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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弥漫烟尘里
 那现在轮到在下献丑了。葡萄美酒佳人陪,娇声声怀里催。醉卧花丛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听到这里我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张嘴将口酒水了花子虚一头一脸。

 这个花子虚,娶了一房美娇,想必旦旦而伐现在落得是面黄肌瘦,看来离“醉卧花丛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境界亦不远了。应伯爵亦在一边大笑不止,跟着起哄道:“子虚兄这诗就不太应景了,如要应景怕是还少些东西罢?”

 花子虚不悦地瞪了应伯爵一眼,回应道:“伯爵兄如何便说在下新诗不太应景?以在下看来,委实应情应景。”

 应伯爵哈哈一笑,指着花子虚怀里的俏婢道:“子虚兄诗里有征战二字,可子虚兄与她明明衣衫整齐,何来征战之说?罚酒三杯,哈哈…”“且慢!”花子虚伸手阻制应伯爵道“伯爵兄如何便知在下没有在征战?你可问问我怀中佳人!”

 花子虚说完便重重地身躯,跨坐在他腿上的俏婢便娇媚地呻一声,扭动了一下娇躯,脸红耳赤地向着应伯爵点了点头。

 应伯爵看得双目发直,几乎就想钻到桌子底下看个究竟。看他眼里尽是将信将疑之,似乎在问:这样也行?但花子虚的酒令总算是撇了过去。

 现在轮到我了,看到应伯爵奚落的眼神我在心里淡然一笑,凭这就想难倒我,那也真是太小瞧我们华夏民族二千年文化的积累了!

 “今宵酒醒何处,醉归楼眠花宿柳。”我此诗一出口,应伯爵和花子虚便有些发呆,尤其是应伯爵,望着我的眼神里便很有些异样,甚至让我周身直起皮疙瘩!

 唯有谢希大,焦急地坐在我下首抓耳挠腮,急得不可开,浑没心思品我的诗词,不过话说回来,以他大字不识一筐的底子,便是品亦品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谢希大,现在轮到你了。”应伯爵终于回过神来,转头望着急得不行的谢希大。谢希大啊了一声,惊得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一张黑脸已经憋得通红。***这谢希大被应伯爵一声喊惊得站起身来,急得像猴子一样愣是放不出半个来!

 这也是难为他了,打小就不喜念书识字的他如何诗赋词?“快念啊!”应伯爵自然不会放过每一个令谢希大出丑的机会,这厮我虽是接触不久。

 但他的习似乎最喜别人出丑短,逮住机会那还不穷追猛打?“酒…这酒…”谢希大急得几乎将自己的耳朵扯下来,忽然间双眼一亮道“这酒真他的好喝!”我们尽皆愕然,这样也行!

 谢希大却是心下一松,越说越发来劲,接着摇头晃脑地道:“这花,这花真他爷爷的香。”谢希大说完,还不忘探出狗鼻在怀里女人身上一通嗅。

 应伯爵和花子虚两人已经笑得眼泪都几乎掉下来,便是他们怀里的女人亦是笑得花枝颤,却是使劲地捂着自己的小嘴不敢笑出声来。应伯爵更是夸张地向谢希大连连作揖道:“希大,好诗!

 好诗啊…真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千古绝唱也。”谢希大全然不知应伯爵在损他,兀自志得意地假意谦虚道:“哪里。不过偶然得之,献丑。”

 年轻人大抵都是这样,喝了点酒便会浑身发轻,去做些一些平里不敢做或者不愿做的事情来,也就是俗谓的酒能壮胆。

 这应伯爵看看窗外天色尚早,便起身提议道:“各位,今天你我兄弟相聚,委实快活,不过就这样枯坐陋室喝这花酒太也无趣,以区区之见不如外出寻找乐子,如何?”

 谢希大最喜欢凑热闹,闻言附和道:“好啊…不知伯爵兄想出什么乐子没有?若是寻花问柳,去勾栏家,那就免了,这里也是一样,我还懒得走那闲步。”

 应伯爵切声道:“你一个人懂什么?大丈夫存世,当提三尺剑立盖世功!恋勾栏岂是我热血男儿所当为!

 今天,我提议大家纵马南山、傲啸云烟,骑纵乐、岂不快哉?”花子虚兴奋得黄脸发光,抚掌笑道:“好好好,伯爵兄此言正合吾意,在下赞成。”

 “我也没意见。”谢希大也点了点头,然后三人一起转头望着我。我心里懊悔地叹息一声,我有兴趣接触花子虚,可没兴趣去做什么纵马南山!

 家里的俏丫头梅还等着我再温梦呢,被这小妮子勾起的浑身火还没有消停,又哪里有什么心思陪这几个家伙去疯?

 但看他们殷切的眼神,我知道这是怎么也无法拒绝的。除非我不打算再和他们做朋友,谢希大和应伯爵也还罢了,这花子虚我可无论如何也要刻意结的,就为了李瓶儿那美娇娘!

 “也罢,就让我们纵马南山,一尝驰骋沙场之畅快。”应伯爵和花子虚喜形于,谢希大听了我的话却忽然有些发呆,愣愣地重复着我的话:“驰骋沙场?驰骋沙场!”这武夫的眸子便逐渐地亮了起来。

 望着我的眼神里多了丝灼烈的味道,仿佛发现了世界上最令他期待最令他热血沸腾的物事,猛地向我跨近了一步,低声道:“太好了!原来是驰骋沙场,原来就是驰骋沙场!

 大哥说出了小弟二十余年心中的梦想啊…哈哈…我现在终于知道自己心中的梦想是什么了,哈哈…真他妈太好了!”我们皆惊异地望着谢希大,不知道这厮忽然间是哪筋搭错了,发的哪门子神经?这厮却是虎吼一声:“走!”

 然后当先跨出门去,我有着刹那的发愣,这厮的气势似是在忽然之间有了长足的进展,只是片刻功夫便有些虎步龙行的意味了!这难道仅仅是因为我的那句“驰骋沙场”吗?还真他妈的奇怪。

 乘着酒意,我们在清河县的大街上放马狂奔,观看热闹的人群早已经散去,傍晚的大街上虽然行人如织,但再不似白天那人山人海、拥挤不堪。

 老远听见我们的蹄声,行人们早早地便避了开去,只是避在远处冲着我们指指点点,从他们望向我们四人的眼神里,我清晰地看到了畏惧还有愤怒。这大略便纨绔子弟吧?

 但我心里却是没有丁点谦疚之念,狠狠一夹马腹再次加速,风一样卷过了清河县的大街,冲出了城门,眼前豁然开朗,一望无垠的平原在我面前展开来,远处群山绵绵,碧绿如茵的田间,炊烟袅袅,风景如画。

 “大哥,小弟来也!”身后传来谢希大一声虎吼,他下的乌椎马忽然间加速越过了我,如一朵乌云顷刻间卷向前去,腾起的烟尘向我劈头盖脸地罩来,弥漫的烟尘里,谢希大的身影显得越发雄壮如山,隐隐竟有豪侠之气,让我看得一阵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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