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比较严重
他的心中有些抑制不住的恼火。“媛媛,找寻自我,冲动,疯狂,热恋…这些都不属于我们这个年龄段了,好吗?!
我们的年龄段应该已经清楚自己的人生想要什么!”借着几分醉意,温媛终于如积

许久的火山一般爆“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我想要有梦想,有热忱,有

情的生活。
我是温媛,不只是郑太太…不可以吗?!”她将压抑在心中的苦闷一股脑的宣

了出来,冲口而出的话令郑礼的身体一僵,车内冷厉的气场骤然腾升而起。
温媛甚至感觉到阵阵阴冷的压力从背后传来“媛媛,你对现在的生活很不满意吗?”温媛

开郑礼的怀抱,转身面对着他,坚定地说:“我想搬出去独处一段时间!”
“你再说一遍!”郑礼的深

瞳孔被

面而来的车灯照亮,微微的紧缩,有些莫名的骇人。温媛纹丝未动,坚定的说“我要搬出去冷静一段时间。”温媛按下商务车的隔板,冲着司机喊道“停车,我要下车!”
“回家。”郑礼的冷冽声音响起。挡板再次升起,郑礼按住了略有激动的温媛,深呼吸了几次,声音转为平静温和“好,可以搬出去一段时间,但是今天太晚了。明天或者后天,可以吧!起码给大家两天冷静的时间。”郑礼非常真挚的要求着,久久的凝视着温媛。
温媛的别过头去,但是她的安静,似乎在暗示她的妥协。郑礼隐藏住了青筋暴起的双手,三十多年的自制力,差点灰飞烟灭,但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小不忍则

大谋。
郑礼闭上眼睛,后仰着头,终于,他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温媛,对不起…这是自己最不想要实施的方案,但是你…
还有韩亮…没有给我留任何选择的余地!郑礼眼底的寒光一闪而过,侧头看向温媛,温媛正注视着车窗外,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突然,行驶中的车被一脚刹车踩停,轮胎在地面拖曳,尖锐声音差点刺破他俩的耳膜。郑礼护住温媛的头部没有撞在挡板上“你别动,我去看看。”郑礼看到司机开门下车。
两人下车就看到一只在地上垂死挣扎着的猫咪。四肢痉挛,嘴巴张开,吃力的呼吸着。
“你是怎么驾车的?!”郑礼面色阴沉的低吼问道。“对不起,郑先生,天黑,它忽然窜出来,我根本来不及躲避。看样子,是没救了!”郑礼抬腿离开,司机刚要弯身去捡起猫“你想干什么?”
“把它放到路边去!”司机忍不住擦了一下额头的细汗。郑礼瞪了司机一眼,声音带着些狠硬“直接开过去,给它一个痛快,不好吗?!”
即使是从不迷信的郑礼,心中也觉得是上天好像在暗示着什么,他打开车门坐进车里“怎么了?”已经回神的温媛问道。“撞死了一只猫。

血腥的,好在你没有下车!没事了。”车子慢慢启动,颠簸了一小下,向着目的地开去。
***2月的天气,风冷天寒,是各种病痛的高发期!温媛早早起

,洗漱完毕后,在衣柜里找了一套浅灰色的西服套装,配上了厚羊绒大衣,她跨过了昨晚略略收拾好的小行李箱。里面没有什么贵重的物品,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贴身要穿的衣物,

记本…
书房里,坐着几乎是没有睡过的郑礼。双眼干涩布

了血丝,眼底泛着乌青,头发少有的凌乱,腮上的胡茬更为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憔悴。
凌乱憔悴…这些词,从来都和他八竿子打不着,今天,都充分的体现出他的状态。郑礼的人生就像上紧发条的钟摆,克己、守则。始终在既定轨道运行,但是今年,不可控的事件接连发生。
多年来,郑礼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毕业两年就在商业界崭

头角,被誉为金融界的新星。大家在仰望他的时候,没有人知道。
他的血汗付出,他的刻苦和奋斗。看似风光无量的他,同样有烦恼

身,再优秀强大,始终活在父亲的阴影下。郑礼的父母都是高等学府的教授,父亲更贵为清大的副校长,两夫

对他的期望值似乎永远在水涨船高。
压力无从释放,是推动他前进的动力,也是

在他心头的大石…直到在电梯里看到了那个女孩。
她像是上天派来拯救自己的天使,一颦一笑都牵动着自己的神经,在尼泊尔的高山上,她如同雪莲一般的纯粹美丽,肆意绽放,自由的灵魂,撼动了郑礼的世界。第一次进入温媛身体的那一刻,他感动到颤抖,前所未有的美好境界,对于郑礼来说,这就是天堂,当下。
他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如果少年的潜心苦读,青年不分昼夜的努力工作,奖励是得到温媛的话,一切的付出都不算是什么,都是值得的。所以,郑礼的脑子里,不会有失去温媛的“如果”
已经得到手的美好,怎么可能拱手相送,如果不能共生,那么唯一的选择就是…共死。郑礼情愿抱着温媛化为灰烬,也要永不分离!餐桌前,两人默默的对视了几秒,郑礼轻声说“天气冷,别等到咖啡凉了才喝,会胃痛的!”
郑礼拿着一杯热咖啡从厨房走出来,面上很平静,没有什么表情。温媛接过杯子,有些热,她摇头吹着。杯子缓缓的送到嘴边,郑礼的眼神里

出丝丝耐人寻味的期待…桌上的电话忽然响起,打破了沉寂僵硬的气氛。
“爸,怎么了…什么?!哪家医院,我即刻过去!”郑礼噌的站起来,少见的慌张“媛媛,去医院,我妈脑梗了!”他抓起外套往外冲。温媛有片刻的愣神,很快也跟着跑了出去。去医院的车上,全程寂静。空气似乎结出了冰渣,刺得温媛肺部生疼。
偷偷看向郑礼憔悴脆弱的模样,温媛被愧疚掩埋。凭心而论,郑礼的确宠了自己两年多,几乎是有求必应…医院的病房里,躺着一贯整齐典雅,但是不再典雅的婆婆。
凌乱的头发遮蔽了小半张脸,嘴巴有些不受控制的歪向一边耷拉着,口水不受控的

了下来。眼睛无神,目光涣散,带着明显的慌张但呆滞的神色。
医生正在轻声的指导“您能抬起手吗,尽量抬起,对抗我的力量。”母亲抬起无力的手脚,颤颤巍巍的试着用力,却只能勉强的维持高度,这一切都让郑礼想起那只躺在车轮前垂死挣扎的猫。
试过了四肢后,医生将郑礼父子叫到走廊,神色凝重“比较严重,有半边的身体几乎没有任何力量,需要较长的恢复和康复期。”郑礼的父亲身体晃动了一下,郑礼急忙上前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