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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黑羽传音
 白带了信,趁着黑夜往外渗透,虽说他还没修炼成高来高去的本事,可毕竟是妖怪,身手敏捷,只可惜…

 外围的哨兵今天才开了,害怕被隔离的人员报复,虽然被分来七塘坝的只有百多人,可都是年轻男女,并且还有一排正规军人,真要闹腾起来,还是有些杀伤力的,因此不敢懈怠,岗哨都加倍了。这给小白的渗透增加了难度,无奈之下他只得使出最后一招:现出原型。

 一般家蛇都不太长大的,即使是成了的小白。饶是如此,还是在钻进草丛前辈发现了,被两个尚未退去孩子气的士兵追了一程,差点被捉去做了蛇汤。

 潜出隔离区之后,小白找到一户农家,偷了人家的衣服和摩托车,飞也似地回到了城里。

 白不是个没脑子的,虽说信使写给龚平的,可龚平目前还远在万滩镇呢,这要连夜赶过去,到了还不得天亮?并且那里也隔离,还得上演一出秘密潜入,危险系数又增加了啊。所以小白耍了一个心眼儿,决定回到超调所去,把信直接交给龙娇娇就可以了。反正他们夫唱妇随,交给谁都是一样的,更何况自己的直接主人应该算是她了。

 主意打定,小白进城后就直奔超调所,这时已经是后半夜了,不过看门的豆是黑暗生物,越到夜里越精神的――帮小白开了门,并且告诉他,你的娇娇主人才应酬了回来,喝的大醉,还骂人,想必心情不好。

 白跟了龙娇娇也有段时间了,知道她是面恶心善的类型,对然平时对他们几个呼来喝去,稍不如意,抬手就打,可往往是举起的手高,落下去的时候却不重,因此也不怕她所谓的生气。

 路,小白**着黑到了龙娇娇的房间,屋内灯火通明――她历来不知道什么叫省电。套间里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落地的玻璃上映着一个舞动的窈窕身影,居然还哼着歌。

 龙娇娇生**喜水,天大的烦恼只要被水一泡也就烟消云散了。

 龙娇娇洗过澡,裹了一条浴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打开浴室的门,抬头就看见了小白,便惊诧道:“你怎么回来了?”

 白知道她是在装样,以她的功力,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外边来了个小妖怪?但是他也知道龙娇娇好来这于是上前一步正要行礼,龙娇娇却后推了一步护前推道:“不要过来!脏兮兮的不要过来…”

 白这才发现自己一路颠簸,小白早已经变了小黑。于是又被龙娇娇着去洗澡。

 洗过澡换过衣服,小白又回到龙娇娇房内。龙娇娇已经换上了睡袍,懒懒散散地斜靠在上笑着对小白说:“你呀,胆子也忒大,你明知道阿平是最讲规矩的人,你却从隔离区溜出来,被他知道了可不得了。”嘴上说的严重,表情却不像。

 白乖巧地从嘴里吐出信来说:“七塘坝那边有情况,和我们一起去的那个排长被打死了,大家委托我送封信给龚平主人。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先和您说一声的好。”

 这一番话说的龙娇娇很受用,不过对那封沾着粘糊糊体的信却受用不起来,摆手对小白说:“信就不用拿过来了,你站在那儿念就可以了,不过小心点,别滴那些黏答答的东西在我地板上。

 白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完信,龙娇娇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兴奋“死的好呀,死得好!正愁没有话由头呢。”说着从上跳起来跪着对小白说:“你快去,把芝芝那个女人喊来。”

 白应了一声去了,不多就就拖来了一个穿着睡袍,睡眼蓬松的小女孩。然后小白就被赶出去了。

 没有主母的吩咐,小白也不敢去睡觉,不过好在他还有几个难兄难弟出来陪他,曹仁又吹嘘起他和龚平大展丧尸群的事迹来,虽然大家也明明都知道是假的,不过长夜漫漫无聊的很,也就当听书解闷儿了。

 屋子里面也不清净,芝芝和龙娇娇两个人,一会吵一会儿争,直到天亮才算统一了意见。

 芝芝从房间里面出来后,打着哈欠径自回自己房间补觉去了。

 龙娇娇写了一封回信,又拿出一部3g装在一个袋子里,然后把几个跟班儿喊了进来,笑着说:“这下大家又有事情做了,精神都给我打足点儿。”

 白见到桌上的袋子,猜出那就是回信,于是就说:“主人那是让我带回去的回信吗?”

 龙娇娇笑道:“你真聪明啊vn整理

 是回信,不过不是让你带回去的,你这段时间也辛苦了,就安心在这儿养养吧,说到送信,黑羽比你在行。”

 白一下愣住了,他脸上的失落感自然逃不过龙娇娇的眼睛:“唉…”她叹道:“又是一段孽缘呐,你放心吧,不过事休息几天而已,不会拆散你们的。”

 白那刚刚悬着的心,一下子又踏实了,龙娇娇肯这么说,就是同意了他和小丽恋爱,最让人担心的一个障碍居然这么轻松的就化于无形。

 黑羽结了任务,马上化身为一只大乌鸦,双爪抓了纸袋,从窗子飞了出去。

 天上飞,自然比地上跑要快的多了,不到一个小时,黑羽就飞到了七塘坝上空,往下望去,却看见隔离区内,百十口子人,已经打成了一团。

 事情其实是从昨晚开始的。

 外围负责警戒的驻军头目是个机关参谋出身,没什么实际经验,之所以让他来,一来是给他个机会挣军工,二来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古板,一切都只会死硬的照规矩办,对待执行命令也自然一丝不苟。可这次却闯了祸。毕竟现在最紧张的时期已经过去了,死个人可不像两月前那么无足轻重,更何况那个排长的退役证书还没正式批下来呢,而且还牵涉到两只部队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这个长官是怎么想的,居然出了一个昏招,派了一只六人小分队趁着夜偷偷潜入隔离区去偷那具排长的尸体,结果中士早有防备,一个漂亮的伏击,这些人偷尸不成,反而成了他们的俘虏。

 隔离区里的人又打出心理战:你们不是不让我们自由活动,就是怕我们传染吗?好,我们就传染了,凡是进入隔离区的人也都被传染了,进得来,就别想出去了。

 这次外围的警戒部队虽说是军区嫡系,却不是精锐,心理素质不高,被里面的人一咋呼,居然蒙了。后来中士放开了那几个偷尸的家伙,那几个家伙踉踉跄跄地跑回警戒线时,居然又被昔日的战友的了回去,那个心情啊,就别提了。

 警戒部队的长官还不甘心,干脆撕破了脸,又了一批防化服,组织了几十个敢死队员冲进去抢尸体,这时天已经亮了,双方就混战在一起。

 隔离区里都是年轻人,人数也站优势,但是武器差了点,最多也就是河滩上的石头和破工棚里拆下的窗框;敢死队和外围部队虽然都被严令不能再开,但是警盾牌防化服却一样不缺,所以战过后,居然给抢到了尸体(他们也不想想,事情闹的这么大,抢到了尸体又有什么用?)眼看这些人就要撤出去了,被打疼了的小罗急中生智,一口咬破舌尖,和了口水‘噗’的一下就把对面一个敢死队员的面盔吐了一个花,小丽见了扯开嗓子大喊:“他受伤了,他被感染了!”这一嗓子还真管用,那个队员原本身边还有几个同伴掩护着他的侧翼,一听这个,哗啦啦一下子,退开了好几步,眼神异样地看着这个队员。

 “不不,我没受伤!”他挥动着双手解释着。

 趁着他一走神的功夫,小丽飞起一脚,正中他两腿中间。唉…再强壮的汉子,也当不住这一招。这个对让当即捂了,倒在地上翻滚起来。

 “发病啦,发病啦。”几个临近的女人立刻喊叫了起来。

 其他人也顿时醒悟:对呀,我们自身就是最强大的武器呀,于是口水涂抹污血一阵涂狂,敢死队员们,了阵脚,但依然强撑着退向警戒线,有几个落单的队员被暴怒的人们打翻在地,结实的防化服也被撕扯成了碎片,脸上布了血污和口水。他们此时心中不约而同地都想到了一个词:这下儿完了。

 黑羽在上空盘旋了几圈,看清楚了形势,就落到了部队长官的肩头上。

 肩膀上突然落下了一只大乌鸦,谁都会吓一跳。长官几乎是本能地抬手去打,自然是打不中,黑羽呱呱叫着飞起来在他头顶上盘旋着,突然口吐人言道:“你真是笨呐,活人尚且不能出隔离区,你非要个死人出来干什么?”

 一语点醒梦中人,长官当时脑袋一翁,眼前就是一黑,忙用手扶住突击车的铝合金车门,对副官下命令道:“快!快让他们撤回来!死人不要了!”

 副官赶紧把命令传达了下去。这是黑羽又飞了回来大声笑道:“呱呱,你的部下一身的血污,天晓得染上了些什么,你还敢让他们回来啊。”

 “拦住他们!”长官现在已经没有自己的思维了。

 哨兵们拉动栓,黑口再一次对准了自己的战友。

 敢死队员们都愣了,他们呆呆的站在原地――这就是浴血奋战换来的报酬?他们有点理解昨天那个被打死的排长了。

 有人回头看刚才那些‘暴民’,那些男女没有继续追打他们,而且重新抬起排长的尸体,搀扶着伤者,头也不回地向那排就工棚走去。

 敢死队员们现在明白了,他们被他们的长官抛弃了,他们执行了一开始就错误的任务。

 “呱呱”黑羽嘲笑地叫了两声,把一泡热烘烘的鸟粪送到了长官的鼻尖上,然后也飞到旧工棚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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