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痞子男,束手就擒 下章
第十四章
 “久仰大名。”穆谚书哂然,薛宸淏这家伙开口闭口都礼棻长、礼棻短的,想忘记都难。

 “他醉了,我想先带他回去。”万礼棻吃力地扶着薛宸淏,他连站都站不稳,好重。

 “其实他酒量好,是因为心情差才会醉倒的。那么就交给你喽。”穆谚书点到为止,相信这女子蕙质兰心,应该能够理解他意有所指。

 心情差所以来买醉…思及此,万礼棻的心揪了起来。果然是她害他伤心的!

 朝穆谚书颔首示意,万礼棻搀扶着薛宸淏离开PUB,至于一开始通风报信的涂永宾,她早在进入夜店前,就请他先行离开,避免薛宸淏见状,又引起不必要的误解,穆谚书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扑,不勾起了一弯笑。

 看来,薛宸淏是白伤心失望了,万礼棻都专程来接人,这无疑是重视与在乎的证明啊!

 要一个纤纤弱女子搞定醉得糊里糊涂、东倒西歪的醉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万礼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薛宸淏送回家。

 可这事还没完,送他到家后,大概是酒后座力发作,他在车上也睡得迷糊糊,所以他们现在沟通上有困难,如何能让他好好上安睡,不只是个大工程,还是个具有危险的工程。

 “我的天!你不可以在浴白!”从厨房端茶返回卧室的万礼棻,没看见该在上的男人,环顾房内,浴室门开开,赫然见到薛宸淏正对着浴白…她赶紧搁下茶杯,以跑百米的速度冲进浴室,在他“掏出来”前,将他拉到马桶前。“这里才是马桶。”

 “没礼貌,不要偷看别人!”

 喝醉了还是记得什么叫隐私,薛宸淏砰的一声关上门,万礼棻措手不及地直接额撞门板,痛呼出声。

 “噢,臭薛宸淏!”

 她痛得飘泪,着额头退回卧室,但对一个喝醉的人计较是自找罪受,只能生闷气。

 薛宸淏上完厕所后回房,浑然不觉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咚地就倒在上。

 “欸,先别躺,把衣服换下啊。”万礼棻来不及阻止,他整个人已倒成大字形,拉也拉不动,她只好想办法帮他衣服,无可奈何地碎碎念“醉成这样真的很糟糕耶,不是说好了要改掉坏习惯吗?跟我赌气就不算数了哦?还好你没有对别人酒后,不然…”

 之前刚进夜店时看到他和个女人头接耳好不亲密,当下她心一沉,怒气却陡升,本想上前质问,可没想到随着脚步接近,他们的对话传入耳里,她愈听,那沉下的心就又愈渐浮起,历经心情三温暖,转为欣慰甜蜜。

 就像老一辈的人说,当过船长的人,过大风也不会晕船,因为经历得多了,不会轻易被影响。

 薛宸淏拒绝了惑,是个经得起考验的男人!她不因他的忠诚而觉得骄傲,涌升的爱意淹没先前争执冷战的所有不愉快。

 “你想干么?!”薛宸淏霍地弹坐起身,揪住自己头。

 “把掉啊,你不是习惯只穿内睡觉的吗?”万礼棻拉开他的手,继续动作。

 “你这个恶的女人,想要硬上是吗?跟你说用强的是没用的…我有女朋友了,我纯洁的体是属于我女朋友的,你别想我会屈服!”薛宸淏夹住双腿,蜷曲成一尾虾子,坚决抵抗,坚守贞

 她恶?!万礼棻怔住。

 该不会是把她当成别的女人了吧?看他一副宁死不屈,好像要被人“按捺”的样子,她实在又好气又好笑。

 “拜托,纯洁的体?你敢说我还不敢听咧!”她嗤笑出声。“真是自我感觉良好耶你,谁要硬上啊!”她故意去扯他子,没想到他当真反抗得更烈,双腿狂踢猛蹬,还差点滚下

 “不可以、不可以…我的身体只有我女朋友能使用…我绝对不能对不起她的。”薛宸淏哇啦哇啦地嚷,连滚带爬到衣柜前,翻出一堆内,手忙脚地套上。“你再过来,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是怎样?”万礼棻实在笑翻了,挑衅地问,没想到喝醉了的薛宸淏这么好玩。

 “我、我会把你踹飞哦!”他作势抬腿,用大脚丫对着她。

 “好啦,那你就这样睡吧,不管你了。”她放弃逗他,免得在这种状况下被踹,届时只能自认倒霉。

 “哼哼,会怕就好。”薛宸淏跳回大,裹上薄被,把自己卷成蛋卷,背过身安心入睡。

 万礼棻抿着一弯甜笑,目光温柔地看着他的背影。

 虽然他没认出她来实在太瞎,但他这样的反应,无疑是证明了他即使在喝醉的状态,心里还是牢记着她,而且坚持着对她的忠诚。

 如果她对他还有一丝丝不确定,担心他不安分、不定,那么此时此刻,她对他已经完完全全的深信不疑了

 况且,这个男人,对她的爱如此真挚,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恋爱前,她告诉自己只管依着自己的步调走,不需为谁改变,可真正走进爱情里,才发现为爱妥协,也是一种幸福呀!

 薛宸淏神奇地一夜好眠,没有宿醇、没有头痛,醒来特别舒心,一周以来的低气压散去,心情莫名轻盈。

 可是,当他发现自个儿身上的怪异现象时,轻盈心情顿时消失无踪,纳闷取而代之。

 “奇怪?我怎么会穿那么多件内?是谁把我成这样的?又是怎么回到家的?”梳洗后,薛宸淏愈来愈纳闷,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昨同行的穆谚书。

 “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家的吧…不是?我女朋友?怎么可能…好,我今天可能会晚一点进公司…就这样,掰。”虽然问到答案,他反而更是一头雾水,益发纳闷了。

 礼棻到夜店去接他?怎么会这样?她怎么知道他去哪里?这一个星期以来,她连电话都不曾打给他,又怎么会去接他?

 一周不打电话,这下子,一方面有台阶可下,一方面也是想搞清楚状况,看来他可有理由突破僵局了。

 薛宸淏再次拨打电话,没想到,客厅传来音乐铃声,纳闷的他循声寻去,惊讶地发现客厅沙发上睡了个人,正伸长了手在茶几上东摸西摸找东西。

 “礼棻?!”他愕然低呼,忙结束拨号,完全没料到会在自家客厅沙发上看见睽违了七天的心爱女人。

 “唔…你起来啦?”万礼棻着惺忪睡眼,缓缓坐起,还在恍神中未完全清醒。

 “你怎么会…”薛宸淏一整个反应不过来,傻愣愣地任沙发落坐。

 “昨天送你回来折腾得太晚,而且不放心你,怕会出什么状况,所以就待下来了。”她嗓音佣懒地解释,未了还秀气地打了个哈欠。

 “你可以到上睡啊,睡在这里不舒服,现在天气又冷,要是感冒了怎么办?”他发现她只抱了薄被,不皱起眉心,虽然两人还在冷战中,他对她的爱意还是丝毫不减的。

 “哈,感冒总比被海扁来得好吔?”讲到这个,万礼棻顿时清醒,反应很激动。

 “嗄?海扁?”薛宸淏惊愕重复,随即愤慨地卷起袖子,展现气魄。“谁敢动你?你跟我说,我去帮你出气!”

 万礼棻睐他一眼,憋住笑。“好啊,说到做到哦。”

 “你说。”他拍脯保证。

 “就、是、你。”她双臂环,宣布答案。

 “我?怎么可能?”他诧异扬声。他疼她、爱她、敬她…就是不可能扁她好吗?

 “你看,这是你甩门的杰作。”她开刘海,额头的瘀青让他百口莫辩。“昨晚我才躺上没几分钟,你一翻身看见我,就直接把我踹下,害我撞伤了手肘和**…”这可不是她瞎掰,他真的不准她上睡,硬是赶她走,害她现在手肘还有点疼,却又不能怪罪他。

 “嗄?”薛宸淏下巴差点掉下来。

 “还说死也不能跟我同…”她横睐他,再补充。

 “嗄?”这回连眼珠子都瞪凸了。

 “你这是因为气我那天没跟你走,所以故意修理我的吧?”她一副委屈貌,故意诬赖他。

 “不是不是…”薛宸淏惊恐得猛摇头否认,天啊,他怎么会做这种事?“你还好吗?严不严重?”

 他连忙坐近她身旁,焦急察看她的额头和手肘,好不心疼。

 听到她来接喝醉的他回家,他憋了许久的怨气早就整个光光了,再听她为了照顾他还受了伤,整颗心简直融得一塌糊涂,歉疚得无以复加。

 万礼棻见他紧张内疚的样子,不悄悄地弯起一抹笑。

 薛宸淏发现了,顿时皱眉。“你骗我对不对?”

 “是真的。”她哂然地答,索让他知道自己的醉态。

 “你根本把我当成了别人,昨天要帮你换衣服,还一副我要侵犯你的样子,怎么也不让我,还猛穿一堆内…不只如此,美女搭讪也往外推。”薛宸淏听着听着都觉得根本是天方夜谭,他有这么刚正不阿、坐怀不啊?敢情真的是在不知不觉间胎换骨、改头换面了?蓦地,他得意骄傲了起来。

 “看吧看吧,我有多乖多可靠知道了吧?”他逮着机会索讨赞美认同。

 “我知道。”万礼棻柔声应和。

 没被吐槽,气氛也很好,薛宸淏瞅看她,想起她告诫过他小酌可以,不能喝醉,不开始为自己在夜店买醉开罪。

 “我是心情不好,才答应跟朋友一起去PUB喝小酒聊聊天的,不然,我已经很久没喝这么醉了。”

 “我知道。”她还是柔柔应声,他那个姓穆的朋友已经先告诉她了。

 “你知道我心情不好?”他讶问。

 “知道啊,我心情也不好。”美眸闪着无辜光芒睇看他,决定藉此机会下台阶。“因为你一直在生我的气,连理都不理我。”

 欸?他有没有听错啊?状况分明是颠倒过来才对吧?

 “我哪敢生你的气,你不要生我的气就好。”他努努嘴咕哝。

 “那样的状况,你生气是正常的,没顾虑到你的感受,是我不好,对不起了。”她低下头,揪着棉被,音量变小,唉,认错需要勇气,脸皮太薄有点难为情。

 薛宸淏愣了一愣,侧头定定凝看她。

 他了解她个性要强,姿态向来摆得高,现在愿意软下身段承认不对,内心绝对经过一番深思挣扎,也很不容易…思及此,他的心口揪紧,既感动又心疼,情不自地展臂,连被带人将她搂进怀里。

 “我也有不对啦,应该好好跟你沟通,不该那么情绪化,当场就翻脸。”女生都认错了,身为男人更要有风度,再说,他也舍不得让她困窘,所以没有软土深掘继续数落,反而也承认自己的错误。

 她枕靠他肩窝,浮躁的心终于在此刻平静安定下来,嘴角弯起甜甜笑意。

 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弹得更开,温和沟通反而一点一点的拉近距离,心更融。

 这男人啊,她只要小小退让一点,他就会给她更多,下会让她委屈吃亏的,她何必为了面子问题犹豫踌躇呢?

 “不过,我还是要强调,我不是那种会背着你偷偷摸摸做坏事的人,你以后不可以再怀疑我。”她抬眸睇他,抱怨里带了点撒娇。

 “我不是怀疑你,而是不相信姓涂的那个家伙。”讲到情敌,他不由得咬牙切齿。

 感觉到他提及涂永宾就浑身紧绷,柔荑抚上他膛,安抚地续道:“我答应你,会尽量少跟他有药品业务以外的往来。”

 说她重轻友也罢,这么一个眼只有她的男人,她当然要偏心他了!为了不要再让他心存芥蒂,连涂永宾的名字她也会尽量避免提起。

 “嗯。”薛宸淏像终于得到糖吃的孩子,出心满意足的微笑,双臂圈拢,将她搂得更紧。

 “我们以后不要再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吵架了,好不好?”她柔柔的嗓音渗透他膛,融化他的心。

 “当然好。”拨云见的清朗,令他臆间充了清冽舒的气息,不再窒闷郁卒、沮丧低落。

 不知道是听谁说的,吵架也是增进情感的一种方式,看来这话还真是一点都不假啊。
上章 痞子男,束手就擒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