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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背脊梃直
 否则一旦被举报强,主家再使点手段,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问题。新宋开国之后也就一两百年“通房之好”就成了豪富之家一种较为普遍的房事风雅之趣。“是啊…而且慕容敬又在东都,离北方太远,你和烟儿…”念蕾恼羞成怒,搡了我一把。

 我假装放慢脚步,和念蕾逗趣儿,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那个贩香火的小贩:香火箱,后背的招牌,盛着随身用品的大布兜都很正常,衣衫破旧,鞋帽脏兮兮的,唯有间的铜铃铛没有声响!

 这种铃铛中的击锤即便坏了掉了,也很容易修补。没有声响,只是因为他不希望发出声响,我向念蕾递了个眼色,快步赶上了前面的烟儿和慕容敬:“念蕾身体有点不舒服,想早点回去了。”念蕾生从小到大,身边之人俱是江湖中人,她这才意识到什么:“天色也晚了,咱们今天要不到这里吧?”

 从这里到慕容家,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我对此处街道完全不熟悉,只能跟着慕容敬,见他走到一处丁字路口,转向左侧的小巷子,里面也有灯火人声,心里踏实了一下,借着回脸和念蕾说话的空档又看了一眼身后,有三名孔武有力的男子正快步走近我们,一人后背还有一个细长兜子,极似武器。

 我们四人虽然都是习武之人,这次出来却只是游玩,好像谁也没带防身武器…我也忘了冀师姐的教诲,我从之前的观察中初步判断,那三人目标应该是慕容敬,如果是寻仇要命的,今天麻烦就大了,如果只是想绑架勒索,我们还有机会逃出来。

 显然,前者可能稍大一些:若是绑架,明面上都不会携带长武器的,不知前面还有没有安排堵截我们的人手,所以只能在巷子中寻找避身之所。

 一路经行而来,巷子中各家各户都有隐隐人声,我向慕容敬使了两个异常的眼神,他神色微变,也觉察到后面不对,当下就有反应…对着离他最近的一户人家大门,抬脚就踹开,拉着烟儿冲了进去。

 “有坏人要绑架我们,我是慕容家的幼子,若能行个方便,必有重谢!”慕容家族在东都经营数百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在门外一看,可惜屋中竟无一个男子,只有一个老妇和一个少妇。

 “有菜刀吗?”慕容敬问。“…有!”那个少妇已经反应过来,马上将案板上的一把菜刀递给了他,他转身面对我:“晋霄兄,这些人当是冲我来的,我出去引走他们。”

 “若是这样,你更须藏好,你在屋中护着烟儿,我和念蕾都有武功!”说时迟,那时快,后面三人已经疾走到了门口,其中两人各手持雪亮短剑,另一个持着长剑,竟然二话不说,直接向挨着门口最近的我刺了过来。

 剑锋刺来的刹那,我身形如风中柳絮般飘然侧移,青衫擦着寒芒掠过,那剑客一击落空,剑锋骤然回卷,似毒蛇吐信般噬向背心。

 我后颈汗倒竖,拧旋身堪堪避开,掌缘顺势劈向对方持剑的腕脉,却像打在铁铸的机关人偶上…对方却冷笑一声,手腕如灵蛇吐信般一抖,雄浑内力顺着剑柄反震而来,震得我掌心发麻。

 "当啷!"斜刺里忽闻金铁坠地声,却是念蕾纤足点地,身形如穿花蝴蝶般旋至另一名刺客身侧,双掌翻飞间隐现青莲虚影,正是灭谛掌第七式"莲台问心",玉掌拍在刺客肘关节时竟发出金石相击之音。

 那持短剑的杀手闷哼倒退,未及站稳又被她回身一记"倒踢北斗",靴尖正中膻中,整个人如断线纸鸢撞在院墙青砖上,我趁势欺身而上,将他手中的短剑拣了起来。

 我对面的强敌也手持长剑,摆好了架式,念蕾和我背靠背而战…第三个手持短刃的杀手已经冲向了她,我再无犹豫,挥出天娇剑法的“天玑剑式”冲向对面之敌。

 这一剑式就是为狭窄空间之内战斗而设计的,剑式强调剑与身体的合一,剑法不再是以刺击为主,而是通过身体旋转和手腕的细微调整,从多个角度用剑刃侧边杀伤对方。长剑短剑都无所谓。

 剑刃在空中划过,发出轻微的破空声,我的身体跟着剑势转动,左步跨出,右手之剑随之而出,剑刃贴着对方的短刃滑过,发出金属摩擦的脆响。对面的杀手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在近距离之内使上如此招数。

 立刻斜身后退,试图避开这一击,我剑锋再转,用冀师姐传给我的“销魂剑”中一招“玉女香吻”鬼魅一般欺身向前,两个斜削之后再一推送横拉,在敌人颈部飞出一阵血雾,杀手大叫一声,捂住了脖子,鲜血涌而出。冀师姐的“销魂剑”

 最毒处就在于其诡谲和近身作战…她时有卧底潜伏和暗杀,这套剑法本就是专为三尺之内取人性命所创。剑锋走势全然悖逆常理,看似削向肩颈的寒光,实则暗藏七道回旋劲力。

 分明是直取心口的杀招,剑尖却在最后一寸诡异地弯折,我马上转身协助念蕾,她面对的敌人显然武功更高,念蕾以一双掌对短刃,有些吃亏。但她家传武功“灭谛掌”

 却是武林至宝典,遇强则强,就算是武林榜行榜前二百名以内的高手,七八个回合之内也不会太吃亏,但这个对手显然不是庸常之辈,短刃速度极快,还有内力贯入其中,短刃之上不时闪过一丝冰刃之气,念蕾的小臂,右掌已经多数血,我直接用上了“销魂剑”的“拒还”这一招,虚刺五剑,每一剑都留着余力,剑指不同位与要害,佯装配合扰,念蕾却使上了“灭谛诀”中最后一招“一切行门”就算对手武功再强,也吃不了这种排山倒海的掌势,得他身法大,踉跄数步,将将避让开来,却没料到我已经人剑合一,冲到他身边转身往后横拉一剑,剑刃轻轻地滑过了他的颈上动脉。

 当我们再返回那屋子时,却心里一片冰凉:一个穿着青衫的蒙面高大中年男子竟然在我们如此酣战斗之中,鬼魅一般潜入室内,我们却毫无觉察。

 室内那户人家,老妇和少妇已经横尸于地,无辜受到我们牵连,慕容敬和烟儿已经挨着墙坐在地上,面色还好,身上似乎都未受伤。

 慕容敬一脸平静:“巴大师叔,冤有头债有主,你就放过这个女孩吧,要杀要剐我不说二字,我家欠了你家的命,我来还罢!”

 “既然你已经认出我来,这里还能留活口吗?”他浑不在意门口的我们俩人,微微一抖双臂,袖口已然鼓气,双手蓦然分开,中间竟有一团森森如寒冰的旋转罡气,内力显然深不可测。

 甚至不亚于师父了,我一看他杀着发动,也不顾这武功有天壤之别的差距了,硬着头皮发动了攻击,念蕾却向后一跳,对着室内的那个青衫男子叫道:“巴大师叔,你今天必能轻而易举若灭我们四人,但肯定来不及阻止我大叫你的名字,这周遭可有上百户人家!”

 此时,慕容敬身下的烟儿右手微不可察地一抖,一团碎银扑向巴大师叔,这正是烟儿没事就苦练的“半铢碎银针”

 巴大师叔怒不可遏,双掌猛然分开,分别朝慕容敬和烟儿劈去。慕容敬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身形一转,将烟儿紧紧护在身后,背脊直,显然已做好了硬抗这一击的准备。烟儿手中的“半铢碎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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