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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我已经把《论语》都背全了。”颜颜拉着张V+

 “好样的,宝贝儿。”小姑娘真的样子随她,子随了朱祐。就喜欢读书识字,又特坐的住。平里没事就跟着她老子在书房里认字,听他讲书上的故事。时常摇头晃脑的冒些经典出来。

 “天佑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惟其克相上帝,宠绥四方”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余。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张语有些担心,这以后会被教成什么样啊?要作配什么样的女婿才合适呢?

 再说了,教她这些做什么?难道还要去考科举不成。

 朱祐叫屈:“我可没有意要教她这些,我教炜儿,反而她在旁边听进去了。”

 “我们家的孩子,以后做什么都好,绝不去考科举。”

 “你要我教八股文,我自己还不太会呢,我可没学过。”他自小学的都是治国安邦的大道理。可照儿不喜欢,炜儿也不喜欢。怎么偏偏就颜颜喜欢呢?

 “颜颜。二哥头痛还没好么?”今吃过午饭。炜儿说头有点痛。要回房去睡一下。张语有点担忧。当年也是这个岁数喊头痛。正打算起身去看看。余嘉慌慌张张地跑来告诉她:“夫人。二少爷不见了。”

 张语看着颜颜。看到她心虚地低下头。

 “说。怎么回事?”

 死小孩不会一个人上街去了吧?

 水灵唱完曲子下台来。蹲在炜儿面前。“小公子。怎么只得你一个人?你不会是一个人跑出来地吧?”

 “嗯。水灵姐姐。你唱得真好。我当然不会是一个人来地”指指楼上。“我爹娘在楼上包间。不过我娘说叫你不用上去了。”

 这话头两次水灵信了,这回却有点疑惑。叫来小二,让他去查看一下是否朱老爷朱夫人真在楼上。

 “二少爷。”门口,余嘉招手唤炜儿。

 啊,惨了,被发现了。

 “嘉叔,我再逛逛。”反正都要挨K,不如再玩会。

 “二少爷,你小心回家挨夫人的板子。”余嘉摸摸他的头,炜儿不出声了,垂头丧气的趴在他肩膀上。

 推开门,面便看见锦瑟带着虎子一起在晒药草。

 虎子看到炜儿,笑嘻嘻的说:“二少爷,你自己出门去玩,你惨了。夫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炜儿缩缩肩膀“好亏哦,刚刚才出去。”

 “二少爷,要不您再出去溜达会?”张语站在檐下,抱着手问。

 “妈妈!”炜儿恨不得把头缩到余嘉怀里去。

 “好了,颜颜,你可以下去了。”

 炜儿这才看到妹妹在树下罚站,走过他时报以埋怨的眼神。

 “妈妈,我自己过去。”不用张语说,老老实实的从余嘉怀里下来,走到树下站好。

 张语笑着说:“先不忙,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在墙上挖出个的?”起先审颜颜才发现墙上挖了个可以让一个小孩子钻出去的大,用杂物遮着。可这个是怎么挖出来的?

 炜儿站在大前面,用手指戳戳墙上的土“嬷嬷每天都把洗脸水倒在墙上,有一天我发现这里比其他地方软。就找了东西来挖。”

 “挖下来的土呢?”

 对对手指头“分开倒在花园里。”

 “这么说是有计划的罗?”

 炜儿慌忙摆手“没有,开始是挖着好玩,后来发现可以挖大一点爬出去。”

 张语点头“好了,过去吧。”

 “妈妈,站多久?”

 “你出去了几回?”

 比起一手指头,张语把头撇开。比起两,不搭理。

 “三次,真的真的只有三次。”炜儿急了“不信你问颜颜。”

 “一次站一个时辰,分成三天来站。”张语说完,转头看着林虎:“在你眼皮子地下,叫一个小娃儿在墙上挖了个,钻出去三次。”

 “夫人,属下失职。”林虎臊得一张脸通红。真是八十老娘倒崩孩儿,居然叫个四岁小娃儿溜出去了。

 “好好查一查,还有没有什么漏。这个马上补上,一只白蚁都不能再爬出去。”

 “是。”

 余嘉觉得佣人需要好好整顿一下,从前在宫里哪有人敢随便就把水泼到墙上了事的。心头打定主意就去执行。

 张语走回房间,朱祐正在看小猪的信。

 “看您儿子多聪明,竟然知道从被水浸的墙上挖,爬出去给喜欢的歌星捧场。我怎么就没看出他是个超级FANS的范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他听。

 朱祐也愕然,一会儿笑着说:“嗯,这一点像他妈。”

 “合着好的就是你

 ,不好的就是我的啊?”

 朱祐闷笑两声“来,你看照儿的信。”

 “说些什么?”

 “说了些朝堂的事,照儿的好奇心,再加上认准的事非干到底不可的牛脾气,谁也拦不住。”

 如果祐真的回去,那不但是他们家的悲剧,更是朝堂的悲剧。两父子斗法,朝臣各有各的支持对象,非得天下大不可。其实照儿只是比祐不尊礼法,不守规矩,不受约束。那些老臣觉得如此下去,必将礼崩乐坏,其实全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大危害。反而愈加拿责任大义来责备他,这小子逆反心理就越重。

 “阿语”“还有什么事?”“照儿还打算要革外戚世爵,拿张家开刀。”

 张语拧眉想想“只要不会动到他们的命,我就不管。”还是坐下写了封信去问。

 朱祐走到树下,看着小儿子正低着头跟着树下的阴影挪动。

 “炜儿!”

 “爹爹!”

 他蹲下来“知不知道自己错了?”

 炜儿点头“知道了。外面有坏人,坏人会把炜儿抓去卖掉。”

 “不只是这样,你还撒谎,还让妹妹跟你一起撒谎。”多大点孩子,就知道骗大人了。

 炜儿抬起头“爹爹,我再不骗您跟妈妈了,也不让妹妹一起撒谎了。您帮我求求情,好么?”

 “你啊,先站够今天的一个时辰再说。”回头看见张语走出来,便转身去了书房,看他被连累的亲亲小女儿去了。

 “妈妈!”

 张语看看时间,又看看他两条腿有点打颤“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剩下的以后补上,反正这三个时辰你得给我站足了。”

 “谢谢妈妈!”得到允许,炜儿慢慢走到石凳上坐下腿。

 朱祐把女儿从书房抱出来,也一起坐到石凳上。颜颜眼眶红红的,方才在树下一直憋着,估计在书房没人看到偷偷哭了一场。

 双生子乖乖的跟父母认错,表示绝不再犯。

 张语炜儿的头“以后不许拿头痛当借口,吓死妈妈了。再来一次,你叫妈妈怎么活?”

 炜儿有点莫名其妙的抬头把她看着,什么再来一次?

 朱祐拍拍张语的肩“颜颜也是,帮哥哥隐瞒不是好孩子的做法。如果哥哥真的遇到拐子,找不回来了可怎么好?炜儿如果想去听曲子,就跟爹爹说。你倒是好,还知道跟我把时间错开。”

 “知道了。”

 小猪的回信很快来了,的确是有要革外戚世爵这回事。起因是有人告张氏兄弟谋反。是真的假的不重要,但给了小猪一个动手的理由。这种事情即使是莫须有也能害死人的。

 张语这才知道,小猪对张氏兄弟原来已经不很久了。早在张鹤龄想拿朱祐的龙冕来戴那回,还有后来金氏说漏嘴令张语想起蔚悼王的事,他都把帐记着。

 何况张氏兄弟这些年强夺人田,倒卖私盐,原本就妨害了朝廷的利益。而且,他打算一劳永逸,从此后外戚的爵位通通不能世袭。更何况,他还认为,这两人不是他的亲舅舅。据说,张氏兄弟已经往南京故宫撞木钟去了。

 张语回了封信过去,叮嘱他不可以伤人性命,谋反之事若查无实据就不要再穷究。毕竟她借用了张氏的身躯,帮她保全家人是应当的。

 这小子手下比他老子狠辣,上回杀郑旺是一点犹豫没带。他振振有词的说,这个人造谣会影响他的合法继承地位,稍有不慎就会引起动

 朱祐也说他说的有道理,说照儿是大明立国以来唯一以嫡长子的身份继位的,对于遵守礼法的群臣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政治资本。如果这个身份被怀疑,进而会有人造谣说他连孝宗皇帝的亲子都不是,很可能引来藩王的叛

 这些张语不是想不到,但以想到那个一点犹豫没有就可以杀人的是她的小猪,就有些不舒服。而且他小时收敛起来的多动症又翻出来了,今天到西海擎鹰搏兔,明天上南城攀险登高。

 “妈妈,颜颜想吃。”颜颜抓着筷子,眼巴巴的把母亲望着。

 炜儿扫她一眼“这不是有么,喏,羊,冬天吃很补的。还有鱼。要吃什么二哥给夹。”

 张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闺女多久没沾过荤腥了呢。都怪小猪,下的什么荒唐谕令,止民间宰猪养猪。再和着内阁大臣杨廷和一本正经的《请免杀猪疏》。皇帝的令,与此疏对读,更显有趣。如果她是在书上看到这段,一定觉得有趣,开怀大笑一番,可是胡闹的偏是亲生儿子。

 于是在信里把颜颜要吃猪的申请告诉她那个童心未泯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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