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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表情冷若冰霜
 三种场地的特各有不同,选手的发挥也会有所差别。夏犹清擅长多拍相持,因此适应硬地作战。克林克想必是快速平击球的行家,所以才会在球速最快的草地上如鱼得水。

 吕一航问道:“你有信心获胜吗?”夏犹清低下头,双眼变得离起来:“问得好。翻过这座大山,我就是温网女单冠军了,中国网坛第一个达到这个成就的人…可是,我翻得过去吗…”吕一航意识到,自己抛出的疑问给了爱侣莫大的压力。

 为了补救这一过失,他正面抱住了夏犹清的上半身,抓住她发凉的小手,给予她最温暖的依靠:“没事的,别放在心上。”夏犹清额头贴在男友肩上,从他的体味中汲取力量,甜腻腻地撒娇道:“你是希望我赢的,对吧?”

 “那当然啦。”“你不会支持我对面的人,对吧?”“只要宇宙不爆炸,我就一直站在你这边。”夏犹清延颈亲吻他的侧脸:“那就好…稍微来做一下吧?”吕一航出苦笑,劝阻道:“喂,明天还有比赛呢,没问题吗?”夏犹清闭起一只眼,不在乎地翘起嘴:“那就请你主动一点喽,正好让我放松一下。”

 “肚里装着男友的打温网决赛,你大概是历史第一人。”“有什么关系嘛,当成护身符不行吗?即使到了场上,我也能感到你在我身边,和我一同作战。”明明是应该养蓄锐的决战前夜。

 他们却睡得稍晚了一些些。---中央球场,位于伦敦市西南部的温布尔登地区,是全世界网球迷心目中的圣地…只因温网决赛在这座球场中进行。作为决赛选手夏犹清的“亲属”吕一航早早来到了包厢中,找了个座位坐下。

 按理来说,包厢中的其他椅子是留给教练,体能师,经纪人等一众团队的,吕一航在电视上看网球比赛时见过无数次,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们都没有到来。

 再看看远处的观众席,那些座椅上明明空无一人,却响起了山呼海啸的欢呼声,在正中心的球场上,一场世界巅峰的网球比赛拉开帷幕。

 首先是提塔…克林克的发球局。绿茵茵的草地之上,那位金发少女身裹白裙,一跃一动,宛如一只纯美的精灵,尽管对于网球选手来说,她算是偏矮的类型。

 但她用极佳的协调克服了身高的不足…她挥拍的姿态无比优美,柔韧的关节蓄积着强大的爆发力,发球的球速快得令人咋舌。因为草地的特

 这一球跳起的高度极低,夏犹清只是勉强够到,接发球的质量很差,网球软绵绵地划出一道抛物线。克林克当机立断,正手挥拍,以一记追身球强攻。

 “嘭!”球击中夏犹清的脚踝外侧。One-TwoPunch!克林克先发制人,夺得一分,不愧是统治草地的女王。

 正手犀利得像一柄尖刀,堪称教科书的级别,一点多余的动作也没有。这球风好熟悉,似乎…就在不久前见过一样。

 “我在哪里见过提塔…克林克吗…这个名字为何听起来这么耳?”吕一航思索之际,一位魅影般的女郎闪现在他身边,他扭头辨清来者的真面目,慌忙低头问好。

 那是夏犹清的母亲,儿童文学作家巫沅君,不,现在应该称她为“岳母”才合适。

 “吕一航,你也来看小清的比赛呐?”岳母翘着二郎腿,笑容可掬地说,她穿着一袭大红的绸缎礼裙,秀发在宽檐帽之下,耳际出几绺乌溜溜的发丝。

 修长的小腿微微摆动着,的足胫白皙透亮,举手投足大方得体,藏着一种人心弦的媚态。

 巫沅君的长相与女儿近似,无论是眉眼的样态,还是鼻梁的形状,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两相比照,夏犹清只能算是个黄丫头,绝无可能驾驭如此丽的衣装。

 就连护短的吕一航也不得不承认,岳母比女友更担得起“美女”这一称谓,在吕一航的记忆里,巫沅君素来是个邋里邋遢的宅女大妈,总是宅在家中,爱穿啥就穿啥,衣着合身的概率低得可怜,居然也会换上这么妥帖这么时尚的礼裙,简直像做梦一样。

 是的,做梦一样…“巫阿姨,你是写故事为生的作家,我也是看你的作品长大的,不过,今天能请你听我讲个故事吗?”吕一航不动声地说。

 巫沅君支起下巴,眼波盈盈地笑道:“一航讲故事吗?我可要洗耳恭听了。”看着岳母的脸蛋,五官端正精致,既有妇人的妩媚,又有少女的青涩。

 两种风情以恰当的比例混在一起,才造就了独一无二的巫沅君。要不是她成天呆在屋内写作,极少出门走动,否则定会吸引街头人群的目光。

 同这幅面孔正面相望,吕一航不免有些紧张,花了好些时间才理好思绪:“那是发生在战国时期的事情,楚王来到云梦台游览,玩得累了,就打了个盹。

 在梦境中,楚王遇见了婀娜多姿的巫山神女,与她翻云覆雨,醒来之后,再也见不到神女的踪影了。”

 巫沅君摇摇头,笑意中似有些失望:“你讲的故事不够新鲜呀。这是宋玉写的《高唐赋》,已是千古传的名篇了。”吕一航接着说:“那么,我想问个问题:宋玉为什么要写神女入梦之事呢?”

 巫沅君虽然写的是儿童文学,但毕竟以写作谋生,阅览范围极其广博,这点问题当然难不倒她:“这是一个隐喻吧,宋玉在楚国当官,却壮志难酬,只能用完美的神女形象寄托政治理想,抒发求而不得的伤感。”

 吕一航齿而笑:“古往今来,有无数文人都持这种观点,但是从异能者的角度出发,有另外一种解释。”“什么解释?”““入梦”其实是一种异能。”吕一航娓娓道来““楚人信巫鬼,重祀”

 由于荆楚之地巫风盛行,灵巫有许多方式介入政治,比如祭祀神明,占卜吉凶,或者是…进入君王的梦境,间接干涉他的想法。

 但是,随着时代变革,皇帝一统天下,皇权与巫术的距离越拉越大,巫觋难以手政治实践,入梦的绝学也逐渐失传了。”巫沅君浮出微妙的笑容:“你猜到我的身份了?”

 “只要知道你的姓氏,很难猜不到吧?楚国巫觋的血脉未曾断绝,而是一直延续到了今。现在我们身处的梦境,是由你创造出来的,你就是上古巫族的余绪,大巫巫咸的后裔“荆州巫家”的…”

 “够了。”巫沅君咬着水润红,轻声喝止,在吕一航印象里,巫阿姨从来都以阳光般温柔的态度待人,是女儿成长道路上的完美榜样,但这个时候。

 她面上没有一丝一缕笑意,表情冷若冰霜,竟显出一派不怒自威的贵妇风范。吕一航站起身来,朝她拱手作揖:“该重新做个自我介绍了…我,瀛洲大学吕一航“术绝”吕云骧之徒“吴中四姓”之“宜兴张家”张榆之子,在此见过巫家长辈。”

 ---“支配别人梦境的巫术,名叫“梦雨高唐”源自比屈原,宋玉更古老的年代。”巫沅君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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