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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就如同方辘所言,白亦星果然很快便赶到欧府。

 当他一瞧见方辘便颐指气使地说:“你如果想活命,就把欧儿给我带出来,否则你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哦!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呢!”方辘勾起冷笑“倒是,我清楚的明白你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放肆!”白亦星指着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朝宰相的外甥、皇上的干儿子,我说的没错吧?”方辘瞇起眸,再看看围在他身旁的一群人“你们全是自愿跟着他,还是被他的恶势力所胁迫?”

 这一问,几乎所有人都垂着脑袋不说话,这幕场景看在白亦星眼底,忍不住破口大骂“养你们这些饭桶做什么?怎么不说话呢?还不快进去把欧儿给我抓出来。”

 “是。”众人一拱手,便倏然朝屋里冲去。

 “等等。”方辘长剑一比“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等于强抢民女?”

 “呵…我强抢民女又如何?本大爷要怎么做都行,我那皇上干爹给了我这种权力。”白亦星跋扈狂地说。

 “也就是说,你仗着自己是皇上干儿子的身分,便拥有为所为的权势啰?!”方辘冷冷一哼“但就我所知,皇上为人仁慈、德高望重,做事向来守正不阿,他能容许你这样的做法吗?”

 “哈…天高皇帝远,他管得着?”白亦星气得叫嚣。

 “你这番话已触犯大不敬之罪,你不会不了解吧?”方辘重重喝止。

 “天呀!你这是以下犯上吧!就算我诅咒我皇上干爹死,也没人敢拿我怎么样。”但当白亦星此话一出,外头赫然冲进一些士兵,已将他们一伙人团团围住。

 就在白亦星错愕的当口,就见江南提督杨世风走了进来,他先是冷眼瞥了白亦星一眼,接着对方辘拱手道:“方大侠,多亏有你,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拿这个姓白的怎么办?现在有了呈堂证供,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他拿下,送京由皇上亲自治罪。”

 “杨世风,你疯了!居然敢这么对本爷。”白亦星抚着,气吁吁地说。

 “白少爷,你可以稍安勿躁吗?倘若病发了,本官可是医不好你。”杨世风出言恫吓“你知道这位方大侠是谁?”

 “方辘?呵,不过是个下人罢了。”

 “没错,他目前的身分是下人,但那是因为他不屑高官厚禄。三年前皇上在一次巡视黄河大汛中不幸被水冲走,就是这位方大侠将皇上救起的。当时皇上想拉拔他进宫为官,方大侠却不愿意,皇上只好赠他一只尚方宝剑,可以斩贪官、杀污吏,但我说白亦星,你连贪官污吏都不如呢!”杨世风这些年也是受够了他的气,只是一直无力办他,现在可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可是没有欧儿我会死…我会死呀!”白亦星这才领悟到整件事对他很不利。

 “那你就认命吧!”杨世风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他们便把白亦星与一干下人全带离了欧府。

 眼看坏人成擒,杨世风笑着对方辘说:“方大侠,在下先行告辞,记得来我那儿坐坐,咱们可以喝点小酒叙一叙。”

 “在下一定前往。”方辘颔首,目送着杨大人离去。

 这时欧儿从里头溜了出来,拿起他手中的宝剑问:“这…这把破剑就是尚方宝剑?”

 “这怎么会是破剑?你真是太不识货了。”他将它拿了回来“它可以削铁如泥,拿着它得小心点。”

 “你还真能忍,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欧儿噘起,不地说。

 “什么大事儿?”方辘居然听不懂。

 “你救过皇上的大事儿呀!不过你还真笨呢!皇上赐官你不要,竟还留在麒麟宫干护卫,被我表哥使唤着玩儿。”倒不如让上官狩下跪还比较有意思呢!

 “并不是人人都适合当官,再说朝廷的尔虞我诈不是我想应付的。”搂住她的肩,他带着她往屋后走去。

 “那我可以当官夫人,有啥不好?”她甜腻一笑。

 “官夫人?!你不像。”他摇摇头,依然不太给她面子。

 “什么?”她不悦地看看自己“我哪里不像了?人家都说我愈来愈漂亮,你不觉得我比两年前还美吗?”

 来到欧府的后花园,欧儿开心地跳上花亭,坐在栏杆上摆动着两只小腿,一副等着他回答的模样。

 “嗯…的确是美多了。”他双手抱,悠哉地看着她。

 “那就对了,既然我美多了,又怎会没资格当官夫人呢?”她对着他巧笑倩兮。

 “因为官夫人坐有坐相,不会像你椅子不坐跑去爬栏杆,两只小脚还甩动个不停。你知不知道,若让人看了你这模样,流言可不好听。”方辘斜靠在栏杆旁,开心地与她斗起嘴来。

 “会有什么流言?”她滑下栏杆,直睇着他。

 “像是…这位夫人一点儿也配不上稳重的大人,或许有哪家千金比较适合,大人或许可以纳个偏房…”

 “喂,方辘,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连正式的亲都还没结耶,你就已经打算纳偏房!”她双手扠,气到不行。

 “不,你误会了,这不是我说的,是我模拟下人们可能会口的流言。”他赶紧退后一步。

 “模拟…模拟个头,那应该是你心底所想的吧!既然这样,那我干脆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离开好了。”她对他吐了吐舌尖,打算快步离开花亭。

 方辘用力将她拉进怀里,紧捆住她的“官夫人也不能说走就走,那多没气度?你该有这份雅量才是。”

 “让你纳妾的雅量吗?”打死她,她也不依。

 “所以我才说我不适合当官,你也不适合当官夫人,我们只适合过着那些山野生活,和一群、几头猪为伍。”他的热贴近她的颈窝。

 “那你的意思是,刚刚说的那些全是唬我的?”

 “你认为有了你之后,我还有精力应付其他女人吗?”他抿一笑。

 “谁知道呢?现在我有了身孕,或许就不能足你了。”欧儿摸着自己的小肮,脸上的表情漾愉悦。

 “你可以用其他方式足我。”

 他的话充暧昧的挑勾,惹得她小脸瞬间烧得火红“我表哥和柳凊一定不相信外表一板一眼的你,骨子里居然这么恶。”

 “所以我才说我是正常男人。”方辘半瞇起眸,抚着她的发,看着她美丽的面容,他的口气突转严肃“儿,你是真希望我当官吗?”

 他怕现在的日子会亏待了她,想她从小便过着千金大小姐的生活,却在成亲后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这对她而言到底是幸福或不幸?

 没想到她却掩一笑“刚刚是逗你的,谁要当官夫人?”

 “我是问真的,而且我绝不会纳偏房…那么你想不想?愿不愿意呢?”他以为她是顾及刚刚他所开的玩笑才否认到底。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像你这种木头,哪会有其他女人喜欢你呀!”她在他面前翩然地转了一圈“老实告诉你吧!我才不希罕当官夫人。我喜欢仔、喜欢肥肥,对了,我还没替朱大叔家的小猪起名字呢!”

 “难道你不喜欢有人伺候、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凭他现在,最多只能让她衣食无虞,但绝对请不起仆人。

 “你当我是肥肥啊?我那天只是说着好玩的。”欧儿走近他,瞅着他那对担心的眸“我这辈子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为你洗手做羹汤,将来我还要学习怎么制小衣裳,等待娃儿的出生。”

 “儿…”

 “你不用痛哭涕,如果不是我真心喜欢,就算你我我也不做的。”她璀璨的大眼带有一丝慧黠。

 方辘撇嘴一笑,心中有千万句爱语想告诉她,可又不擅表达,能做的只是牵起她的手,往另一边的花廊迈进。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白亦星被囚车送走之后,临近的百姓无不高声喝采,甚至整夜不睡地游街庆祝,还把方辘供成了活菩萨,连连来欧府道谢。

 闹出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也就是欧儿的大哥欧泰却极为不好意思面对他们。还好欧儿俏皮,几次像小时候一样对大哥撒娇纠,终于让欧泰笑了出来,也有勇气面对大家。

 今,正好是方辘与欧儿补办婚宴的日子,由于时间急促,他们没将上官狩和柳凊请来,打算后再登泰山峰顶补请他们。

 今晚欧儿合该是待在房安静地等着新郎,可是她并不想这么委屈,坚持要在酒宴上餐一顿,这样才不会亏待她腹中娃儿。

 如今,只要她一搬上腹中小生命,就没人能拒绝她。她本来就是欧府最霸气的女人,现在更是不得了了!

 “我说妹婿,还真委屈你。”欧儿的大哥欧泰看着一副平静模样喝酒的方辘,忍不住开起玩笑“若不是我豪赌赌输家业,我想你也不会差地娶了儿。”

 “这么说来,是我该谢谢你了。”方辘笑意盎然地回应。

 “谢我倒是不必,我只是觉得你现在一定身受其『害』了。”欧泰的眼神又看向跑到另一桌偷吃的妹妹“瞧,我们这桌快被她吃光了不够,还跑去偷吃别桌的…老天!”

 方辘温柔的眼神同时也瞟向爱“她现在有孕在身,爱吃是应该的。”

 “妹婿呀!你还真是管严,她做什么都对。”欧府中二少爷欧俊摇头轻叹了声。

 然而方辘依然抿不语,专心吃着今晚属于他和欧儿的喜宴。

 “方辘,你不觉得现在的你已失去男子气概?可惜以前我还欣赏你的。”老三欧义也说。

 “宠爱自己的子与男子气概无关,不是吗?”方辘仍是那一派静默样,回答的很淡很淡。

 “这…是无关啦!可是倘若要我一辈子被个女人着,我宁可终生不娶。”老四欧阳光也道。

 方辘仅是抿一勾,心想他们的生活又哪是他们局外人清楚的?

 老五欧焰摇摇头“我看得出来他是在强颜欢笑。”虽然唯一的妹妹终于有人要是件值得庆幸的事,但同为男人,他们很难不对方辘递上同情的目光。

 “方辘,那盘炸鱼好好吃喔!以前吃的鱼都有腥味儿,可是这道不会耶!”这时候,欧儿又突然从一旁冒出头来。

 “那就多吃点,嗯?”方辘温柔地她的脑袋。

 她笑了笑,突然闻到一股酒香“这酒好香醇,我好想喝,只要一口就好。”

 只见她才把酒杯端起,方辘马上抢了过来,厉声道:“不准喝。”

 这一幕倒让欧家兄翟拼得张口结舌。

 “为什么你能喝,我就不能喝?”她不依地鼓着腮。

 “别忘了,你肚里有娃儿,大夫不是说了,酒和刺的东西都别吃也别喝吗?”方辘又放软声调安抚着她。

 “对呀!我怎么给忘了呢?”她甜沁地拉住方辘的手“谢谢你方辘,多亏有你,否则我就会不小心伤了娃儿。”

 说完,她还抬头轻啄了下他是胡髭的下巴。每每两人浓情意时,眼底就只有彼此,永远没瞧见前面有好几个大男人正用一双犀利大眼瞪着他们。

 “那吃了吗?”他揽住她的,轻声问道。

 “嗯,吃了。”她摸摸肚子“好撑喔!”

 “那么想不想去消化一下?”方辘魅惑地看着她。

 “怎么消化呢?”她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去做运动了。”将筷子一摆,方辘马上将欧儿抱了起来,直接迈向后翼新房。

 眼看他们离开后,老六欧晋直眨着眸子问:“我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那个百依百顺的人是儿吗?”

 “没错,是咱们家儿没错。”老七欧岳摇摇头“看来方辘是一点儿也不委屈,他说一句,儿就跟着附和一句。”

 老八欧恺看着大哥“我看不是儿驯服了方辘,而是方辘驯服了儿。”

 “明儿个我得向他讨教讨教驭术该怎么练才成。”老九欧泽真想朝方辘竖起佩服的大拇指。

 “你们说,他们给人的感觉太幸福了,讨不讨厌?”欧俊突然问。

 “嗯…的确讨厌,所以我很想去闹房。”欧泽马上站起,率先尾随而去。

 “我们跟去瞧瞧吧!”欧泰也站了起来。

 “那是当然了。”欧府众兄弟一一站起,准备执行“闹房”的使命。

 可当他们才一靠近新房,远远就听见欧儿呀呀叫的声音“方辘,就是这儿,再对准一点,进去就对了。”

 “怎么歪了呢?你太用力了啦!要软硬适中、恰到好处才成。”欧儿正在指派方位。

 “你别吵,这样动来动去,我哪瞄得准。”他沉着嗓说。

 “好,我不动,看你啰!”欧儿的声音一时充急促。

 了好一会儿听不到声音,九个男子又往前靠近一步,耳朵贴着门板。这时又冒出欧儿的声音“瞧,我都没动耶!你还是不进去,是不是太了?”

 这话一出口,九男子全往自己间一望,互觑了眼…有点儿汗颜的摇摇头。

 “你真笨,还是我来好了。”她停顿了下又说:“瞧,就是要这样轻轻的、不偏不倚的,慢慢往口一穿…”

 砰…就在欧儿手中线正好穿进针孔同时间,房门也被推了开来,顿时滚进一堆男人。

 “哥…”她忽地站起“你们在干嘛?”

 “那你们又在做什么?”瞧他们这对新人的衣裳完好如初,可是刚刚的对话为何这么暧昧?

 “我们在穿针引线呀!现在我要学做娃娃出生后穿的小衣裳,哪知针孔太小,才叫方辘帮我忙呀!”她一脸无辜地瞧着他们“你们来这儿…有事吗?”

 “没、没事,既然你们忙的是这种事,那我们就告辞了。”老大欧泰笑得尴尬,赶紧领着弟弟们离开了。

 “他们好奇怪喔!”欧儿皱起眉“我很少见他们这么莽撞的。”

 “现在我们是不是该真的『穿针引线』了?”原来方辘早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形,这才故意让欧制衣裳给他看。

 “什么意思?”她仍一副不解状。

 “小笨蛋,就是这样!”方辘拿过她手中的针线往圆几上一搁,而后便将她推倒在“今天是我们的房花烛夜,你说你那几位大哥鬼鬼祟祟的想做什么?”

 “原来你早知道他们会来捣乱,才故意要我穿针引线?没想到你这大木头也会耍计谋。”就因为他平常表现得太老实,欧儿才没想到他会来这一着棋!

 “我的聪明与机智是在该用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他勾一笑。

 “那我聪明的相公…我们搬回原来住的地方好吗?我真的很喜欢那里。”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里漾柔情。

 “好,你说什么就什么,不过只能再住一阵子,因为我们终究还是得回麒麟宫。”他将她掩在额心的一绺细发往后一拨。

 “我们还是得回去呀?!”她蹙起细眉,有些为难地说:“可是阿凊他喜欢欺负我,你要护着我喔!”

 “既然知道他喜欢欺负你,你又为什么老爱招惹他?莫非…你真的对他…”说起这个方辘才猛然忆及,每每欧儿上麒麟宫,找柳凊的机会总是居多!

 她甜甜一笑“怎么样?吃醋了?”

 “是有点。”他瞇起眸,语气难得带着急躁“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告诉我,到底是不是?”

 “偏不告诉你。”她别开脸儿,偷笑。

 “儿…”他有点沉不住气了。

 “我喜欢看你吃味儿的模样,好帅喔!”

 这丫头居然还在他的问题外围兜圈子,方辘立即俯下身,近距离盯着小脸问:“到底怎么样?你说是不说?”

 “好嘛!我说就是…”他魅情狂的眼神让她看得心跳不已,如果再不说,他不知道会怎么治她了。

 “那快说。”他双眼一湛。

 “因为找我表哥的话,他成天得和宫里的师兄弟们会议,正事一堆,根本没有我子邬的份;你呢?又活像块冰、要不就呆得像木头、闷得像只葫芦,找你说话,说不定我嘴碎一整天,你还应不上一句话,所以我只好找上阿凊…”她直勾勾盯着他那两道专注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真是这样?”他半瞇着眼问。

 “要不然你还以为我真喜欢那个讨厌鬼?不过…这回我倒想亲他一下。”她看准他很在意她,故意把话说得容易让人误解。

 “欧儿,你到底是?”他浑身肌紧绷,被她搞得哭笑不得。

 欧儿伸手弹弹他发亮的肩头,慢慢褪下他的内袗,微笑地说:“我当然是说真的,因为有他和莲儿姐姐出的鬼点子,才把我们撮合在一块儿,难道我不该亲他一下表达谢意?”

 “你可以亲他老婆,但他的脸你连动都别想动,否则我就撕烂他。”他口气发狠,一点也不像是说假的。

 “那我这次上山,得要柳凊顾好脸皮啰!”她没告诉他到底是亲不亲柳凊,干脆一口气将他和自己的衣裳全褪了…

 情回在温暖的房内,一时让方辘暂时忘了这件事。

 *******

 说是“暂时”还真是“暂时”第二天清醒,方辘立即想起这事。

 为了快刀斩麻,他决定立即启程回麒麟宫去。在马车上晃了好几天后,欧儿才问道:“你那天不是说要回山上住一阵子?怎么又改变了主意,先回麒麟宫呢?”

 “都已经快到了你才问,是不是早就想去了?”没想到方辘的声音充了酸气,但欧儿却一点儿也不以为意,谁不知道她是故意到现在才提的。

 “我有这么说吗?上头住的是你的好弟兄又不是我的好姐妹。”她咬着下睨着他,还真是鬼灵怪一个。

 方辘自认辩不过她,也就不再废话。直到山脚下他们步下马车,遣车夫回欧府,只留下一匹快马骑乘。

 由于山路崎岖,马车上行不顺,所以方辘决定自行载着欧儿策马上山。

 沿路上方辘一个字也不说,好几次欧儿回头看他,都会被他下巴上的胡髭刺痛脸颊“方辘,你都不修胡的吗?”

 “男人不能嘴上无。”

 “可是无比较好亲耶!”说着,她便直身子,硬在他颊上印上一吻。

 方辘一震“别捣蛋,山路危险。”

 “我信任你的技术!”她干脆就倚在他前,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嘿嘿,这个臭男人不知道在紧张什么,心跳得还真快。

 约莫一个时辰后,他们终于抵达麒麟宫,才进宫门,就听见四面八方热烈的掌声“恭喜方护卫…贺喜方护卫…”

 方辘朝四面八方的麒麟宫弟子点头道谢,倒是欧儿开心不已地朝他们猛挥手。而坐在上位的上官狩则是带着抹惊奇的笑容“方辘呀!你怎么老样子都没变,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把儿骗到手的。”

 “说的也是,儿呀!你是哪筋不对,竟会挑上他这大木头?”柳凊从屋后出来,故意这么说。

 “是吗?这还不是你当初计画的,难道我顺着你的意思走还不好吗?何况我挑上的这大木头,可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如意郎君。”欧儿勾住方辘的手臂,娇嗲地说:“辘,你说是不是?”

 方辘微笑地拍拍她的小脸“希望我能让你满意。”

 上官狩狠狠的皱起眉“天呀!这是什么戏码,怎么让人看了直反胃?”

 方辘并不在意他们的想法,因为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得确定“你不是说要好好亲柳凊一下吗?是亲或不亲?”

 他希望她能告诉他,这一切只是开玩笑。可没想到她居然说:“当然,一定要亲的啦!咦,莲儿姐姐不在吗?那真可惜了。”

 看着欧儿挂着一张可怕的笑脸朝自己走过来,柳凊已经知道她准备要哪一招了。

 “阿凊,你好像很怕耶!我还欠你一个亲亲,你该记得吧?”

 直到他面前,她才定了步“可惜我家相公要我珍惜自己,不能亲其他男人的脸,那我亲你的手好了。”

 说完,她便拿起他的手重重在上头咬了口,留下两排齿印“嘿,这算是报仇吧!谁教你居然算计我跟方辘。”

 “天呀!”柳凊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手背“你还真残忍,若不是我,你和方辘会有这样的好结局吗?”

 “所以啰!我刚刚那个亲亲代表了很多含义,有感谢、有报仇,很不赖吧!”她这才笑嘻嘻地奔回方辘身旁,而方辘也释然一笑,原来她指的“亲亲”会是这、么、痛!

 “好男不跟女斗,欧儿,待会儿补请喜宴我可要大吃一顿。”幸好裘莲刚刚好回“飞燕门”看师父去了,否则让她看见他这副样子,一定心疼死了。

 “谁说我们要补请喜宴来着?”这下是方辘开的口,为了这小子他可担了好几天的心呢!

 “别这么小器,这样吧!由我作东,替你们办几桌,也可让宫里弟兄沾沾喜气。”上官狩大方的表示。

 想当然,这话一出口,马上引来弟兄们热烈的鼓掌声…

 “我说方辘,你老婆尖牙利嘴,接吻时没被她伤着吧?”柳凊还不知道节制地回击。

 “方辘,你会被我伤着吗?”欧儿眨着大眼望着他。

 “那我们何不表演给他瞧瞧?”木头方辘居然会对柳凊和上官狩眨眨眼,而后精准无误地吃了欧儿的

 在众多弟兄面前热烈吻…这下不知羡煞了多少王老五。

 【全书完】

 编注:知“麒麟猎爱”其他故事,请看…

 1。天使鱼214《大侠很霸道》。

 2。天使鱼223《姑娘别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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