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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心里怅然若失
 那方绣着海棠睡图的屏风忽然间缓缓地缩了开去,显出后面端坐绣榻之上的丽人来。丽人缓缓地抬起头来,我看得眼前一亮却霎时怔住,这…哪里是大嫂月娘?分明是大厅里一见心醉的花夫人李瓶儿呀!

 只是令我想不到的是,李瓶儿的娇靥上却分明出悲悲切切的戚来,似怨似嗔地望着我,那情形,仿佛我刚做了件令她伤心绝的坏事。霎时间,怜惜之念从我里汹涌而起,我恨不能一把将她搂入怀里,温声软语呵护一番。

 “官人。”李瓶儿悲悲切切地睇了我一眼,几乎令我心为之碎!“你真狠心,自从那花园别后,你竟然整整半月未曾前去相会,你…是否已在心中嫌弃奴家?”

 “这!?”我闻言怔住。倒不是介意,在我之间李瓶儿与西门庆早就有染,实在是此事过于突然,这突然间从天而降的福令我颇有些手足无措罢了。

 李瓶儿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轻轻地拭去脸颊上的珠泪,泣道:“奴家知道,这残花败柳终究比不得人家大家闺秀和黄花闺女,原也没打算争得半点名份,但你既招惹与奴,难道连丁点的雨恩泽亦如此吝啬不成?”

 我干咽下一口唾沫,幸福得几乎想一头撞死。听李瓶儿幽幽怨怨的泣诉,分明是在怪我冷落了她,好长时间不曾与她亲热!

 “罢了,既识官人风情趣,如何还守得花子虚那木头窝囊?”李瓶儿越说越悲,再次泪如雨下,悲声道“不如剃去这三千烦恼丝从此遁入空门,也好了此残生、木鱼青灯、无无求…”

 “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一把柔柔的娇音忽然从我身后传来,我吃惊回头,大嫂月娘正俏生生地端立在水榭门口,此时正向我睇来似嗔似怒的一瞥,妩媚人至无以复加。

 “姐姐。”李瓶儿从绣榻上起身上月娘,一头投入月娘怀里,哭得悲切幽怨“妹妹好命苦,自幼与人青梅竹马却被他人强行娶为室,忍辱负重好几年,好不容易重回爱郎怀抱,可现在他…他却又不要妹妹了,泣泣…”

 月娘的脸上亦浮起悲戚之,大有同病相怜之感。“妹妹,我们女人生来便如此命苦,那些负心薄幸的男人何曾将我们放在心里?

 还不是想我们了就来找我们,不想要了便毫无感情地一脚踢开,在他们眼里,我们不过是用来发的工具罢了,唉…”

 “姐姐。”李瓶儿哭声越急,显然月娘说中了她心中的隐痛。一边的我直急得抓耳挠腮,心如火燎。心里极不服她们的对话,可一时间苦于无法解释,更无法向她们证明。

 不过令我疑惑的是,大嫂月娘一面顺着李瓶儿的口气极不客气地数落着男人的不是,一面却不停地向我使颜色,示意我不许出声。

 我只能乖乖地闭嘴。月娘好好地将天下的所有男人都数落了一遍,才语气一转叹道:“可是妹妹,天下男人纵然再有不是,我们女人家终不能一辈子不嫁呀?

 那些负心薄幸的冤家,纵有千万般不是,我们做女人的,也不能真个就休了他们呀。”我越发听得云里雾里,她们所说好像与我风牛马不相及,但看这阵势,分明是冲着我来的!

 可她李瓶儿明明是花子虚的夫人,我与她本就属偷情通,又何来负心薄幸之说?这真是哪跟哪啊?但月娘马上便将话头引到了我的身上。

 “二弟,你与瓶儿自幼青梅竹马。虽然她被花家仗着财势强行娶走,可她的心一直就是你的,你可不能因为她已非完璧之躯便嫌弃与她,不然嫂子可不依你!”

 望着月娘又娇又辣的美目,我不难耐,真想问一句怎么个不依法?可转念一想还是不敢造次,矢口否认道:“天地良心呀,嫂子,小弟从来都对瓶儿爱慕有加,疼她爱她尚且还来不及,又哪里还会嫌弃与她?”

 月娘回头望着李瓶儿,劝道:“瓶儿,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二弟可不是那种负心薄幸的纨绔子弟,他对你可始终不曾变心呀!”

 羞喜的神色在李瓶儿的粉脸上,但她仍是嗔声责问我道:“那你为什么整整半月未曾去后花园与奴家相会?每次奴家都是梦断幽肠却总也具不来郎君相会。”

 “这个…”我顿时语,我成为西门庆也就是三天两功夫,叫我如何说得出半月不曾前去的原因?幸好一边的月娘替我接过了话。“这个可是瓶儿你冤枉了二弟了!半月前,二弟他和外子结伴外出前往京城公干。

 在回来的路上,不想竟被一乞丐身上私藏的火药灼伤,整整昏方醒呀,也就是昨才刚刚醒来的。”

 “啊?”李瓶儿轻轻地啊了一声,又怜又惜地望着我,最终还是忍不住靠近我跟前,仔细地察看着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痛惜地问道“二郎,现在还痛么?

 有没有留下灼伤的遗症?可还有不舒服之处么?”一边的月娘掩嘴一笑,打趣我俩道:“妹妹,二弟身上可有灼伤的遗症,那就麻烦你待会细细检查了,嫂子却是要告辞了,不然有人可要在心里骂我不知情趣了,格格…”

 “姐姐。”李瓶儿重重地跺了跺莲足,扭着细不依,月娘却是格格娇笑着避出了水榭,临走还将水榭的门轻轻带扰,片刻间,水榭里便只剩下了我和李瓶儿单独相处,我清晰地听到李瓶儿的呼息已经重起来。

 两抹晕红已经从她的两腮缓缓浮起…“瓶儿。”我轻轻地搂住李瓶儿柔软如棉的柳,将她丰的娇躯拥入怀里,鼻际嗅着幽幽的芬芳,情霎时开始攀升。

 李瓶儿轻轻地嗯了一声,似是不堪我如此亲密的接触,轻轻地扭动了一下肢,不经意间,却以翘的香重重地在我的腹部擦过,不堪这紧的厮磨,我们几乎是同时呻起来。

 李瓶儿望着我的眸子里,顷刻间几乎能滴出水来。“二郎,我好想你。”柔柔地望着我,李瓶儿如梦呓般向我倾诉道“做梦都想着你,想着你的一切,不要让我再回到花府了好吗?”

 “好的。”已经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到了李瓶儿柔软娇躯上的,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便答应了李瓶儿的话,早已经迫不及待地按住了李瓶儿高耸的玉,触手酥麻温软、令人醉不已“二郎。”

 李瓶儿娇娇切切地低唤一声,幽兰的鼻息沁进我的鼻际,女人樱红的双在我眼前迅速靠近…“要我,狠狠地要我吧…”***正到云雨情浓处,李瓶儿一阵娇啼将我惊醒,竟是南柯一梦。

 回想起原是小婢引我至水榭,苦等嫂子不至才偶然入梦,不想竟做了这荒唐梦,只是梦中情景,历历在目,竟是如此真,复想起李瓶儿如此美妙体态、人娇躯却要时刻受那花子虚骑,不由心里怅然若失,长长叹息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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