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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那人已经离开
 “终于等到今天了!这堕仙术,终究还是落在了我的手上”陌生的声音难掩激动,却是有道道灵魂从玉牌中冲出,一股脑儿钻入白计脑海之中。针刺般钻心的疼痛瞬间布脑海,白计那孱弱不堪的灵魂仅仅坚持了不到五次呼吸,便彻底沉入黑暗。

 一道身披墨绿色长袍的身影凝聚于白计识海之上,大概是灵魂力量尚不稳定,身影面容模糊,就连身形也泛着阵阵波纹。

 “小子,就你这样孱弱的灵魂,还是给我好好滚出这道身体吧!”那声音愈发狂妄,竟是大手一挥,符文骤然金光大放,滚滚灵气若江海翻腾,瞬间包裹起白计三魂七魄,打算这这个倒霉少年的灵魂彻底丢出这具身体,从此沦为那可怜鬼物,与那世间孤魂野鬼般忍受油煎炙烤之苦。

 “嗯…?!”那道身影忽然停下了动作,倒不如说,是那道金光符文中忽然显现出另一股力量,竟是硬生压制住了那道墨绿色身影的动作,卷起白计的灵魂,向着符文不断靠近。

 墨绿色身影似乎对另一股力量极为惧怕,那道模糊的面容剧烈抖动,害怕,惊喜,恐惧,嫉妒,种种情绪不断掠过,最终化为一丝狞笑。

 “好好好!即便时至今,我的行动也依旧在你的算计之中吗?”他怒极反笑,竟是直接以灵魂力量再次绕上白计魂灵,向着躯壳外拉扯。

 可怜白计那道灵魂,犹如在暴风雨中快被掀翻的一叶小舟,若不是金光竭力护住,白计灵魂早已被两股力量撕扯的消散而去。“你不想要这个小子的命了?!他可是你的传人,你也不想与我鱼死网破吧!”

 墨绿色身影逐渐变淡,那是力量即将耗尽的状况,那道金色符文也没了浓稠如水的金芒,只剩下淡淡金色,也是即将消散而去,不过即便墨绿色人影如此愤怒地吼叫,金色符文仍是紧紧护着白计脆弱的灵魂,向着自己身侧拉去。

 “既然你不仁,那也别怪我不义!”声音一瞬间变的阴冷,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墨绿色身影竟是燃烧起来,磅礴的灵魂力量化作一张巨手,一把捉住白计灵魂,竟是要将他生生捏爆而去!

 却是在那即将成功之际,那本原本沉寂着的堕仙术功法,骤然飞向金色符文,白计识海中一瞬间天崩地裂,月颠倒,只剩一片混沌,白计就这样昏了过去,此时,石老头刚巧正用起牧云紫那销魂儿腿

 他不知道的是,那散做漫天碎片的墨绿色身影,竟是逐渐融入了自己身躯,他的面前,悬浮着一本散着金光的书页,堕仙术三字熠熠生辉,好似天道写就,浑然一体,道韵天成。

 “即便不能得到堕仙术,我也可以影响这小子的心智,让他再也修不成这门功法。”他似乎极为得意“到头来,你的所有谋划便还是一场竹篮打水!”

 身影消弭,一切归于平静,白计在石老头的一刹那便醒了过来,却见那本散着金光的堕仙术瞬间暴起,几将身体撑爆的力量让他目眦尽裂。瞳孔瞬间化为墨绿色。

 嘴角却是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这小子灵魂太过孱弱,竟是不能完全融合我的力量。”他仔细感受堕仙术的运转途径,在几个关键窍处悄悄改变灵气流动方向与快慢,恰似在那巧木雕上划伤几笔,虽然无伤大雅,却再不完美。嗯…”半分羞怯半分难耐,牧云紫半瘫在地上,鬓发紧贴额头,出几声甜蜜,娇羞羞的好听声音。

 白计侧过脑袋,一双黑色眼珠在眼眶中滴溜溜打着转儿,视线却总停在牧云紫敞开的襟前,好生漂亮的美人儿,加上这身修为,与当年那些仙子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白计”心神微动,便已知事件全貌,顿觉好笑,一脸戏谑地盯着牧云紫的脸看了半天。修为虽不在身,牧云紫也能看出白计现在大概是被夺舍了,修仙修道者登堂入室后,对于望的念想便小了很多,若非有意挑起,极少行男女之事。

 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只希望这位前辈赶快离开,至于白计生死,她根本没放在心上。---清虚山苏寒柳柳眉微蹙,只觉自己与白计间的一粒心神联系骤然波动,片刻复又归于平静。

 伸出三手指稍作推演,美眸中疑惑更胜。“是谁屏蔽了天机,我竟然算不到计儿所在?”寸许长的剑光瞬息而至,在空中逐渐拉长,白计那间茅草屋被拦斩断,切面光滑如镜。

 苏寒柳脸色冰寒,一身云水纹法袍气机震。脚下假山骤热破碎,嘹亮的剑鸣声带起虹光,剑气,如打礁石,竟是将这片已经与山接壤的小天地冲击得摇摇坠。

 长剑在背,苏寒柳瞬息间化为剑光,掠向清虚城。“苏仙子如此大的阵仗,莫不是要找人问剑?”

 还未掠出清虚山地界,一道声音突兀响起,如雷声滚动,带起一张张金色符箓,刹那间封住苏寒柳去路。眉梢微微上挑,苏寒柳冷笑一声,虽未出剑,却有剑气纵横,蛛网般笼罩自身。

 金色符箓一张张碎裂,好似天地间下起一场金色大雨,碎裂的符箓化为长河,被那脚踏虚空的道人收入袖中。道人一身青色道袍,手执一柄紫檀木拂尘,光着一双脚,一头长发披散脑后,面部却如云雾缭绕般让人看不真切。

 “既然知道,还不速速让开,不然连你也一起砍了!”“苏仙子莫要信口开河,早在三百年前苏仙子便已是剑道魁首,何须再找人问剑?”

 “若是依我看,苏仙子莫不是在找自己儿子?”苏寒柳一身剑气骤然扩大十丈,竟是顶着符箓长河一步步向前,冷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她收养白计一事,除了告诉山巅那几位,绝无可能有其他人知道,眼下这看不清来头的道人竟知晓如此多底细,莫不是计儿已经遭了什么不测?

 虽然不知道白计是什么时候从自己眼皮下溜走,但苏寒柳知道这和石老头不了干系。背上寒霄微微出鞘半寸,剑气凝练,弯如新月,将那符箓长河一剑斩开。

 “说出计儿下落,不然你今天就得死在这儿!”“苏仙子莫要生气,据我所知,白公子现在可快活着呢。”道人掐诀,一柄拂尘在身前划过一轮圆月,原本散做金色长河的符箓凝聚,竟是化为一尊与那道人身形别无二致的千丈金身法相。

 长剑寒霄骤然出鞘,苏寒柳脸色阴沉到了极致。琉璃洲凡人最多,仙家山头寥寥无几,这千丈金身绝非一般道人能够施展。

 根据当初圣人规矩,这琉璃洲不允许虚以上修士前往,她将自己修为压抑至虚后才在此隐居,一旦暴,就相当于坏了规矩,即便是身为曾经的圣人的自己,也要依照规矩受到惩罚。

 这具金身好巧不巧,堪堪虚之下,以她现在允许发挥的实力,解决起来也要费上不少功夫,那道人已经离开,只剩下被隔绝的天地中剑气剑意彻底爆发,---牧云璃半开的襟被“白计”彻底扯开,那对白花花的子玉兔登时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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