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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4章 一旦拿实了
 他依依不舍松手,毋须肌肤接触,光由气机变化,便能感觉红儿放松下来,转身之举止于未发…染二掌院希望自己看来就像个普通驭者“转头骂人”这种行径,毋宁不在她的正常清单之中。

 耿照就喜欢她的单纯。就连这种轻易信人的大意疏,他都觉得可爱极了。少年狡黠一笑,边听着车外的喧响,边捏女郎后裙裳,一点、一点地从将出来,时间算得恰到好处,恁她细柳般的肢绷得再紧再僵,一时间也难以回头。***

 因为闹市到了。朱雀航乃越城浦南的权贵居处,寸土寸金,里坊中所见,无不是青瓦粉墙的豪奢宅邸,户户圈起偌大的前庭后院,音息难渐,透着幽雅宜人的静谧。

 染红霞自上辕座,被情郎得意心烦,加上不地形,没走坊间的车马道,心想挑大路走总没错,东拐西绕一阵,居然驶进了人头钻动、磨肩抵踵的集子里。

 耿照毋须透过厢侧帘窗,光听蹄音轴响,计算马车前进的距离与方向,嗅得透入帘内的柳条气息温水风,便知女郎要糟。

 捣衣桥与朱雀航相去不远,虽一水之隔,却仿佛两个世界。除了卖卖菜卖鱼的,各种价平的小食店沿河林立,热闹非凡。

 未及正午,各种爆燠热炒的香气便充斥鼻端,亦是城中一景。许多短暂旅居越浦、路的外地人,如胡大爷之,并不在投宿的客栈用餐,宁可多走几步路,来捣衣桥畔祭五脏庙,也是因为店子集中的缘故。

 这种搭起草棚,凭一只炉灶、几张板桌就能营生的小食店,不会有什么珍稀的食材,供应的酒浆也未必是佳酿,通常是桥下的渔舟卖什么鱼,旁边的瓜果菜贩挑来什么菜,便是今飨客的菜单。越浦人管这样的小食店叫“茶饭量酒博士”揽客处除了便宜,全靠手艺,每店至多一二名跑堂,有的甚至没有,掌杓的东家就在灶后大声吆喝,来的大抵是常客,取筷摆碗自己动手,毋须照应。

 染红霞驾车进了捣衣桥集,不止周边全是人,还有小贩推着板车、载运各式货物的牛车等,只能顺着人缓缓前进,更无退路。

 提篮兜售瓜果的老妪,捧着白瓷小缸、别青花巾子,脆声叫卖腌渍辣菜的小童,就在马车围栏边,伸手可及,绝对是声息相闻的距离,染红霞哪敢回头斥喝,教男儿住手?她使“千斤坠”身法,将结实弹手的翘牢牢钉于辕座,几名大汉都未必拉得动,却无法教下的裙布化为娇躯之一部,同受神功,微汗的雪肌反成帮凶,便隔薄薄的纱质裈,仍止不住罗裙滑出。

 半晌腿心微凉,如新枣的玉蛤熨着纱,密贴于乌漆板上,转瞬又被燥热不堪的娇躯坐温,气恼中隐有一抹羞意,却莫可奈何。

 更气人的是:耿照不知何时,悄悄将两侧布帘的中带打了个结,这下染红霞置于辕座上的,全被布幔遮住,仅上身与双腿出车外,一如寻常避头的驾车丫鬟。这…这分明是预谋!而且他双手明明…明明忙着轻薄自己,几时偷空绕到前头打的结子?

 武功都练到了什么七八糟的地方!染红霞又气又好笑,但对一向老成持重的爱郎,竟忍不住狎戏自己一事,隐觉羞喜,方才同一宅子潜行都少女喝的飞醋,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当然,这种逾矩的荒唐行径还是不可以的,只是许久未见,相思之切,似不应太过苛责…

 犹豫之间,只便宜了剑及履及的耿盟主。绛红裙裳揭开,染红霞几近完美的雪裹在薄薄的纱里,半透明的纱罗底下透出白玉般的肌,不仅那两枚小巧的窝若隐若现,结实的型将白纱裈的线条撑得紧紧的,板极平,宛若玉璧,水一般的滑润线收得细致,浑圆的股蛋之间夹着一绺布,却是桃裂般的股沟。

 耿照咬住裙边,抱着女郎人的股,十指掐陷,隔纱感受敷粉般的肤触,忘情地起来。染红霞“咿”的一声瞪大美眸,生生咬住惊呼,粉脸酡红,被情郎得浑身滚烫,鼻尖、上,以及出抹的一小抹腻白脯上浮出密汗,汗渍积在锁骨间的一处小巧圆凹里,透着说不出的人风情。

 汗蒸朝润,小小的车厢里,浮挹着伊人淡淡的肌肤香,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兰麝腥咸,淡薄却又鲜烈,如蒸酒,分外醉人。染红霞又羞又窘,又是心慌,好不容易狠下心来,正打算反手探入帘中,狠狠地捏他一下,教这荒唐无行的小魔知道厉害!

 围栏边忽闻一把清脆动听的童音:“姐姐,买点崖子可好?买点崖子可好?”却是名眉目清秀的女童,看似八九岁年纪,间绑了条花巾,贮盛饯的青瓷小缸以红绳绕颈,挂在前,一手捧着,另一只小手却攀着辕边的围栏,小脸红扑扑的,笑容甚是可人,似没什么市井气。

 这类兜售饯小食的孩子,不惟各大市集常见,入夜后的秦楼楚馆、分茶酒肆里更多,卖的东西不见得可口,一把五文十文,用洗净抹干的荷叶装了,给客人下酒佐茶,靠的是小孩长相可爱,说话讨喜,故不乏气、幼年老成的。

 染红霞不擅应付小孩,见女童可爱,心疼她小小年纪,也来这龙蛇混杂处讨生活,柔声道:“你小心呀,攀着车要摔跤的。”

 其实车行缓慢,比徒步尚且不如,哪有什么危险?小女孩笑得灿烂,紧跟不放,上下打量了会儿,又道:“姐姐,你脸蛋好红呀,真是好看。”

 染红霞十分窘迫,总不能直承身后有双魔手恣意轻薄,得她漾,只能傻笑,旁人却觉这一大一小两美人说话的景象煞是好看,无不笑地瞧着。小女孩似是真喜欢她,片刻又道:“姐姐,天热,我请你吃点。”

 从瓷缸拈出一枚紫红晶亮的果干,用力伸长小手,却构不着辕座上的姐姐。“别…你小心啊。”染红霞唯恐她失足,不免要被轮辙碾过,赶紧去接。

 车厢里,耿照正品着美的绝妙手感,忽见伊人起身,乌亮的髹漆坐板上一团稀似的无浆渍,留有枣印似的痕,女郎抬起的股心里薄纱浸透,清晰浮出一只浑圆枣,粉润酥红,连被汁水打的纤茸都瞧得分明,惊喜之余,不暗笑:“…怎地成了这样?”

 机不可失,魔手探至底,捂住了女郎柔腻的玉蛤。染红霞料不到有此一失,电般的酥麻窜过,可比方才并着腿儿悄悄厮磨美得多,差点膝弯发软,赶紧稳住,从小女孩手里接过饯,不忘叮咛:“你踩着了地再松手,别要摔跤。”

 小女孩哪里理她?眉花眼笑:“姐姐尝尝,姐姐尝尝!”染红霞翘着股,进退维谷,不忍拂逆女童心意,忍着男儿肆,将饯放入口中,只觉又香又甜,诧道:“原来是渍樱桃啊!”越浦方言称樱桃为“崖”适逢季果,采下洗净晾干,以盐腌出果汁,去子拌入糖、酒、香料,遂成饯。女童可得意了。

 “姐姐,我做的!我做的!”染红霞不及细嚼,匆匆咽下,持缰的手扶住前栏,用以支撑。耿照的指尖隔着浆腻滴的纱,沿滑来滑去,时不时按住一点,仿佛要戳穿纱罗也似,鳝鱼般不住往里钻,越感越发丰沛,直是畅行无阻。

 女郎连扭股闪躲,都怕感太甚,僵着不敢动,扶栏勉强支撑,右手闪电般探入帘中,去逮那不知死活的魔爪。

 合是她气急攻心,这一抓不知不觉间用上了水月一门的擒拿绝技“小阁藏手”一旦拿实了,就算不折断他一只猪手,起码也要卸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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