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秦忧每走一步
秦忧不敢此时顶撞,乖乖的低着头,一副听训的模样。“我知错了。”她低低说道,而此时秦寄修大步走了进来,见秦忧跪在地上,脸上闪过一丝

霾,他早已听闻此事,丝毫不觉的自己妹妹做错,妹妹生的美,

子又冷,怎会看上一个普通的官家之子,反而认为是那个素未谋面的薛家公子一心攀龙附凤,妄想着攀升皇家的高枝儿。
就连两人私好之事,恐怕也是他暗中引

,故意给妹妹设下的圈套。“母亲不如查查那个薛家公子,说来也怪,妹妹的早前的亲事是与薛家二公子定下的,但没过几月又突然变成了薛家大公子,此事可疑。”秦寄修抓着秦忧的手臂想把她扶起来。
但秦忧只是摇了摇头,握住他的手,让他稍安勿躁。两人十指相握,秦寄修心跳微微加快,更是紧紧握住她的手,一时血气上涌,身体微微挡在了她的面前。
教训秦忧的话,被秦寄修堵了回去,靖元头疼的说道:“如今人家母亲找上门来,要给自己儿子一个公道,不管这薛家大公子做过何事,他必须得进门。”秦寄修冷笑:“痴人说梦!”秦忧说道:“都听母亲的。”
秦寄修一时语

,心瞬间被凉水浇透,愤恨的望着她:“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样的男人如何配得上你!”
“娶一个也是娶,娶两个也是娶,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靖元见她似是并不喜爱那位薛公子,越发不明白秦忧心中所想,但又突发奇想的为自己女儿后院拱一把火:“那你带回来的云笙呢?只怕他也是你的人了吧。”
秦忧默然不语,她很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点头。“都是清白人家的公子,你既然要了人家,就得担起责任,云笙身份低微,勉强可当个通房,等薛公子进府后,便差遣他去伺候侧夫,主夫未曾进门,就先由侧夫好生管教,学习下宫中规矩。”
秦忧瞪大了眼睛,让云笙与薛非倾同住一屋檐下这能不

套吗。***初

这一月在老百姓心中并未有什么稀奇事,小灾小害时有发生,渐渐的也不足为奇,如果说非要有。
那就是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并在同一年册立秦忧为皇太女。至于新皇为何人,大家伙儿并不关心,反正帝位空置久了总得有人坐,还是同一个皇朝,

一样的税,老百姓安安分分过自己的日子,祈求今年能够风调雨顺。
而前段时间太后掌权下的腥风血雨,在百姓心中下意识的避而不谈。“你下月就得娶薛非倾过门了。”花小

突然说道。秦忧握着弩弓的手一颤,离弓的长箭偏了方向,直直

进靶子之外的墙内,足足陷进去约有半指之深。
“别提他,我烦得很。”秦忧皱着眉头,重新装填箭支,扣动枢机,伴随着簌簌的响动“砰”的一声正中红心。花小

忙拍手,夸道:“你的箭术越发的好了。”这弩是秦寄修赠与秦忧的,据说是前朝一个长胜将军的遗物,此物不需要使用臂力和太多技巧,只要瞄准目标,其力道和

程不输于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
“这玩意儿有趣,你也来试试。”“别,我一个读书人可用不来这个。”秦忧揶揄的一笑:“这个真的好玩,你说我要是天天半夜这么对着姬桓,他还能睡得着吗。”
花小

苦着脸说道:“你也只敢在我这偷偷的玩,我这酒楼的墙都快被你

成蜜蜂窝了。”
“好姐姐,给一个机会,让我放松一会儿吧。”秦忧软语求道。靖元对秦忧要求严格,让她主掌祭祀一事,也算是在文武百官面前初展头角,但对秦忧并不是件易事。
她懒散了多年,一朝陡然被

进各种繁重礼仪,时时刻刻强迫自己保持端庄的姿态待人接物,几乎忙的脚不沾地,绷紧了弦,何时何地说什么话,穿什么衣,各有各的讲究。
她不光要

记于心,还要理解其背后含义。只有在晚上倒在

上时她才是放松的。花小

暗自摇头,挑开了话题:“对了,上次姬桓说的机密是什么?”
“湖州方官员将赈灾的银两贪污,皇上

派遣钦差大臣去查实缘由。”秦忧放下弩弓,抖了抖微微酸软的双臂“姬桓说他已将前因后果查清,是湖州的大族司氏与地方官员合谋所为。
他想让我主动提议去往湖州,这是个立功的机会。”“他倒是事事抢在前头。”花小

不由冷笑“倒显得你不堪大任似的,抓住了主谋又如何,现在皇上根基尚未稳定,难不成还想处死司氏一族,若是如此,他姬氏身为世家头头不得闹起来,”
秦忧沉声道:“你说的的确不错,姬桓动不了世家,他想动也无能为力,他母亲还没死,上一次的天灾又对他有了防范之心,所以他们打算推出来一个替死鬼。”
“晦气。”“但…”秦忧话语一转“今早暗探刚传来的消息,司氏族长得了重病,只怕不久于人世,而其女尚幼,司氏内部必定要争权夺利一番,我想趁机将她们一网打尽,湖州临近

州。
等我收回湖州大可将湖州并入越亲王的封地,有娘给我管着,我也放心,倘若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她们,给她们个十年修生养息,难保不会生成我的心腹大患,姬桓不敢的事,我来做。”
“可这先斩后奏…万一…”“不必担心,我

放之时曾与司氏有些过节,到时候我可以私怨阐明,又负荆请罪,什么罪都往司氏身上推,演一出好戏给她们看,到时候就看我的母皇和我未来岳母愿不愿意保我了。”
“那你得哭的惨烈一点,最好哭昏过去,免得跪上几天几夜。”突然想到什么,花小

不由动怒“等等!
什么过节?司氏莫非折辱你了不成。”“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些小事,恰好可以拿来做文章,那时候我用的化名,他们不知道我是秦忧。”
“不成,这一次出行我得跟着你。”花小

执意说道。她这牛脾气一上来看谁敢拦着她。以前的花小

总是格外担心秦忧,不光是她们从小一块长大。
她年长秦忧几岁,心中一直将秦忧看做自己的妹妹,两人分享了十几年的无忧无虑时光,没有人可以比她们两个更为亲密,她信任秦忧,一如秦忧毫无保留的信任她,而且疼惜庇佑着秦忧是花小

的习惯,她乐意这样,尤其是在秦忧再度回京以后。
她在这群掠食者之中格格不入,看起来简直像一只无害的绵羊误入了食

动物的领地,花小

时时刻刻都在悬着心。
精明的皇上,存有异心的太后,伺机而动的皇子和

深蒂固的世家大族,秦忧每走一步,她就胆战心惊…但话又说回来,秦忧的才智不是最拔尖儿的,她也从未让自己失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