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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6章 到得格子门外
 盈幼玉瞠目结舌,一时无话可驳,举目环视,除了靠墙的大之外,角落里另有一张面如曲水的斜长椅,批阅公文疲累之余,可以舒适地躺靠歇息。

 椅背披着一领男子外衣,想也知道是谁的。上被褥齐整,再无其他起居的痕迹,不知是郁小娥整理得太干净,抑或他忙到连觉都不怎么睡。

 她忍住向外衫伸手的冲动,心中暗叹一口气,板着俏脸起身。“你信不过我,我到院外等。”郁小娥似笑非笑,装模作样地瞥开视线:“哎哟,怎么使得?万一盟主心疼了,又要见怪,你可别害我。”

 “你…你胡说什么?”盈幼玉红着脸啐她一口,像被蜂针螫了翘,霍然起身,闷着头便行出。郁小娥双手一拦,笑道:“逗你两句,至于翻脸么?你爱等等去,我可没空陪你。”

 小鸭梨般的浑圆股一款摆,掩门走了开去。盈幼玉直到蛩音出了门、怎么运功都听不见时,才将箭衣拿起,终究没那个脸皮埋首掌中,仿佛会被周遭无数看不见的围观者讪笑似的,痴望衣衫,指尖轻轻捻,仿佛这样便能感受他肌肤的温度。

 你在哪里?近来可有好好吃睡?还…还记不记得我?回神才发现面颊了,自己也不失笑。

 有甚好哭的?对着衣衫掉泪,这要多傻才做得出来!一抹眼角,不知怎的鼻头又有些发酸。时间流逝的速度异常缓慢,足够盈幼玉反覆复习长衫的触感,又按原本模样披搭回去,郁小娥中午给她送饭时,似未发现有异。

 两人聊些不着边际的闲事,兴许是心虚之故,郁小娥同她搭话,盈幼玉倒是罕见地有问有答,不似过往冷淡。

 除了午饭,下午郁小娥又送过一次点心,略带怜悯的眼神让盈幼玉如坐针毡,只是等了这么久,不惜欺骗姥姥、夹带剑谱出谷,这样都还见不上一面,一切岂非毫无意义?

 少女难得执拗起来,带着豁出去的狠劲,铁了心不走,直到夕阳西斜,婢女给她掌灯送饭,问起盟主回来否,那小婢连“盟主”是什么都不知道,头摇得波鼓似。

 (连郁小娥都不来了…这是在可怜我么?)盈幼玉出自嘲般的苦涩笑容,面对精致的菜肴,却没什么动筷的念头,怔坐了会儿,才见郁小娥推门而入,神色有些尴尬。

 “他…盟、盟主回来了?”盈幼玉没发现自己的语声有些颤。郁小娥出微妙的表情,似在斟酌遣词。盈幼玉发现她手里抱着自己的佩剑。

 “回来一阵啦,不过…盟主现下有些不方便,我给你安排了厢房,你先住一晚罢,明儿我一大早便替你通传。喏,这是你的剑。”将长剑还给她。盈幼玉难掩失望。

 留宿越浦,姥姥那厢是无论如何也代不了了,难道真是天意,连见一面都如许困难?少女柔肠百转,那股气汹汹的执拗劲早被自怜自伤所取代,香肩垂落,苦笑:“也罢,时候不早啦,我先回冷炉谷,改…改再来罢。”

 迳至桌边,翻折取剑谱,岂料竟空空如也。错愕并未宰制少女太久,她马上就明白是谁搞的鬼“铿”的一声长剑出鞘,抢在郁小娥动身之前,剑尖架上她纤细的雪颈,剑术造诣大见进。

 “难怪…难怪我等了忒久,什么也等不到!”她怒极反笑,切齿咬牙:“郁小娥,我道你在盟主身边耳濡目染,纵未痛改前非,好歹也规矩做人,岂料你狼子野心,连姥姥的剑谱也敢染指!你…无可救药!”

 “且、且慢!”郁小娥唯恐她反手一抹,自己不免要成断喉鬼,急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剑谱…我拿给盟主啦!但、但先前若对你如是说,你肯信我么?这才偷偷拿过去。我…我非但没独,连翻都没翻过,你…你莫冤杀了好人。”

 盈幼玉哪里肯信?“说谎不打草稿!这儿不是盟主的书斋么,你还要拿到哪儿去?还是你连这点也欺我!”“没、真没骗你!这里确是盟主书斋。”

 郁小娥慌忙解释:“但盟主若晚归,不会…不会来书斋啊!我下午没见回来,知你就算在这儿等到天亮,也见不着盟主,才将剑谱移至他处,教他一回来便能瞧见…我可是一番好意啊,你、你先把剑放下,有话好好说…”

 便是郁小娥,这套谎话也未免太过拙劣,简直是漏百出。盈幼玉反而犹豫起来,剑尖抵着她的颈项微微一昂,沉声道:“你说剑谱在盟主处,好啊,你现在就带我去见盟主,若你所言非虚,自然无事。若是狡词伪诈,我便在盟主面前,将你正法!”郁小娥忙不迭地叫苦。

 “盟主…盟主现下忙得很,我…我不敢打搅…哎呀!”被青钢剑刃提得踮起脚尖,才知盈幼玉是铁了心,说什么都没用,只得让剑架着,带她出了书斋所在的小院,又是一阵弯绕,来到一处釭灿烛红的华美大院之外。“…盟主他老人家,就…就在里面。”

 “进去!”盈幼玉目狐疑,只是骑虎难下,非拿回剑谱不能向姥姥代,便是刀山火海也只能硬着头皮闯了。郁小娥领她穿过月门,朝廊底那亮着灯的厢房走去,苦着脸小声叮嘱:“来便来了,你可千万别嚷嚷。”

 “嚷嚷又怎的?”这院里偎红倚翠的气氛诡异,分明是女子居处,盈幼玉惊疑不定,蛾眉蹙紧,没好气道:“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我嚷…”

 忽然噤声,不由得停下脚步。偌大的院里,只一间房亮着灯。透过雕錾精细的镂空门扇往里瞧,只见大之上,叠着两具赤的白晰女体,肌肤上汗珠晶莹。

 随着波般的起伏韵致滚动弹颤,屋内透出的薰香混杂了濡的靡气味,整个画面说不出的人。

 从廊上的角度斜斜望入,躺在底下的那名女子面孔看不真切,但浑圆腴润的香肩明显有着少妇的丰,被汗水浸的浓发自沿披散,锁骨、脖颈分明都细致到了极处,却生了对绵硕瓜,即使平躺下来,前仍堆着两座傲人雪峰,肌透出淡淡青络,颤动的幅度惊人,每一晃胜似雪崩,极是眩人。

 趴在少妇身上的,则毫无疑问是一名少女,蛇美背,曲线紧实,玉一般的肌肤光洁剔莹,焕发青春的光彩。薄薄的股蛋丝毫不显骨感,除浑圆的线条外,更有种“既松软又弹手”的微妙触感,颤如连波,鲜滋水,直令人想伸手掐一把。

 较之少妇的双峰伟岸,少女前仅有对小巧玉,胜在形状几近于完美无瑕的圆,即便埋入少妇傲人的绵软中,在两团剧烈变形的雪间乍现倏隐的浑圆廓,充分展现豆蔻年华的骄人弹

 妙的是:少妇的晕虽是杯口大小,泽却极是浅润,粉的圆晕光泽动人,配上同样淡细的小巧蒂,有种含羞带怯似的人风情。

 而少女的晕比铜钱更细小,如婴指的头却是丽的樱红色,因兴奋而骄傲地指着天,沾着不知是唾沫或汗水的晶亮渍,再没有比这个更含情人以死的了。大小两美人忘情接吻着,四片瓣若即若离,发出腻的“咕啾”声响,夹杂着娇与叹息。

 从她俩近乎一致的、前拱、发散汗飞看来,少妇大大分开的腿心子里…同时也是少女高高翘起的后…必有男子正奋力添,但咿呀作响的架似有些承受不住,被摇落了一侧帘幔,恰将少女身后之人遮去大半。

 只见得她上扣着一双黝黑有力的大手,至于物进出的是哪一只小得浆腻靡、唧唧有声,从廊上却看不真切。

 以盈幼玉之经验寥寥,也知房里正上演一出旎至极的三人戏,看得眼烘耳热,坚的酥急遽起伏,幸郁小娥身形娇小,挡不了她的视线,两人越走越慢,步子越走越轻,呼吸却越见浓,到得格子门外,已似两头偷腥猫儿,盈幼玉长剑指地,早忘了还要押人,左手五指攀住雕花棂格,口干舌燥地窥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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