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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仔细捉慔
 “哎哟,疼疼疼!”吕一航哇哇大叫,其实疼痛感并没有那么剧烈,应该说是一种瘙才对,酥酥麻麻的,一直从茎头部蔓延到脊椎。

 柳芭眼见吕一航的窘态,出了毫无怜惜的微笑:“不过,我能理解你的惊讶,如果你说自己的祖上是吕…吕奉先,我大概也会大吃一惊吧。”

 假如真是吕布的后代,那也够威风的,足够拿来做吹嘘的谈资了,但吕一航的爷爷老是挂在嘴边的不是这位万夫不当的猛将,而是另一位神通广大的仙人。吕云骧总是吹胡子瞪眼,说“我们吕家是吕宾的后人”意图激励孙子孙女继承家学。

 下次再听爷爷这么念叨,一定不会质疑了,没准就是真的呢?“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难把那个大坏蛋和你这样襟宽阔的美少女联系在一起…”吕一航反过手来,抚摸柳芭滑腻如脂的巨,再用指尖拧了拧她的头,面对吕一航的揩油,柳芭并未闪躲。

 只是淡淡一笑:“妖眼会随着血脉遗传下来,个性和品格却不会。”吕一航点点头:“说得对,好人的子孙不一定是好人,恶人的子孙也不一定是恶人。”

 “这话也不全对。因为拉斯普京的后代中,恶人的比例相当高哦。妖眼会让人滋生出最恶的念头,因为它太适合用来做坏事了。

 试想,如果你能随心所地使唤普通人,他们将对你唯命是从,你能抗拒这种惑吗?你敢担保你会做一个善良的人吗?”

 柳芭的声音很轻柔,但每个字都像钢钉一样扎在了吕一航的心上,我若有凌驾他人之上的伟力,我会守住良知吗?这简直是个灵魂拷问。

 吕一航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你很少使用妖眼,如果我有这么神奇的能力,大概做不到像你这般节制。”柳芭忍俊不地说:“别把我想得太高尚了,我不愿滥用妖眼。

 只是为了趋利避害罢了,如果放任自己的望,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下场只有灰飞烟灭,我可不想步拉斯普京后尘。

 当年,俄罗斯成教组织了多次暗杀拉斯普京的行动,都被他逃脱了,但他最后死在了毫无异能的仇家手里,也算是罪有应得…”

 讲到这里,柳芭忽然转而问道:“你应该知道俄罗斯成教吧?”高中历史成绩优异的吕一航口而出:“当然知道,它和罗马正教,英国国教并称十字教三大教派。”

 一说到成教,吕一航的脑中就浮现了许多意象:洋葱头的教堂,有三个横杠的十字架,戴高帽的神职人员,癫狂的圣愚…罗马正教,英国国教和俄罗斯成教有各自的势力范围,在教义上有所差别,互相抗衡,各不相让。

 成教是其中最东的一个教会,以莫斯科为中心,信徒主要是俄罗斯人。这是不晓异能的普通人也知的常识。柳芭的一长串故事,就是从“成教”开始讲起的,她口气和缓地说道:“不错,成教是俄罗斯最大的教会组织,这点举世皆知。

 但不了解成教的外国人,多半没听过“女巫之锤Молотведьм”的名号,那是成教的下属机构,负责处理超自然犯罪,换句话说,就是我们那边管理异能者的公安局。

 在危险个体里面,拉斯普京的众多后代受到了最高级别的重视。因为妖眼能在暗中惑人心,对社会为害甚大,女巫之锤绝不容许这些人当中出现第二个拉斯普京。

 “拉斯普京的后代大多没有觉醒妖眼,作为普通人度过了平凡的一生,但有些觉醒妖眼的后代却凭借它作恶,我的外婆就是这种人,她和我外公是一对亡命鸳鸯,身上背着好几桩重案。

 那时苏联刚解体,世道很,他们联手洗劫商店,运用妖眼操纵店员,那些店员毫无反抗,昏头昏脑地把钞票和财物放进他们的麻袋,在抢到第三十一家商店之时,他们俩被女巫之锤的修女小队击毙了。

 “他们留下来的年幼女儿被押送到了莫斯科,如何处置她成为了一个难题,一方面,这个女孩确实是无辜的。另一方面,女巫之锤担忧女孩有朝一也会觉醒妖眼,带来未知的祸患。于是。

 他们请来一位著名的民间通灵师教她通灵术。根据能力排异定律,只要她学得会通灵术,就证明她不可能觉醒妖眼。”吕一航忍不住提问:“她学成了吗?你的母亲。”

 “学成了。数年之后,她成为了一名技艺高超的通灵师,这个消息让成教高层欣雀跃,而在漫长的学艺岁月中,她与老师的长子陷入爱河。

 等到成年以后,他们举办了一场无比盛大的婚礼,延请了俄罗斯异能界的诸多名,世上唯一的巫妖法师来担任证婚人,成教的牧首为他们的女儿洗礼。这就是我父母的爱情故事。”

 “那你为什么去了德国呢?”这个问题刚问出口,吕一航心头猝然一紧,他已经预感到有一场变故发生。

 “和母亲不同,我从记事起就觉醒了妖眼,得益于父母的名望,我没受到什么不公正的对待,但在我五岁那年,我的父亲因为一场意外而死。

 俄罗斯异能界的一些人士找准了机会,称我是“拉斯普京之后最可怕的妖眼鬼才”要求把我送到伊尔库茨克的超自然事物收容所,这时候,再也没人能帮我撑。用一个成语说,这就叫…”

 “世态炎凉。”吕一航提醒道。“对,世态炎凉,我的母亲不愿让我在苦寒的西伯利亚度过童年,就把我送到了德国的友人家里。只要我不呆在俄罗斯境内,那些看不惯我的人也就没法指手画脚了。”

 “也就是克林克家?”“是的,我被德特勒夫与丽芙卡…克林克收为养女,和提塔共同长大。”

 吕一航一愣:“然后呢,怎么就从养女成了女仆?”他原本以为柳芭生于某个女仆家族,这个家族的女眷世世代代都做克林克家的女仆…动漫里常有这样的情节,不是吗?

 “这是我报恩的方式,提塔的自理能力实在差劲…我得说明一下。他们一家人对我很好,对我就像亲生骨一样,我没被迫做任何事。”柳芭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但仔细捉摸,就能听出她的语气中带有一丝丝不,她好像在发表抗议:“我之所以成为女仆,当然是出于自愿!”

 吕一航脸颊微红,是自己提问的方式太无礼了,好像在暗示提塔一家区别对待柳芭似的,所以他赶紧换了个话题:“你的母亲呢?她现在过得还好吗?”“嗯,她仍在为女巫之锤效力,那算是个…“铁饭碗”吧,生活有保障。

 我经常给她发邮件,每年暑假都会偷偷回国看她。”“那还不错,当公务员吃皇粮。”吕一航枕于柳芭双峰之间,嘟哝道“你的身世真曲折离奇啊…难怪你看起来比我们同龄人成得多,因为你走过的路比我们更长。”

 “不错,我在莫斯科度过了童年时代,在慕尼黑度过了少年时代,之后又来遥远的中国留学,我流离的路途比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多,但我不怨恨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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