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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比赛过程
 提塔耐心地听着吕一航的吐槽,等到他怒气基本消散了,才轻声开口:“说完了吗?”吕一航铆足气力,踹向脚边的一块小石子,将它踢飞到树底的阴影中,闷声道:“说完了。”

 提塔叹了口气,说道:“吕一航,你误会你的旧相识了,她什么也没做错,如果说她是某个故事的女主角,那么在她的剧情里,我和古典法师协会才是反派。”吕一航一怔:“什么意思?”

 “她肯定想不起来她在我家的见闻了吧,那不是因为她记太差,而是因为…”提塔停顿了一会儿,带着一丝愧疚解释道“在我的提议下,协会封存了她的部分记忆。”

 这下变成吕一航尴尬了,他停下脚步,恰好处在一个十字路口,边上没有其他行人,苍白的路灯光打到他的头顶,照得他鹤发半垂,他喃喃问道:“咦,什么鬼?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哈,当然是为了保护她啦,在凡人世界中成长起来的天真女孩,使役恶魔的技巧全靠自学成才,却被大人物们当成趁手的棋子,她能经受得住这种恶意吗?”

 话筒那边提塔清脆地笑了一声,旋即又郑重其事地低声线,沉声道“把她的联系方式推给我,我有话想对她说。”***在东南区的小树林中穿梭十分钟左右。

 就能见到一座铁丝网包围的网球场,球场边配有更衣室,淋浴间,设施周全完备,环境清静幽雅,只不过需要付高昂的租金才能借用,所以爱好网球的学生们一般不会涉足此处,而是选择在更热闹的公共网球场约球。

 十月中旬的某天下午,林间网球场少见地来了客人…某位不愿透姓名的德国少女租了足足五个小时。

 吕一航受到那位少女的邀请,准时来到了网球场,一推开铁丝门,他就见到一条长长的黑马尾在眼前晃…那定然是夏犹清的背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和以前一样。

 夏犹清穿着清靓丽的POLO衫+网球裙,看起来已做足运动的准备,随时都能提拍上场。

 由于裙摆很短,两条健美的长腿一览无余,白皙莹润的肤阳光,简直晃人眼睛,看到这身熟悉的打扮,吕一航仿佛回到了中学时代。

 在那时候,夏犹清可是名动全校的体育健将,三大球三小球样样精通,她在球场上奋勇拼搏的英姿,不知吸引了多少男生女生的眼球,不过幸运的是。

 此时此刻,夏犹清的美妙身段只由他一个人独占。夏犹清听到吕一航发出的噪声,当即扭过头来,不悦地质问道:“你怎么也来了?”吕一航赔笑道:“我眼力好,我来当裁判。”

 夏犹清斜睨着吕一航,眼神中含着尖锐的质疑:“你懂规则吗?”吕一航叫屈道:“你说这话好伤人啊…我明明也和你打过球的。难道不算你的开山大弟子吗?”

 为了在校园偶像夏犹清的几十号追求者中颖而出,吕一航以前也苦练过一段时间网球,至于水平嘛…说是“马马虎虎”都算抬举,大概能跟左手持拍的夏犹清斗个五五开。

 “我哪有这么菜的徒弟…”夏犹清咧嘴一笑,正冤家两句,却又想起了什么,脸色忽然一沉,弯系起了儿就没松的鞋带:“请不要这么自然地跟我套近乎,我还没原谅你呢。”

 吕一航一脸懵:“我犯啥错了?”夏犹清拆散鞋带再系上,咬牙切齿地冷笑:“前天你对我大发脾气,然后把我丢在“庞图斯”

 我一个人吃了两人份的饭菜,你知道这对一个淑女来说有多难堪吗?”…原来你全吃掉了啊!吕一航想象出夏犹清胡吃海的滑稽画面,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意识到锅在自己身上,汗涔涔地挽尊道:“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听我解释,都是一场误会…”他本想接着说“是古典法师协会删除了你的记忆,害你想不起当年的事情”但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夏犹清打断了。

 “你不是说过我们俩不吗,那干嘛还要理我?”夏犹清英姿飒地拾起球拍,大踏步地走向球场,再也没看吕一航一眼,但是,她的自言自语传到了吕一航耳里:“…等我赢下提塔…克林克,说不定会考虑原谅你。”

 吕一航哑然失笑,心中暗想:你就这么敌视提塔吗?夏犹清健步如飞地走向球网边上的长凳,提塔正好从更衣室出来,也来到了长凳边。

 两人狭路相逢,不由得四目相对。提塔把金色长发盘在脑后,穿着一身洁白的丝织长裙,斜戴着一顶宽沿白帽,脚踩两只闪闪发亮的白球鞋,全身装备没有一丝杂,就算到放温网赛场上也完全符合规定…百年以前,打网球的贵族妇女就要穿得这么碍手碍脚。

 但今时不同往日,现代的网球选手岂会穿如此复古的套装?也只有裙装的狂热爱好者提塔干得出这种蠢事了。提塔撞见夏犹清,温和地出微笑,友善得像对待多年老友,但夏犹清却僵住了身子,脸上的肌不自觉地绷紧了,手心隐隐渗出汗水。

 明明提塔已经换掉了那件“升华的魔女”制成的珍贵法袍,身上的气也不再有咄咄人的势头。

 但对夏犹清而言,克林克家的大小姐乃是扎于心底的梦魇,犹如一只轮廓模糊的魔爪,从无边无际的暗夜中迫近而来,将她死死地攥在掌中。只要看到提塔那张玲珑秀气的巴掌小脸。

 就触发了夏犹清心理层面的保护机制,使她霎时间屏住了呼吸,我,我在害怕…但是,夏犹清此行的目的,正是直面自己的心理阴影,所以她在心里为自己鼓劲:“不要退缩!”

 为遮掩内心的动摇,夏犹清以进攻代替防守,故作讥讽地笑道:“提塔…克林克小姐,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钟爱奇装异服,生怕别人认不出来。”

 提塔微笑着朝她走来,蓝宝石般的眼眸扑闪扑闪:“夏犹清,很荣幸能让你记住我的名字,在德国的时候,我们见过面,你记得吗?”

 “我有印象。”夏犹清咽了口唾沫,躲闪起了对方的眼神“…但你以前没这么爱笑,总是摆着一副扑克脸,坐在教室的最角落。”提塔笑得更灿烂了,如同冬日的万里晴空:“奥维德有诗云:一切皆(Cunctafluunt)。

 如今的我已不再是三年前的我,你也不再是三年前的你,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网球也是同理,虽然当年我们切磋过,但要是今天再打一回,结果也会有所不同吧?”

 越亲切友善的态度就越有杀伤力,随着提塔越越近,夏犹清被迫后退半步,才得以暂且避开她的正脸。

 “…三年之前是谁赢了?”夏犹清轻轻问道,她就像俗套偶像剧里的女主角,莫名其妙就失忆了,为期两个星期的恶魔学夏校,对她来说全然是一片空无,就连和提塔打过网球这件事,也早就淡忘了。

 直到来到这座林中球场,才勉强寻得一些记忆的残片:“在那座城堡的外面,似乎是有一座硬地球场,和这里的环境有点相似…还有什么来着?”至于比赛的时间,比赛的过程,是否有人在边上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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