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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才知中了暗算
 她容貌娟秀,以清水布巾洗去血渍风尘后,看似十三、四岁的年纪,周身曲线虽被宽大的缁衣所掩,雪白纤细的半截颈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人风情。

 耿照将食物放在几上,远远地坐到了圆桌畔,解下新得的神术刀置于桌顶,翻起倒扣在盘中的一只瓦杯,随手替自己斟了杯茶。

 杯缘就口的一瞬间,才发现手掌微微颤抖,阿罗汉殿中的情景飞快在脑海重现一遍,口闷郁难解,似将呕吐。(我…杀了人。)虽说集恶道中人死不足惜,但这却是耿照平生头一回杀人,还一次杀了五个。折断颈骨、撞碎肋的触感犹在,连“喀喇!”的脆响似乎仍回在耳边,还有甫出喉头的温黏鲜血…若非担心吓着少女,耿照很想趴在桌下大呕特呕,直到吐尽腔的酸恶为止。

 但他现在只能一动也不动地端坐着,面孔白得怕人。少女鼓起勇气抬头,本想冲着恩人一笑,谁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僵白硬冷的死面,不由得往里缩了缩,颤声道:“恩…恩人!您…您身子不适么?还是中了那红烟的毒?”

 连唤几声,耿照才回过神,摇头道:“我没事。只是今杀了人,心里有些难受。”“那…那些恶徒!我、我恨不得…”

 似是想起刑求之苦,少女浓睫密颤,捏着衣襟的小手绷得青白,忍不住咬牙切齿。忽又想起了什么,微感错愕:“恩公,您是头一回杀人么?”

 耿照不觉苦笑,伸手摸了摸头,才记起自己仍扮作僧人,更觉荒谬:“姑娘,比丘杀人,是犯了波罗夷(指戒律中的极重罪),死后要堕入阿鼻地狱的。怎么你觉得我应该很常杀人么?”

 少女听得微怔,忽然噗哧一笑,见他神色肃穆,才又慌忙掩口,红着脸低头嚅嗫道:“我…我见恩公武功高得很,想来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人,口没遮拦,请恩公不要见怪。”

 咬轻颤的模样楚楚可怜,令人不忍苛责。耿照摆了摆手,摇头道:“不妨的。”少女才又展颜一笑,细声道:“我…我叫郁小娥,敢问恩公大名尊号?”

 耿照略微思索,回答道:“我是寺中僧人,法号庆如。是了,郁姑娘,你是怎么落入了集恶道手中?”

 那少女郁小娥咬了咬嘴,低声道:“近敝门分舵之内,已有数人无故失踪,我与门中的姐妹外出加强巡逻,却遭一批鬼卒偷袭,可恨那白面伤司不畏刀剑,杀之不绝,同行的姐妹们俱都牺牲,只有我被抓了回来。”

 耿照沉默点头,片刻又道:“我听说玉面蟏祖正四处寻找一名女子,我若握有此人的行踪,并有把握将其擒捉,不知天罗香出不出得起花红?”小娥浑身一震,低头不语,似是在说:“他连这也知道!”

 低垂眼帘,睫一阵轻颤,半晌才抬头道:“此事乃我门中机密,原不该说与外人知悉,但恩公救我性命,小娥不敢隐瞒。那人与本门有偌大冤仇,数月以来,在东海各地杀本门的弟子,门主下令缉捕。

 数前在莲觉寺发现人踪迹,本门八大护法齐出,却被她害死了一半儿,人逃之夭夭,迄今下落不明。”耿照心怀一宽,喜动颜色:“天可怜见,明姑娘平安无事!”忙轻咳两声以手掩口,唯恐教郁小娥窥破了机关。

 郁小娥恍若不觉,续道:“我家门主恨极了那人,但却不愿教她落在在外人手里。恩公若信得过我,不妨将下落说与小娥知晓,由我代恩公向门主禀报。”

 他本只为打听明栈雪的消息,明姑娘既不在她师姐手里,不必无端惹上天罗香,摇手道:“不妨。我与蚳夫人也算是稔,她若知我要出面,兴许愿意付出代价。”

 郁小娥双颊晕红,细小的脯砰砰直跳,微一丝羞涩,细声道:“恩公真是英雄了得。我们平想与姥姥说上一句话,那也是很不容易的。”

 耿照不与她深谈,一指几上包着脯干果的油纸包,淡然道:“你先用些饮食裹腹,待气力复原了,我再为你削去手脚上的镣铐。集恶道中人均是夜晚行动,白歇息,姑娘可乘明午时下山返回来处。”

 他救郁小娥下石台时,只来得及斩锁炼,圈住踝腕的钢镣铐因为没有钥匙,无法打开,只得在两面各划一刀,慢慢以刀刃锯深。

 待其中一处刃口割得差不多了,再用蛮力扳开,如此方能取下。郁小娥艰难地移动双手,打开纸包,撕了一片放入口中,谁知双手才刚举至口,又“碰!”

 坠落榻,钢铸成的手铐几将板撞出坑来。耿照看得不忍,心想:“难怪她更衣如此缓慢,那镣铐份量着实不轻。”

 走近身去,也在沿坐下,将脯撕成小块喂她。郁小娥羞红雪靥,闭着眼睛小口、小口吃着,一会儿又轻声道:“恩…恩公,小娥想喝点酒。夜里好…好冷。”

 耿照虽不觉寒冷,却也依言斟了一杯,让她偎在臂间,小心喂饮。郁小娥喝了一杯,双颊酡红,兀自闭着眼睛,忽然轻轻扭动身子,低声轻呼:“好…好热!好热!”

 却连耳都红了。她伸手似想略宽衣襟,让滚烫的肌肤透透风,岂料双手一举起,钢镣旋即往下一坠,鲜笋尖儿的玉指却已勾住了衣襟“唰!”一声破风利,黑绸尼衣分了开来,出其中的雪白体,细薄如女童的身子晶莹可爱,隆起的丘上头覆卷茸,她浑身上下,只有这一处最不像小小女孩儿,乌黑浓的无比茂密,滑亮柔软,充浓浓的情挑逗。

 耿照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正要替她拉过衣襟掩起,忽被郁小娥的小手捉住。她羞得闭目仰头,温热的瓣贴着颈背一路上行,几乎含住他的耳珠,吐息全进了耳蜗里:“恩…恩公!小娥蒙你搭救,无以为报。恩公若不嫌弃我,小娥…小娥还是处子,愿服侍恩公,给恩公生…生孩子…”说到后来声如蚊蚋,羞不可抑,稚的童音却有着说不出的人魅力。

 耿照本将她推开,一只右手却她拉到了腿心里,指尖滑过那茂密浓卷的乌黑细,摸上一只肥美的软滑鲍,虽是浆腻已极,却黏闭成浅浅一道,确如未经人事的处子。

 郁小娥屈膝一并,紧紧将他的手掌夹在腿间,笨拙地动着,黏滑的汁在指掌间磨出了杏浆也似的细白沫子。大大敞开的衣襟之间,只见她身子细小如女童,一双娇小鸽晶莹可爱,分置于白皙纤薄的脯两侧,隆起小小两团,便似两枚玲珑适口的雪面包子。

 铜钱大小的晕光滑细致,与顶端膨大的蒂同是鲜的栗红色,衬与稚幼小的身子,竟是无比人。

 这郁小娥的模样,至多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还比霁儿小着一两岁,浑身透出的鲜稚气恰恰紧扣着她口中的“处女”二字。

 然而异常茂盛的深浓与栗红色的尖又充挑逗。耿照虽无意占她的便宜,鼻端嗅着脂一般的幽幽体香,裆里不觉硬起,连忙撑起身子,忽觉一阵天旋地转,浑身无力。

 “这…这是怎么回事?”郁小娥抬起脉脉含情的润双眸,笑道:“恩公的内功真是厉害,小娥自出江湖以来,还没遇见过任何一名男子,能够拖延“七鳞麻筋散”的药力直至一刻钟后才得发作。

 莲觉寺内并无武僧,却不知恩公是哪位高人门下?”抬起一双玉笋儿似的细小藕臂一推,按着他的膛,轻轻巧巧将男子推倒在榻上。耿照只觉天旋地转,但手脚筋全都使不上力,才知中了暗算,咬牙暗忖:“我救出她时,她分明就是一丝不挂,这麻药却要藏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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