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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陡地站了起来
 特别是在公开的竞赛,事先的保全工作都是做得极为充分的,顶多也就是受到重创而已,依现在这种先进的医学技术,常规情况下决不可能轻易出现死亡。

 但是在他的转世记忆里,确确实实地发生了事故,这是怎么回事呢!对了,记号!在他的记忆里这件事的发生好象有一个记号,而且是十分重大的记号!是什么记号呢…什么记号呢…天开语一边苦苦回忆,一边无意识地环视四周…

 蓦地,他停在了正在主席台上观赛的烈燧将军的脸上…对了,就是他!天开语完全想起来了,在那个时候,在应当阻止易魄和娄过千两人继续比下去的关键时刻,烈燧扭头和身旁另一位同为安全防护负责的来木末教官讲着什么,就在两人同时分心的一刹那,事故发生的!

 事后烈燧将军和来木末教官同时受到了严厉的惩诫。此事虽被军方压制住了,但还是传出了风言风语。既然知道了事情的首末,天开语就有了主意…他要阻止这样的惨剧发生!

 台上的易魄和娄过千依然在苦苦拼斗,但台下的天开语却已经不再看他们“破绽百出”的斗技了,他在专心等待那个关键的时刻。

 终于,在一阵刺耳的金属相撞擦划声中,易魄和娄过千的比斗戛然而止,台的剑影倏然消散,现出了两条身血迹斑斑的人影。

 易魄和娄过千手中的剑已经呈十字会在一起,相互僵持。两人的武技比试已然进入内力的比拼。台下登时一片哗然。观战的众人无不被眼前的惨烈景象惊住了,他们万没想到在晋测台上居然会发生如此让人惊心动魄的事情。

 不少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人立时便跃跃上,要去阻止比赛继续下去,这时烈燧从看台上站了起来,一手举起,向下按了按,示意人群静下来,灼人的双目环视四周一圈后,以沉雄威严的声音道:“斗场即战场!哪有说停就停的!不得停止,继续比赛!”

 被强行压制的人群逐渐平息了喧哗。天开语越来越紧张,一颗心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额头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雪漫雅显然感觉到了天开语的紧张,不由觉得有些奇怪…虽说打斗场面烈了些,但已经平息下来。

 目前台上的易魄和娄过千只是在僵持阶段而已,只要哪个人的内力强,自然就羸了,何至于比刚才看打斗时还紧张呢?

 正要伸手握住天开语的手,安抚他,岂料天开语竟抢先一把出了她的随身佩剑,一怔,正待询问,却见天开语死死盯住了台上,便顺着他的目光转向晋测台上…

 台上依然是两人僵持…没有问题呀…在天开语却不同,他一方面目光紧紧锁住台上易魄和娄过千的举动,一方面眼角的余光却察视着烈燧的情况…动了!在烈燧扭头的瞬间,天开语将手中的剑全力向易魄和娄过千双剑会处击去!“喀!”“铮!”“砰!砰”连续几声爆响后,晋测台上的易魄和娄过千已经双双倒在了距晋测台边缘仅几公尺的地方,一动不动。全场人群顿时炸了!在人群拥上去前,以烈燧为头的几名高级军官、教官早飞身扑向了事发点。

 “静一静!”一声暴喝阻止了人群的动。来木末教官长身而立,双臂高举,同时一股淩厉无匹的气劲迅速漫延至方圆一百公尺,成功地将除教官以外混乱的人群隔离在事发点外。

 与此同时,又有几条身影跃上了晋测台,天开语认出,这几人正是“护”系的教官,看来是来施行抢救的。

 晋测台周围很快被基地防护人员清场疏散,只留下所有的军、教官,由于刚才的全力施为,天开语也觉得身子有些发虚,但总算松弛了紧张的心情。

 他清楚地知道,刚才他的剑成功地将易魄和娄过千的剑击飞了。稍事调整他便想随围上来的云希瑶等四个好友离开,却听到一声断喝:“你留下来!”

 竟是烈燧威凛的目光盯着他。天开语心里一咯登,心道:“怎么?要我留下来?”“开语,你…”云希瑶紧张地拉住了天开语的手…由于关心,刚才她一直注意着天开语,当然也看到了他的行为。天开语经云希瑶这一拉,反而镇定下来,他轻轻拍了拍云希瑶的手背,不慌不忙的口吻道:“不要紧,和我没关系的。”

 费希然等人自是不解,正想询问,天开语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快离去。经收拾现场,教官们在晋测台上找到了已经从中震断的四截断剑和一柄剑尖缺损的长剑,而“护”系教官的诊断结果也迅速产生:易魄和娄过千均受到重创,脏腑移位,内部大出血,周身骨骼有不同程度的碎折,两人俱陷入了深度昏

 在初检结束后,来木末直起了身子,怒视着天开语,道:“谁允许你出剑的!难道你不知道在双方比斗内力时最忌讳外来干扰么!”

 雪漫雅见情势不妙,忙上前一步辩道:“天开语同学确实不知道这一点…要知道,他来这儿后就从没有真正参加过我们的训练…”

 “什么!雪教官!你竟然还替他申辩?”来木末双目似乎火,一步跨到雪漫雅跟前,与她争执。却听烈燧低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不要吵!救人要紧!先把他关押起来!”

 来木末再说什么,怒视地看了看雪漫雅,只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走开。雪漫雅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守卫带走天开语。

 倒是天开语似并不在意的样子,相反还安慰地朝她笑了笑。日子一天天过去,天开语在思过室里已经呆了三个月有余。

 开始的一段时间里,他并不担心自己会遭到什么处罚,因为他知道,毕竟他是救了两个同学。但渐渐地一直对他不闻不问的境况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难道是真的错手杀了易魄和娄过千?难道他们的命运真的无法由自己改变?难道他天开语从此将在牢狱里过完一生?天开语的心里开始恐慌起来…***

 刚被关押起来的一段时间,云希瑶、费希然、古·托克、武元铮铁等好友还时不时地来看望他,看他们担忧的样子,天开语反笑来安慰他们。

 看到天开语并没有遭受打击后表现出气馁,这让几位好友多少有些心慰。天开语倒也并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他反而正好借这个少人打扰的机会回复一下体内消耗的能量。

 他照常地打坐、用功、练气。但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练,似乎体内的能量就总也提高不了,除了补回在晋测大会上消耗了的功力外,就再也无法增长一丝一毫。难道是“意外之财不可得”?天开语觉得有些懊恼,妈的,不会是这样吧。

 正所谓是“屋漏偏逢连雨”在连着两个多月的练功无进展的境况下,他感觉身边的人似乎也有了变化…首先最明显的就是云希瑶。记得刚开始的一段时间,她还经常偷空来看他,还偷偷摸摸给他带好吃的。

 嘴里老是叽叽呱呱地说以前学校的事儿,说他们两个人的事儿,说费希然、古·托克、武元铮铁等好友的事儿,但是,渐渐地,她开始少来了,就是来了也很少说他感兴趣的事情,甚至有时候连费希然他们的事也支支吾吾的。

 倒是时常走神,有时还唱些他从未听过的小调…而费希然他们来的就更少了…这一切都让他产生一种说不出的焦躁。这天在练完一趟真气后,正感无聊的时候,武元铮铁来了。

 “铮铁,你来了,太好了!我正想你们呢!”一见武元铮铁,天开语忙高兴地了直去,毕竟,又有半个月没见着好友了。

 “怎么这次隔这么久才来呀,是不是最近基地训练太忙了?”武元铮铁刚坐下,天开语就迫不及待地抓住他的手问道。“不…不是…”武元铮铁虽被天开语抓着手,却是一脸的尴尬。“那为什么这么久也不来看我呢?”

 天开语仍沉浸在见到好友的喜悦里,没注意武元铮铁的表情。“开语…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武元铮铁吐吐地道。“什么事?”天开语开始注意武元铮铁讲话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感觉,握着的手也不自觉松开了。

 “咳!咳!”武元铮铁干咳了两声,似掩饰的道:“是…这样的,以后…恐怕我们不能再来看你了!”说到这里,他陡地站了起来,似转身要走。

 天开语一把抓住了他,沉声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同时心中也泛起一股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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