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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重新思考
 火车在历经两个多小时的行驶,终于到达了苏州的火车站,出站后,我立即打的向正在为简薇做手术的医院赶去,直到此时我也沒有再接到來自于颜妍的电话,通知我急救的结果。

 这么长的手术时间让我心中不安的感觉越來越强烈,又侥幸的想着,只要手术还在继续,生命就还有希望,如果真的糟糕到无法挽救,也不会拖这么久的时间…这种自我安慰只是让我平复了瞬间,很快又被对未知的恐惧而折磨的痛不生!

 车子驶过一个路口,北转约50米后,终于将我送到了目的地,我甚至沒有要司机找零,便打开车门向急救中心跑去,尽管我已经做好了被告知的准备,可是医院这个如炼狱一般的地方还是让我感到深深的恐惧,我看见从面前驶过的救护车,闪烁着极致的光芒,抖落的却是无辜的灵魂,人们在医院看到了死亡,却沒有看到死亡后的出口在何方,只剩下亲人无处安放的泪水和恐慌!

 走过了沉重的阶梯,我來到了病人家属的等待区,我看到了在焦虑中失魂落魄的颜妍,也看到了靠在墙角处张望的曹今非和罗本,最后目光停留在了独自站在长椅边闭眼沉默的米彩,此刻,她散发着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种严肃和无法接近的感觉,乐瑶说的沒有错,她的心情已经起了变化…可我已经顾不上许多,所有的话,所有的情绪,都必须放在简薇的安危之后说开,现在,我祈祷的还是简薇能够安然度过这人生中最大的劫难!

 正在抢救的灯还亮着,我沉默着來到颜妍的身边,并沒有多问,因为此刻的她对于简薇的安危,知道的并不比我多…我仰起头,痛苦的咽着口水,我的灵魂已经跪在地上,祈求这个世界有一个仁爱的造物者,给简薇一条活路,也给我们这些挂念着她的人一条出路,我们要的是生命,而不是渲染着世界的美丽焰火,这个世界沒有什么比生命的存在更有重量!

 许久,我终于开口向颜妍问道:“那些聚众闹事的人呢?”

 颜妍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看着我,很久才反应过來,回道:“已经被警方控制了。”

 “什么时候会给调查的结果?”

 颜妍摇了摇头,泪水止不住的掉落,呢喃着:“薇薇,你一定要好好的…昨天你还一边收拾行李,一边笑着对我说,等在美国安顿好,要请我们全家去美国游玩的,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不可以!”

 人生的无常刺到我心中最脆弱的地方,只感觉眼眶一阵酸涩,强忍着打转的泪水,着自己往好的方向去想,只要还活着,那些被计划过的事情总会有机会去实现的。

 …

 悲痛的气氛中,抢救室的门忽然被打开,所有人条件发似的看向从病房里走出來脸疲态的医生,继而,紧张的情绪瞬间蔓延了开來…

 我两步便走到医生的面前,看着他手套上触目惊心的血迹,颤抖着声音问道:“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医生摘掉手套,递给身边的助理,又摘下口罩对焦急等待着的众人说道:“手术还算顺利…病人的生命特征比较平稳,命算保住了,但现在还在重度昏中,至于什么时候能醒來,看病人的恢复情况了…也可能会一直保持这个状态,以后看辅助治疗的效果吧。”

 这个答案让我们悲喜加,毕竟命是保住了,那么一定会有苏醒的几率,可是简薇一天不醒來,我们悬着的心就不可能放下來,而常识告诉我们,时间推迟的越久,她醒來的几率便越小,所以接下來的一个星期将极为重要,我必须要留在苏州等待着,同时,我也要清楚到底是谁制造了这场阴谋,而把简薇从楼梯上推下去,是刻意为之,还是帮凶的无心之失,这也很关键,如果是刻意为之,那躲在幕后的人便实在是太可怕了,这是一场蓄意的谋杀,是对生命的蔑视,他(她)必须要接受法律的严惩!

 简薇从抢救室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我只看了她一眼,心中那感觉便如刀绞一般,我无法将眼前这个着纱布,戴着呼吸机的人,与曾经那个在阳光下绽放的她联系起來,我低垂着头,又想起了一些关于她的画面…

 这个时候,米彩终于來到了我的身边,轻声说道:“上海的脑科专家马上就到了,他们会根据简薇现在的情况制定其他治疗方案的,国外那边,我也正在联系…所以希望你不要担心,相信奇迹会发生的。”

 我看着她,心中涌起了千言万语,最后只是说了“谢谢”两个字,她沒有多说什么,只是伸手和我要老屋子的钥匙,我知道她今天晚上会回那里去住。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将老屋子的钥匙单独解了下來,然后递到了她的手上…

 她接过,稍稍沉默后,又说道:“还有,你爸妈那边也打个电话代一下吧,他们一直心急着呢。”

 “嗯。”她点了点头,准备转身离去,我有些无力的看着她的背影…想开口留住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去开这个口!也许,这次的事件,在她眼中暴的是我对简薇的余情未了,而我,也很难说清楚到底是不是这样,我对简薇的感情仿佛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但又好像与爱情无关,因为自颜妍和方圆的婚礼之后,我便沒有再设想过与她过上曾经无比期待的婚姻生活…

 我的凝视中,米彩已经站在不远处的电梯口等待着下行的电梯,身边的乐瑶推了推我,焦急的说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追上她呀,有些话你现在不说清楚,以后恐怕就沒有机会了…你难道沒有听到她刚刚说的是:你爸妈那边也打个电话吗?她心里已经不设想你们的婚姻生活了…你趁着她这个想法刚刚才萌芽,赶紧去想办法补救吧。”

 在我的愣神中,米彩已经上了电梯,我奔跑着向她追去,紧跟着上了另一部也正在下行的电梯…。

 我离开了让人感到窒息的急诊大楼,看到了她的身影正落寞的行走在黄昏的夕阳下…是的,在苏州这座城市,我们又看到了久违的阳光,但这半天所经历的一切,却已经让我们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我感知的到,她的心境产生了急剧的变化,她不再是那个落魄到徐州时,需要我去安慰和保护的小女人,她又做回了曾经那个最孤独的米总…我很难在这个时候与她解释什么,就算要解释,也要先清楚这次事件的真相…如果真的是因为我和米彩的一意孤行,触怒了严卓美,做出了这样无视人的事情,我便对不起简薇,我和米彩之间也将因此有一层无法解开的枷锁…

 而这也是我怀疑严卓美的重要原因,因为我和米彩一旦有了这样的枷锁,她的目的也就达成了…可是,为了拆散我和米彩,真的有必要做的这么极端吗?…我有些怀疑!

 …

 我终于在医院的门口跟上了米彩的脚步,她穿的很单薄,上身只是一件很素雅的女式小西装,完全抵御不住夜晚快要來临时的冷风…我下了自己的外套想替她披上,她摇了摇头,对我说道:“前面就有出租车,上车就不冷了,你自己穿着吧,别着凉了。”

 我的嘴在颤抖着,许久才说道:“我知道,我在婚礼上不顾一切的离开,对你的伤害很大。”

 “昭,我并沒有怪你…在生命面前,所有的事情都是渺小的,只是…你不觉得在徐州的我们就像两只蜷着身子伤口,不愿意去面对的刺猬吗?…这件事情的发生,只是将我们必须要面对的伤口撕扯出來,让我们重新思考,重新选择生活…!”

 “我明白…这是一个咄咄人的世界,从來沒有固若金汤的防守,只有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所以躲在徐州寻找幸福的我们,现在看來是那么的天真!”

 米彩沒有针对我的言语做出应答,她只是将双手在上衣的口袋里,眺望着夕阳快要消失的云端…。之后,她又向不远处停着待客的出租车走去…这一刹那,我们陌生的好像只是一对初识的朋友,我心里有些难过,我的手又摸到了那只放在我口袋里还沒有为她戴上的婚戒。

 我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轻轻的一声叹息,想象着在我离开的这几个小时里,米彩到底想了些什么…而我们这段多灾多难的爱情又该何去何从?

 我甚至想就此放弃…因为,來來回回的痛苦中,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性格沒有办法让她成为一个幸福的女人,而放手也是一种爱的成全…可是,她已经为我收回了那座原本离去很久的城池,我沒有办法失去她,失去她为我重塑的信仰…即便,我因为担心简薇的安危,冲动的离开了婚礼现场,并对米彩说了气头上的话,可是潜意识里真的沒有设想过放弃这段婚姻,尤其是在自己变得冷静之后,更沒有这样的念头…

 阳光的散落下,我下意识的捏紧了那只精心挑选好的婚戒!

 …。。

 书是我写的,有什么要骂的就冲我來,不要殃及我的家人,尤其我的父亲,罪不及家人道理是人都会懂,何况我不认为自己是在犯罪。 这几天扬州南京來回跑,每天都在等待不同类型的化验结果,无时无刻不在崩溃的边缘, 我承认相同的情节,有更好的处理手法和更严谨的手法,我沒有做好,是我的责任,但是拿我病重的父亲说事,恶劣到极点。。

 我沒有能力写书,写完这本书我会退出这个圈子,不需要你们冷嘲热讽。 维护我的读者,我感谢你们,是我沒有能够处理好家事和写书这两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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