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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还真是说人人到,Joanna一回身,就见她家的院长大人站在楼梯口,手搭着楼梯扶手。“没有啦,是真的好用啊。而且你看,童小姐擦上这个颜色,是不是变得很感?”

 苏钰唐走向大厅柜台,垂眸看了看她人的红,侧首看着Joanna,皱着眉头问:“哪里感?”

 Joanna瞪大了眼。这院长的眼睛今天是被蛤仔糊到哦?“都感啊,你看——”

 “嘿,小玥,你哪时来的?”洪医师下了楼,打断他们的对话。

 “洪医师,我来了快一个小时了。”童玥心微微笑着。

 “是喔…怎么没人跟我讲?”洪医师有点埋怨地看着柜台后方的如萱。

 “跟你讲?”苏钰唐微侧身,长眸瞟向洪医师,那姿态显得几分阴沉。

 “对呀。我想学大提琴啦。其实我小时候也学过钢琴,对音乐有点基础,最近觉得大提琴不错,不知道小玥收不收我这个学生?”洪医师目光热切。

 “不收。”回答的是苏钰唐。

 “呃…学长,我是问小玥。小玥,你…”洪医师目光投向童玥心,瞠大了眼珠子。“你令天的口红很不一样,很…sexy!想不到你用红色会这么美!”

 “哪里美?我看是你刚刚在手术室麻醉针不小心扎到自己,才有这种幻觉。”苏钰唐低嗓方落,拉起坐在椅上的童玥心,快步移往他的办公室。

 “那个…苏医师,四十分钟后有排一个约诊,你记得吧?”如萱喊着。

 苏钰唐握紧那纤瘦的手腕,头也不回地大步快走,根本无视身后那三对瞪大的眼。

 “我的包…包包。”童玥心被拉着走,脸蛋却频频朝后望。

 他回身,拉着她走回柜台,另一手拿起她的皮包,又转身往办公室,依然无视那三对包含错愕、疑惑和探究的眼。

 “钰唐,你…要做什么?”看着前头那道背影,童玥心不懂他在气什么。

 “把你那个口红擦掉。”感?sexy?擦掉它他就不相信还有谁说她感!

 “你不喜欢吗?我自己擦就可以,你不要这么——哇!”话不及说完,人已被他拉进办公室,他门用力一甩,发出好大的声响,连大厅柜台的三人都吓了一大跳。

 “啊啊,洪医师你惨了你惨了!”如萱手指着洪医师。

 “应该是你惹到院长。”Joanna啊了声。“你看不出来院长在吃醋吗?还在那边说要学什么大提琴…”

 “是他先惹到我啦。”洪医师耸了下肩,故作无辜的姿态,他两手一摊,道:“谁叫他要我去动物园。”所以他才故意说要学大提琴,其实他根本是个音痴!

 “啥?”如萱和Joanna互看一眼。

 “小孩子不懂就不要问。”洪医师凉凉地说完,两手进白袍口袋,吹着口哨上楼。

 而另一头,关上办公室门后,苏钰唐手一松,放下女用包包,另一手施力,将童玥心拉到面前,两掌握上她肩,把她陷在他与门板间。

 抬睫瞅着他绷紧的五官,抿抿嘴,张说话,上却被热覆住,他软滑的舌钻入她腔,近乎野蛮地着,像是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气味,又或是标上记号似的。总之,他很不喜欢小洪看她的眼神,很不喜欢Joanna自作主张企图将她改造成红玫瑰的行为,他不喜欢、不喜欢…

 他舌炙热,将她整个腔占领,彷佛要将她下肚一样,她气息渐紊,有些跟不上他,感觉自己的呼息间都是他的味道,只能抬起两手拉住他白袍襟口,一直到他放开她。

 她轻着,面皮带着薄薄的红,看着他,他也在看她,看她戴上隐形眼镜的褐色瞳仁上有自己的影像。

 入了眼了吗?上了心了吗?怎会这样失控?苏钰唐突觉惊慌,握在她肩上的双掌一松,退了一大步,却听见她噗嗤一声,抿着嘴闷笑。

 纳闷时,只见她走到他办公桌前,了面纸后又回到他眼前。“这里都是口红…”她擦着他周围的膏。

 他低眸,望着她的温柔神色,发现她畔也是糊成一片红,他探指,用拇指帮她抹着。她微微一笑,白色长睫眨呀眨,那令他情不自贴上她白得可以见着微细血管的眼皮。

 她闭眼笑了声。“会耶!”

 眼皮上头热一离开,她睁眸看他,见他神色不若方才的冷然,她又擦了擦他下巴的口红,然后看了看面纸上的红色彩。

 童玥心将面纸凑近他眼,语带惋惜地说:“如你所愿喽,都被你擦掉了。不过…”她神秘兮兮,突然踮足靠向他耳际。“这种擦口红的方式还不错的。”说完感觉脸颊热烫烫的。

 他看着她,深眸幽幽,姿态平静,好像稍早前他不曾发过脾气似的。“怎么会这时候下来?”

 “傍晚五点在小区的老人养护中心有『端午节粽飘香』的慈善音乐会。端午节快到了嘛,要表演给那些老爷爷老看,让他们的精神生活质量好一点。”她白皙肌肤还带着粉泽,令他情不自便探指去摸。

 他当然知道这么白皙的肌肤是因为缺乏黑色素,可摸起来的感觉是这样柔软光滑,难怪她们会羡慕她的皮肤。

 “怎么没跟我说?”他低嗓沙哑,很感。

 “来突击检查呀,看你有没有金屋藏娇。”童玥心笑咪咪地搂住他的

 “检查到了吗?”他垂眸对上她亮晶晶的注视。

 “有哦!”她煞有介事地点头。

 “有?”苏钰唐挑眉,洗耳恭听。

 “嗯嗯。”她点头,微微笑着。“我听如董说你刚刚在帮一个辣妹丰,我很好奇怎么丰呀,如萱跟我说了一下程。”

 “这跟藏娇什么关系?”他双手抱臂,兴味地瞅着她。

 “听说患者要光光呀,也听说你必须摸她部呀,哼哼…”她眯眸看了看他。“原来当整形医生这么好,可以常常摸到女人的部,而且还是摸不同人的,这比藏娇还厉害了呢,因为是女人拿钱来请你摸呀。”

 “说什么呢。”他捏捏她脸腮。“那是工作啊。”

 她抱住他的,仰脸看他。“那什么感觉呀?”

 苏钰唐皱了皱眉。“什么什么感觉?”

 “就是摸那些女生部的感觉。”

 “哪能有什么感觉。”工作就是工作,对于没有情感的人如何有感觉?

 “怎么没有感觉?”童玥心才不信。“难道你冷——”察觉自己说了什么,她咬住,白脸得通红。

 “冷什么?”他低下脸,几乎贴上她的

 “没、没有啦。”她脚步一挪,试图离开他怀抱。

 苏钰唐察觉了她的意图,两手握牢她身,不给逃。“讲清楚。坦诚是很重要的。”

 “又不一样。”她瞋他一眼。明知她刚刚差点出口的话,还故意这样说。

 “怎么不一样?我们要在一起就是要坦诚的。来,乖,快告诉我,你刚才要说什么?冷什么?”他鼻尖摩挲着她的,极为挑逗。

 他说话时气流温温热热,带了电似,握在她间的大掌缓缓移动,令她感觉酥麻。她羞红了脸,恼道:“冷气太冷啦!”

 苏钰唐低笑出声,真感到愉悦,从心发出的愉悦。她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可爱?

 “真的太冷吗?”他睇着她,长眸遂亮,微勾的丰显得线和珠十分明显,感无比。

 她瞅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真的啦。”

 “等等就不冷了。”他低应一声,凑又贴上她的嘴。他在她柔软的瓣上辗转,磨出暖意。他双掌在她背上游移,从她肩、她背脊,再到后,然后掌心向下贴住她,轻地一按,她身体贴上他的,瞬间便感觉到他男的生理变化,她两颊红似火。

 “还冷吗?”苏钰唐挪开他的嘴,转而含住她耳垂,语声模糊沙哑。

 她感地颤了下,两手紧扭他白袍。“不、不冷了…”她说话时,他狡猾地用他温热舌头滑过她耳壳,她差点尖叫。

 “晚上在这里过夜?”他低低问。

 童玥心愣了愣,明白他意思。但,可以吗?会不会让人觉得她很随便?抿了抿,她才说:“我、我们演出完,车子就会送团员回台北。”

 他轻笑一声,将两人稍拉出一点距离。“那我明早送你回台北,专车送你。”

 “可是…”她咬咬,才说:“我没跟大家回去,他们一定知道我留在你这里,那样子很不好意思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们又不是见不得光的感情。再说你也可以告诉大家我们快要结婚了,我相信大家会祝福你。”

 “干嘛要这样骗他们,我们又还没要结婚。”她揠着他白袍下的衬衫衣扣。

 “谁说没要结婚?”他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把玩着,长眸看着她手心上的纹路,平声说:“我最近要再聘两位医师进来帮忙,最近手术多了,感觉有点负荷不了,这样也不能好好经营我们的感情。我有个学长有意思过来帮忙,等人手足了,我会带我家人北上去拜访你舅舅,谈结婚的事。”

 “真的要结婚啊?”她很喜欢他,可有时夜里想起这一段感情,总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难道你以为我说我想娶你是说好玩的?”他抬起脸庞看她,眉间刻上几道褶痕。“还是上次我和你舅舅的对话你没听见?”

 她当然有听见,全程听得清清楚楚。

 那他在她家吃完午餐,他开车带着她去到舅舅那里,舅舅也干脆,把她的身世对他说个一清二楚,说她妈妈当年和自己亲姑姑的儿子,也就是亲表哥恋爱,原以为可以结婚,但后来民法改了,表兄妹从可以结婚改成不能结婚,因此妈妈最后没嫁成,不仅如此,这法令一改,妈妈和爸爸被好事者冠上**罪名。

 爸爸最后带着妈妈回家待产,后来她一出生,大家见着她的模样全吓坏了,直认定是爸妈**才会生下她这样的小孩。她出生第三天爸爸就不要妈妈和她,她成了私生女之外,还是**下的孩子,一堆亲友把话传得难听,导致重视面子的外公外婆也不认妈妈。

 舅舅问他在不在乎她的身世?怕不怕和她在一起会被人嘲笑?还问他他的家人能否接受她这样的身分。她本来有点担心他听了舅舅那么详细的叙述后,会对这段感情有所犹豫的,没想到他却坚定不已。

 “我如果怕被嘲笑,当初就不会追求玥心。她的出生不是她能选择的,她的病也不是她愿意的,所以没有哪个人有权利看轻她。我心疼她的遭遇、欣赏她乐天知足的个性、喜欢她体贴亲切的脾气,我爱的是她这个人,当然我也会把这些告诉我家人,让他们明白玥心的好,让他们接受玥心,这点还请舅舅和舅妈放心。”她还记得他当时是这样说的,事后舅妈还直说他是好对象呢。

 “听见了嘛,只是还是觉得好像有点快…”她算了算时间,说:“我们认识也才半年,这样就要结婚…哇,那不就是闪婚族?”她眼眸眨啊眨的。

 “闪婚不好吗?有的人结婚一辈子,还不了解枕边人,过着同异梦的日子——有的是认识了十多年后才结婚,却在一年多后离婚,也有闪婚但过得幸福的例子…”他突然将她脸蛋按进膛,道:“婚姻是需要经营的,不是婚前交往愈久就愈有保障,所以认识多久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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