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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回:改变历史
  大会镇卫生院离此地不远,拉开链小个便的车程便到了。

 农村人迷信思想浓厚,只要不是大病,很多人贪吉利,都不来医院,在村里诊所打个针吃片药就敷衍了事。

 午后的医院里很安静,已经不足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应该是门可罗鸟,护士们都在聊天、勾搭。

 吴贵兴这回倒积极无比,将老头抱下来,远远吼道:“快来人,有病人要抢救!”

 但值班室的人却见惯不怪,眼角瞟他一眼,淡淡说:“吵什么吵!医生去吃饭了,等一会才回来!”说完,任何动作也没有,拧过头继续吱吱喳喳聊天。

 吴贵兴心里xxoo*¥…,这是什么鸟医院,老子自认蛋,这些祖国的白衣天使把人命比我还不当回事:“这人快要不行,哪还等得了,你们快抢救!”

 “这人什么素质,都说医生暂时不在!吵有用吗?“护士见他吼起来,不耐烦站起来,脸不高兴。

 “咣当”吴贵兴正想骂人,只听值班室砰砰兵兵一阵砸,昊添提起旁侧一板凳,一顿砸,玻璃横飞杂物飞溅:“给老子救人!否则把你们几个先jian后杀,然后把你们咪咪割下来喂jījī!”

 护士几下惊叫,飞闪地跑出躲避飞溅的杂物。

 她们正想骂人,一见吴添凶残无比要将她们活剥生的状态,登若寒蝉,心里嘀咕:哪来的恶人!精神病跑出来的!

 可能打砸声音太响亮,老头竟然悠悠醒过来,他趴在吴贵兴背上,一抬眼便见吴添,有气无力问道:“我那块石头呢?…别理我,帮我看好那块石头。”

 吴添一怔,尼玛,你都快要到下面和阎王涂伤药包扎伤口,还牵挂着那块石头!你前世是贾宝,还是孙悟空!

 他四个手下之一的阿鹿目光精明,看了吴添一眼,说:“我去帮他将那块东西送来。”

 吴添如释重负,哥这么多手下,还以为都蠢如猪八戒,幸好还有一个能用的。

 他对这个手下机灵满意,无论怎么样,终于不用我亲口说出来。不用俺说,这好事就赖不到俺头上,嘿!他不敢点头作亲允状,而是喝叱那些护士:“快找医生来救人,他是我爹,要是我爹损一!我就拆了你们医院,强jian你们全家!我是清新县第一恶人吴添,你别当我唬你,我说到做到!”

 护士虽不知吴添是哪个,但这情形若果不照办,倒十有**要被这水牛牯般男人啥了,当下有二个护士过来接过老头,剩下的一个匆忙去叫人。

 阿鹿返回车上倒退,往原先出来的地点赶去。

 吴添和老头的关系,众人自然明白怎么回事,吴添说老头是他亲爹,明显是要以他的名头去震慑这些慢不经心的护士。

 老头瞧向他,也没出声挑明。毕竟傻子也懂得:吴添是在为他争取医院的重视。

 医生很快就哄哄地赶来,一番手忙脚的检查后,将老头送进急诊室。

 十多分钟后,阿鹿将那块石碑也到。

 吴添见时间不早,便让阿鹿将石碑放在病房门口,在他“巧妙”的暗示下,吴贵兴积极地掏出钱办理住院手续。当然,他也避过被扣分的一劫。

 一切完结后,一行人离开。

 值班室里被吴添砸得七八糟,医院也没人敢开口让他们赔。谁都瞧得这伙人气势汹汹,出钱掏医药费已算是菩萨保佑,开口让他赔钱,估计整间医院全砸也可能!

 硬币总有二面,就在他们回到吴家村的时候,数架挂着特殊车牌的车辆急促地驶进大会镇医院。数分钟后,医院大楼上空回璇悬飞着两架犀利的直升机。

 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军人,片刻间将整幢楼层梯道要包围。

 不多久,数辆锃亮公务车停要大楼前,鱼贯下来数个高级干部模样的人物。他们一下车,便兴冲冲往往急诊室走去。

 医生、护士们全让这阵势吓傻了。

 “叶老现在怎么状况?你们安保工作是怎么做的,怎么能落他一人在外面…”前面一个国字脸的人面色严厉地对着后面几人斥责道。

 “听警卫说,是叶老说自己去拜访故友,在半途坚决不让他们跟随…”后面一个干部脸色悻然地解释。

 “你们这保安工作做得,叶老什么子之前又不是没有告诉你们…这事已经惊中央的领导同志,尤其是李副总理,已经打了二次电话询问寻找叶老的进展。你们写一份详细报告,不得有半点隐瞒,然后送去省部。叶老好不容易回故乡一次,你说你们连安保工作都做得这么不称职,怎么对得起你们的职责。此次幸好有好心人把叶老送来医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叶老此行千叮万嘱说要低调,不兴师动众,这是为了百姓好,怕官员为接待他劳民伤财。但是,你们并不应该听他任之,放松对他的保护。他老人家可是共和国的元勋啊,要是在广南省出了什么事,你们谁负担得起!”

 又是斥责数句,那国字脸的人道:“此事一定要保密。对了,送叶老来医院的人叫什么,调查清楚没有?”

 一个下属躬身道:“那人叫吴添,是个小村长。他应该不知道叶老的身份,听护士说,他还将叶老说成他爹。”

 “叶老是他爹?”国字脸huo,待听完整个事情,才欣笑容:“吴添,这人倒有趣,表面鲁彪悍,内里却有一副好心肠。”

 急诊室门终于打开:“病人暂时没事,但…”

 医生看到面前站着一大帮人,而且不是之前那个大恶汉,顿将话咽回来。

 国字脸也懒得理他,对着身侧早待候已久的医学老专家道:“你们问一下相关情况,做好相应准备。我已把军区直升机调来,半个小时送病人到省干部医院。”

 “任…任…”刚从急诊室那个医生,终于认出这个从电视新闻见到过国字脸是哪个大人物,慌得结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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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吴六打来电话,他的语气紧急带些兴奋,兴奋中而又隐隐蕴含不安:“村长,我帮你惹到事了,而且对方来头很牛!”

 听到吴六为自己找到了彪的对象,立时精神大振:老子管他是美国总统,眼下找件坏事举步维艰,好不容易有人送货上门,不他咋对得我这几天因为“善良”而彷徨无助的苦闷小心灵!

 他顺口问道:“对方是哪个?”

 吴六迟疑片刻,才结巴:“是林大龙,青平镇另外…另外二位之一。”

 青平镇属于山区边远小镇,交通落后,荒偏封闭,从镇上到清新县城曲曲折折,至少坐三个小时汽车。正因为天高皇帝远,在这里法律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群架斗殴,宗村对决,屡见不鲜。镇上的派出所拿得出手,不到十多人,往往打个小架把闹事者拿回所里不到半个小时,门口立时就会被一大堆拿着锄头农具作武器的男女老少堵着要人。

 “敌众我寡”派出所自然不敢冒天下大不韦,惹出子,只好教育二句乖乖放人。

 所以除非是命案,否则派出所大都睁只眼闭只眼,敷衍责了事。真正处理事情,只能靠双方力量和牙齿,谁硬谁就占道理。长而久之,镇上形成数股力量。

 最有名也就是公认最有实力便是青平三霸。

 第一霸叫孟蜀,他是镇政协主席,供销社的社长,吃公家粮,在青平镇呼风唤雨十余年。除了掌握着镇上最大经济王国供销社,还有着青平镇第一村谢水沟子的支持。他的生意广阔复杂,表面以供销社力量垄断青平镇的货物往来,暗下镇里大部分的中心区的商业店铺也是他的物业,更兼顾各种政fǔ、学校、医院等工程的承包。

 他实力无可争议在三霸之中,排为第一,因为其肚腩纹一条獠牙吓的大蛇,外号又叫龙空毒蛇。

 第二霸就是林大龙,镇政fǔ人大委员,街道办主任。财力和产业在青平三霸居第二,虽略逊孟蜀一筹,但是食品、能源和娱乐行业,尤其是情的‘廊行业’,镇上数处或明或暗的情场所都在他掌握内。别人一开,立即招致他的人打。可谓财力宏厚,势力强悍。他是林家村人,但背后除了林家村支持他外,还有像沙龙村、青教村等一些小村支持,所闻县城上,他也有些势力。

 第三霸自然是就是我们吴村长。在三霸之中,论实力他算是最弱,但是干的事却是最蛋,整天就欺负些寡老孤弱没有势力的普通人。所以,镇上百姓对其最恨得咬牙切齿。

 因为实力的差距和有自知之明,吴添手下虽然嚣张,但是对其它二霸的人大都会避之趋吉,尽量不去挑衅。上次的黄狗便是林大龙一名小喽罗,因为对方实在得太狠,把吴添的女人捉了去,所以吴添这方才会不顾一切把对方痛殴一顿。

 而今天吴六所挑衅的不是它人,正是第二霸林大龙的心腹手下,青平镇赫赫有名的左右金刚之一的曹彪。

 “村长,你快点过来,兄弟们有点抗不住…啊!你们想干什么…”电话那头明显冲突剧烈,吴六语气压得很低,但掩饰不住的慌乱与急促,而电话也随之中断。

 “这帮儿子,心急火燎赶着上吊啊!惹事也不会预约提前说声!你们别把事件搞完了,得老子积分又升不了…”他想到林大龙在镇上恶名和宏大势力,生怕吴六等人受到不侧,倒也干净利落地小跑出门,挥手叫辆摩托,急驰而去。

 行到一半,吴添叫停摩托车,到路侧小店打个电话。

 吴添手下成分不算复杂,但也分成二股,第一股是吴六和村里叔伯兄弟;第二股则是侥勇非常的四大打架猛人。这两方,虽然总方向上很团结,但小矛盾还是有。吴六算是堂兄弟间对他领悟意思最清楚的人,而阿鹿、大眼、忠军、扁眼辉四大手下对他忠心耿耿,是属于火拼打滚出来的兄弟。

 吴六对吴添是绝对忠诚的,但本身恁着吴添和他同宗祠,对其它人似乎有一种瞧不起之感。加之他人有些怕死和欺软怕硬,平时恃势欺负些普通百姓,但一和人打架,通常就怂蛋。不是撒脚就跑,就是和人打嘴跑,不敢动手。

 四大打架猛人不多不少都对他甚之鄙夷,双方互相瞧不上眼。当然,有吴添这支柱在,双方也都不敢有过jī行为。

 今天是吴六惹事,四大手下不在场,所以他打电话拖马。吴六其它本事还可以,但若说到打架群殴,那还是差一大截!

 林大龙排名居三霸之二,不是善男信女,更不是李启铭那种弱不风的纨少,如果准备不完备,反而会被对方暴菊。

 吴添胆大妄为,但不至于脑残,凭着些小虾小蟹去搞人家地盘。

 就在他开始拨第一个按键,心里“咯蹬”突兀地急跳一下。

 他当下也没时间思考,只道:今天怎么总有点怪怪的。这时候通讯设施虽然不太达,但是街上公共电话,却也开始兴起。

 挂个纸牌,上面写着:公共电话,拨通计费。便算一个摊档。大眼、阿鹿、忠军三个人家里虽没钱装,但是电话打到附近,让电话话主传个话,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所以很快便联络上。四人之中,只有扁眼辉却是找不到。

 眼下时间伧促,没空再等,有了此等人马,要和林大龙火拼应该没啥问题。

 再次坐上摩托车后座,穿入镇内,孤零的电线杆在安静街道两旁静静伫立。也不知什么原因,镇上透着若有若无的安静,只有远处隐隐传来音影店播放着任贤齐红遍全大6的“心太软”低沉气氛仿若暴风雨前夕的凝静。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吴添眼皮急跳几下,心跳莫名地更加急。吗的!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今天总心神不宁,难道老子怕了那林大龙不成!还是今天还没增加罪恶值而心里急燥烦闷?

 摩托继续前行一段,停车!吴添终于想到了什么!

 摩托车司机是青平镇的人,自然认得吴添。对这种人他是不敢得罪的,最常见的避而远之。本来他是不想做吴添生意的,对方不给车费倒没关系,毕竟带上大恶人就像捎上个定时炸弹!但被吴添逮个正着,他内心再不愿意,也不敢拒载。

 他正在为今天搭上这么一个瘟神而自怨霉气,被吴添这一大叫登吓得半死,不知生什么大事,手刹之后下意识立即把脚底扫在地上,利用脚与路面的摩擦力以最快度将车刹停。

 车是停住了,但脚却碰上一块厚厚砖头,他脚一疼立即支撑不住,整辆摩托带着二人全翻底朝天。

 “吗,这回惹祸了!把这瘟神摔地上了!”司机面无人,慌慌张张顾不得身上疼痛和泥尘,扒开摩托就去挽扶吴添。

 吴添也不顾狼狈,急声对他道:“你帮我个事。”

 “你去文化站侧的录像室给我带个口信,对一个叫吴六的人说,就说我说的:事情有变,叫他将人撤了,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和对方冲突。还有,你让他叫阿鹿、大眼、忠军三人来这里,我在这里等他们。切记,不要让其它人听到。”

 那瘦司机瞪大眼睛,完全没反应过来:“我…我…”

 吴添打电话时,他就在旁侧,内容他听得一清二楚。毫无疑问,吴添这帮人定然正在进行刀光剑影的群殴,眼下吴添竟然叫他去送信。他一下子本能口而出:“我不敢去!”但一想眼前是青平镇的瘟神,立即将话回来,整张脸如苦瓜般。

 你仙人板板,是不是我最近没拜神,怎么这样倒霉啊!

 但是他很快现一件更恐怖事情,吴添正在动作快捷地解开皮带,下那条几天没清洗散透着臭哄哄汗味的喇叭状的短头。在他呆若木jī的注视下,三下五除二,掉内

 瘦男人下巴快掉地上,瞪着他光天化下就这样光内,而裆内茸茸的xx处,只觉头脑轰地一声炸开!他手一松,刚扶起的摩托车“咣当”掉砸于地“你想…你想干什么…”而后像个将遭受强jian前的少女般脸惊恐地,右手横横捂遮感位置,左手竖遮挡着裆下!

 吗啊!这牲口要将我…将我…,不!我宁死不屈,决不能让他毁我清白,我不能对8起老婆!…但若我反抗,这牲口一旦彪,那我反抗得过么?到时菊花也被暴了,还要让揍一顿!瘦男人泪脸,思前想后,咬着牙算了:不就痛一下而已,老子就当蛇咬一口!唉,这牲口实在重口味…

 他也不待吴添开口,爽快地解开皮带子,眼睛一闭,摊开双腿成开阔八字形,朝天对向吴添:来吧!

 但是,他只觉脸一凉,一阵猛烈似是臭水渠似是过期jī蛋的味道扑入鼻内。

 吴添却是将下的底扔在他脸上:“你若冒然前去,只怕吴六不信你,这底是他的,上次喝醉在他家顺手拿来穿了!你把底给他,他自然信你。”

 瘦男人慌不迭地爬起来,子扣上皮带,吗的,原来是这意思!你不早点说,害得人家有点不好意思。恐惧过后,他微微有些落,这牲口肌结实壮若牛牯,那方面能力应该不错。

 吴添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他想起前世的一件重要记忆。

 前世他上小学,听镇上的人议论过,说吴添当年不是一帆风顺,在做林业所所长时带着一帮人去闹人家录像厅,结果被早埋伏好的数百武警包围。在双方大战过后,武警出动,一下把他手下三位大将擒捉了。吴添虽然逃出一劫,但他三个手下却被判十年。

 吴添推算一下,当年这事就大概生这段时间,而恰好眼前这事逢得太巧,不得不引起他的警惕。

 按理说,青平镇这鸟不拉蛋的偏僻小地方,派出所也就七八个人,凭这丁点人马定然无奈于像吴添、林大龙这些恶霸。但是,啥事也不能得寸进尺,最近青平镇风评愈加恶劣,县上面不可能不考虑。一考虑,自然是有所动作,吴添、林大龙这些之所以吃得开,是因为天高皇帝远,国家瞧不上。

 可一旦真的对付他们,集齐全县公安力量,这种大规模雷霆手段哪就另当别论。而且,这还不算驻防于离县只有九十多公里的边防军队。

 前几周,吴添就隐隐听闻,清新县调来了一位意气风的代县长,正在大刀阔斧地要拿不良风气和恶势力开刀。

 这也让吴添心里相信,当年那场大劫正是眼下即将生的大战。

 赚取积分虽然重要,毕竟不是燃眉之急,远不如明捷自保保藏实力这般关乎利益,要是让手下全军覆没,以后自己这个吴添就成孤家寡人!这是绝对不能让生的事情。

 恁着比别人多一层前世记忆,他必然要挽回这件事,改变历史!否则对现在的他将是致命的沉重打击。既然遇到穿越这种狗违反科学的事,他也不怕干什么老天惩罚。蝴蝶之翼掀起小波纵使改变历史的方向,这份责任追究不到他头上来。要怪就怪那个怕老婆的怂货阎王,是他派自己穿越的。

 现在他唯一担忧的是,就是瘦男人去的太晚,无法阻止历史的固有轨迹。

 他抬头看看天,唉了口气:可惜现在这个时间点,手机还没出现,连Bp机这样第一代产物,也只有在大城市里才刚萌牙。要不一个手机打过去,定然阻止事态展。

 幸运的是,他的担忧并没生,半个小时后,他远远瞧到那瘦瘦摩托佬开着那辆熟悉幸福牌摩托,像挤鸭子般在车后座载着阿鹿三人悠悠驶来。

 三大猛人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都跟随吴添久,接到急召,立即猜测出了比林大龙火拼还重要的大事。他们都是一脸严竣。警惕地观察着周围,摩托车还在二十多米外,便纷纷地跳下来小跑过来。

 “村长,什么情况?”阿鹿第一个问。

 吴添摆摆手,示意放松,问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人撤没有?”

 “吴六已按你通知,将人撤了。不过,康强那家伙实在太嚣张,如果不是你叫我们不要…”忠军愤懑不堪,抢个话答道。

 康强是林大龙的第一号马仔,飞扬嚣张,除了老大林大龙,其它人都不放在眼内。不过他嚣张归嚣张,打架起来却有一套,人够狠歹,除了林大龙外,就他能震得住手下。

 “有点麻烦,我们被人家盯上了。”吴添声音很低,三人都是一怔,青平镇这点小地方有谁有这胆子!但俱不是蠢货,看吴添说得郑重,立时明白事情重大。

 吴添抬头环顾周围环境:“阿鹿,你在这里等吴六,待会你们一起到前面财政所大楼楼顶找我。”财政所位是整个镇重要战略地带,本身是一座老年份历史的六层高楼。人置身于顶层,足以俯瞰整个低矮青平镇的全貌。

 他摆摆手,指着忠军和大眼:“你们二个跟我先上去。”

 天上白云袅袅,远处低矮街景如在足底。财政所楼顶原本是锁着,目的防无关闲人上去。

 吴添三两下一踹,便轻易将那老得锈迹的破锁踹开,在他这“蛮不讲理”的恶霸看来,不要说区区一块公用楼顶,就是女人冲凉房,他要进入便进入。他深一口楼顶新鲜空气,巡着楼缘四个方向缓行,凝目远眺,搜巡。

 忠军、大眼不知其意,亦步亦趋随着他身后。楼顶的风很大,风一掠过,衣角飘逸,吴添保持着目光远巡的状态,手里掏出香烟,火机卡嚓点燃腥红的烟头,凛风一吹,画面颇有电影无间道的味道。

 镇派出所和镇政fǔ相邻,属于青平镇心脏地带,但小镇实在太细小,而在他们家属区背后则是一片低矮长着灌木丛的空地。远远眺去,遮遮掩掩,苍苍莽莽。

 和昔日的人迹罕至不同,隐蔽的小林旁近,今天却是停着数辆旧巴士,还有几辆挂着公安牌招的警车。从巴士遮得不严密的窗布里,却隐隐瞧到车内全都坐实弹的公安。人很多,但出奇的安静,再加上树丛的掩蔽,如不是吴添刻意从楼顶搜巡,根本无法现这隐蔽的地方。

 风儿吹着,巴士前站着几个穿着警装身材略健硕的人在细声地说话交流着什么,从旁侧站着警卫来看,他们应该是领导。

 其中站在中间的那个男人,脸愁容,正不时对着另外几人说些什么。

 “正说话那个是县公安局的一把手,他旁边那个大胖子是隔邻安铺镇派出所,胖子旁侧是息庆镇派出所长…”忠军混迹久,对这些对头人物稔于,很快现他们的身份。

 点算之下,现整个清新县县城和辖区乡镇的八成警方头面人物已然全聚于此,当然,还少不了青平镇派出所长黄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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