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黑塔、火焰构成眼睛,还能是什么？

　索伦整个魔戒故事中从来没有真正过面，自从三千年前败亡，他就失去了形体，魔多出现一直都是这样一个惊悚火焰眼睛。

　这只眼睛能看到很远地方正发生事。

　随着中土世界黑暗阴影逐渐扩大，索伦力量也越来越强，霍比特人戴上魔戒次数变多,终被火焰之眼发现也很正常。

　但是,戈索尔为什么会那里？

　南方哈拉德林人与东方战车民，都归属魔多大军,难道——

　与自己无关战争，哪怕再悲壮，银幕外看起来也只是一场热闹，过后就忘。如果索伦不是魔王，估计费伊连他名字都想不起来。

　连索伦都是这样，别说魔王手下。

　魔多只有大群丑陋半兽人，被派出来寻找魔戒是戒灵，带领半兽人攻打刚铎王国还是戒灵，真不知道索伦没用九枚戒指拐人前到底是怎么当魔王，这种中层管理人才紧缺黑暗阵营真没问题？

　这种情况下，懂得咒法哈拉德林人会成为魔多重要人物一点也不奇怪。

　费伊阴郁想到罗马尼安荒原上遇到戈索尔每件事。

　半兽人袭击荒原小镇，戈索尔轻松抢了半兽人狼骑…

　对人类来说，维拉众神早就已经成为远古神话，谁会专门研究神是不是能从风声、水里听到世界上所有声音，谁会意神能否借着繁星光芒看到天幕下一切？

　想躲过神窥看，只有地底安全…

　半兽人就躲藏雾山脉山里。

　罗马尼安荒原之战后，费伊就已经怀疑戈索尔身份了，就算现确定他真效忠魔多，也不至于多么愤怒。

　但欺骗是事实…

　戈索尔为什么要隐瞒身份？一个哈拉德林术士，出现半兽人即将袭击荒原小镇，而且那又是骗子盗匪聚集混乱地方。

　难道这一次相遇也是巧妙安排？

　费伊表情不断变化，他站那里动也不动，完全陷入自己思绪中。

　作为魔戒，他从来没有加入黑暗阵营念头，不止是担心索伦看出魔戒有问题，还因为费伊看来，索伦失败早已注定。

　脑子多么不好魔王才将大部分力量铸成魔戒，准备通过一枚戒指统治世界？

　就算至尊魔戒统御众戒，不同戒指有统治各个种族力量，但是只要杀掉持有种族魔戒人，并将那些戒指毁掉或藏匿，索伦要怎么统治世界？

　将无形力量铸造成有形戒指，这哪里是打造神器，简直是自毁。

　——谁都不会加入肯定失败一方。

　虽然没有选择，但费伊还是没有放弃加入精灵人类同盟军想法。毁掉魔戒能让索伦彻底失败，那么直接杀掉索伦也有同样效果，这是费伊想到唯一出路，就因为这样，导致他面对巫师精灵与霍比特人时，出现了异常微妙立场。

　那不是善良，而是出于自保而准备退路。

　留给他时间不多了…

　火焰之眼看到了霍比特人，还有魔戒！

　“比尔博！”

　费伊终于意识到了严重问题，他转头向霍比特人大喊，雾山脉里就有半兽人，现不逃就来不及了。

　可是比尔博被咕噜姆死死住草丛里。

　魔戒能让人隐身，但却不能将影子也遮住，比尔博踩过草丛踢到石子，同样会暴他踪迹，咕噜噜曾经拥有魔戒几百年，它对这些很清楚。

　比尔博喊精灵躲避火龙时候，咕噜姆立刻确定了他位置。

　他们草丛里翻滚扭打，比尔博拼命护住手指，咕噜姆张嘴就咬。

　“嗷！”咕噜姆忽然惨叫一声，滚到了旁边。

　它弯曲苍白脊背上被中一箭。

　“火烧一样痛…我们要死了，可恶精灵，他们帮助小偷！”咕噜姆地打滚，丑陋眼睛里面充恐惧。

　这一箭扎得并不深，没到致命程度，莱戈拉斯只是想救霍比特人。

　“跑！”伊莱丹兄弟躲过斯矛戈出火焰，跟着草丛不正常起伏窜进了峭壁上一个窟。

　莱戈拉斯一边用箭指着咕噜姆，一边后退，跟着消失窟里。

　咕噜姆目光中恐惧逐渐被扭曲愤怒代替，它发出一声难听尖叫，就想冲进窟，一道赤红烈焰得它又跌回来。

　从魔戒惑中清醒过来咕噜姆惨叫着山石上迅速逃跑，背上精灵箭支让它痛苦不堪。

　“轰！”巨龙一脚踏碎了一块岩石。

　咕噜姆差点一头撞上去，它拼命挪开，想从另外一个方向逃。

　斯矛戈低头，将爪子再次狠狠按咕噜姆前面，竖直金红色瞳孔打量着这个丑陋瘦小生物：“夏尔…巴金斯，你认识那个家伙！”

　咕噜姆吓得缩成一团。

　“不说话，我就将你烤成今天早餐！”斯矛戈鼻孔里着黑烟。

　高温蒸汽熏得咕噜姆不断惨叫，像垂死似搐；“比尔博巴金斯…那是一个小偷，他偷走了我宝贝！”

　“你竟然有宝贝？”

　巨龙嘲笑看咕噜姆，这样瘦小丑陋家伙，也知道收集宝藏？

　“属于我…是我。”咕噜姆神经质反复念。

　巨龙利爪拍飞碎石又把咕噜姆砸醒了，它开始哀嚎：“我知道…我知道，那是个霍比特人，从夏尔来。”

　“霍比特人？”斯矛戈完全没听说过，巨龙疑惑问“这些霍比特人…有隐身能力？”

　真是太可怕了，一个隐形小偷。

　没错，刚才这个怪物就是称呼巴金斯小偷，一个隐形专门窃取财富宝藏小偷！斯矛戈忍不住用翅膀捂了一下镶嵌肚皮上珠宝金币。

　“伟大巨龙，熟悉它每一件收藏，没有人能偷走！”斯矛戈自言自语，它很想到了从孤山入长湖宝藏，心痛得直黑烟。

　咕噜姆错误以为斯矛戈发怒，惊慌尖叫：“不不，我没有…我不敢欺骗强壮，伟大，厉害巨龙。”它眼睛骨碌碌转，卑微讨好笑，虽然比哭还难看：

　“那个小偷只是有一枚…我是说他有一件东西，可以让他隐形。”

　“什么东西？”斯矛戈好奇心冒出来了。

　“宝贝。”

　咕噜姆哀嚎一声捂上嘴，不停哆嗦。

　“你宝贝？能够隐身…你刚才说一枚什么？”斯矛戈狡诈眨眼睛，然后故意拖长音调“啊，对了，一枚戒指！黄金戒指，它阳光下闪闪发光…”

　咕噜姆从喉咙里发出懊悔咕嘟声，死也不肯抬头。

　“这个窟通往哪里？”

　“是半兽人巢…它们数量很多，霍比特人会被它们吃掉。”咕噜姆声音扭曲。

　“出口呢？”

　咕噜姆又抱住脑袋哆嗦：“…没有强大巨龙可以进得去口。”

　“什么？”斯矛戈愤怒抬起爪子，就要把咕噜姆拍成酱。

　“不不，还有一条路能直通山底！有一条路！”咕噜姆瘫软地上，恐惧喊。

　“嗯？”

　咕噜姆努力嘴，斯矛戈庞大头颅阴影里颤抖：“…只是很黑，特别深，爬上雾山脉高山峰，有一边悬崖直通往地底深处，那条路可以到达摩瑞亚。”

　“摩瑞亚？噢！矮人地下王国！”

　斯矛戈立刻忘记了费伊，它想，也许它可以换一批宝藏？

　什么？荒原上某个人请求！哼，伟大巨龙还用得着遵守与人类约定吗？

　“带我去！”斯矛戈兴奋说。

　“当然再深黑悬崖，对您也是毫无作用，巨龙可以飞…”咕噜姆小心翼翼说，它转动眼珠，准备将斯矛戈带到那里去之后，再趁机潜逃。

　它们这番对话，费伊没有听到。

　当看见比尔博与精灵躲避斯矛戈吐息进入窟后，费伊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决定跟上去。因为斯矛戈现根本看不见他，而且巨龙体型并不比石巨人好多少，爪子都扒拉不下魔戒，依恶龙贪婪，搞不好会一口下肚，那才是大悲剧。

　窟低矮弯曲，一路往山腹延伸。

　本来没有光，但是伊莱丹之前了斗篷，这微弱光线终让费伊成功追上他们。

　“比尔博？”莱戈拉斯看着四周，试探着喊。

　他脚边传来一个虚声音：“我这里。”

　费伊远远站住了，他藏一块岩石后面，看到比尔博正沮丧坐地上，双手搐。

　“这里安全了，把魔戒取下来！”伊莱丹催促。

　“瑞达加斯特说过，不论是真至尊魔戒，还是仿戒，全部力量相连…索伦会看到你！”莱戈拉斯弯，摸索到比尔博肩膀，立刻紧紧抓住“就是你曾经看到过火焰之眼，你会被他发现…”

　霍比特人头大汗，声音里充了惊恐：“我拔不下来！“

　三个精灵同时愣住。

　“魔戒想回到魔王索伦身边，所以它会逃跑，好用链子拴住…但是*隆大人没说，如果戒指不肯离开我手指，要怎么办！”

　“…”费伊差点掉黑线。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魔戒表示，根本不想待霍比特人手上。

　莱戈拉斯伸手想去帮比尔博。

　伊莱丹立刻阻止了他：“我们不能碰那枚戒指！”

　“我没有看到魔眼，我又看到了那个人…戴上戒指就会看到人！他一直跟着我们！”比尔博焦急说。

　“这不可能！”伊莱丹兄弟立刻齐声说“没有人能跟踪精灵，还不被我们发现！”

　“我…”比尔博还要再说话，又忽然停住。

　他听到一个古怪又沉重声音，从山腹底处传了上来，像石巨人步伐，又像是闷雷。

　霍比特人恐惧四处张望：“什么声音？”

　“声音？没有声音！”莱戈拉斯与伊莱丹兄弟疑惑对视。

　同样听到古怪声音是费伊。

　很遥远，又很清晰，不像声音传递，倒很像触碰灵魂共鸣。

　——力量会呼唤力量，雾山脉地底深处，潜藏着可怕东西。那些矮人为了开矿，挖得太深…

　“米尔…寇，米尔寇…”

　比尔博梦游一样跟着怪音将这个词念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T不了解原著亲，米尔寇是个名字…与费伊有关。

　来那个，才是费伊“真正”手下，斯矛戈跟它比，差远了

　D*^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