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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死党女友
 “没干什么重活,都是小件快递。”李恪心虚地辩解,轮椅停顿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老了,不中用了。还想多赚点钱,留给你结婚用。”

 “爸,你留着钱好好养病。结婚的钱,我可以自己挣,我都二十岁了,还靠你养,那也太不像话了。”李舟说道。

 李恪摇头:“你挣的钱当然是你的,我的钱,也是你的,你都得要。”李舟哭笑不得:“你怎么总想着我的事?我是您的儿子,您也是我老爸啊。

 您好好照顾自己,那就是对我好了。”李恪沧桑的脸上双目微动:“你出生就没了母亲,我虽然是你爸,除了给你钱,什么也做不了。这些年,你虽然从来不说。

 但我知道,你肯定受了很多委屈,我留给你的钱,就当是我对你童年的亏欠吧…”父亲的声音厚重,不知经染过多少风霜,李舟眼睛一红,强撑着嗓子说道:“哪有什么委屈,也就小时候会想妈妈,长大了就好了很多。

 我学习成绩一好,同学们从来都不在意我是不是单亲家庭。”他若无其事地看着远方,声音仍不可避免地有轻微的颤抖。

 “我快死了。”李恪悠悠地说,仿佛再说一件和他毫无关联的事情。“爸,你说什么呢。”李舟嗔怒“医生都说了,你好好养病,再活十年不是问题。”

 “我死之后,什么都不要做。”李恪无视他的安慰,继续认真地说道“直接送去火化,不要骨灰罐,也不要立墓碑,把我的衣服,文件全都烧掉,就当我从来没有出现过,你好好活下去,就是对我最大的祭奠了。”

 “爸?!”李舟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这是李恪的人生准则,当初母亲去世之后,就是如此。

 父亲很爱母亲,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疼爱自己,至今也仍然没有再婚,但母亲去世不久,李恪便烧毁了所有母亲的记录,照片,笔记,衣服乃至结婚证,什么都没留下。

 以至于李舟至今,连自己母亲的姓名和长相都不知道。“长痛不如短痛,死人不能影响活人,生活的问题那么多,有时候,逃避,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当年幼的李舟问及母亲时,父亲曾这样解释过。对这个奇葩的观点,李舟直到今天仍然不置可否。

 但说出这样的话,怎么看不吉利,有种破罐子破摔,代后事的味道,所以李舟语气很重,他恨不得给这个老头一个耳光,就像学校里,老师对那些不争气的学生一样。

 “你怎么能放弃自己呢?你要好好学习/活着…”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父亲的脾气很倔,就算嘴上答应了,最后还是会按着自己的想法来。

 他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把这些话当做垂暮之人的碎碎念念,不再理会。只能说,希望自己快点成长起来吧。多赚点钱,早点结婚生子,让爸爸早抱上孙子。

 或许,能增加他求生的信念。国庆前两天,李舟陪着老爸在医院惊心动魄地度过,第三天又帮助父亲搬轮椅和安置简易的呼吸机,跑东跑西。

 直到第四天才算好好休息了一天,原本是假期,但却过得并不怎么轻松,精神上的压力也慢慢变大了。闲下来的时间里,也就是待在家里,看看电视,偶尔带父亲出去散步散心。

 回到自己的房间,再跟明烟煲一两个小时的电话粥,大都是一些没营养但又都舍不得挂断便一直聊着的日常。画风大概如下:“你有没有想我啊?”

 “你今天想了我多少次?”“你什么时候最想我?”“我们宿舍楼顶的猫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今天还给它买了猫粮。”“12月21是世界末日?这你也信!”

 “哼…还说呢,你那天,把我得好痛,我一点也不舒服…你回来,得好好补偿我。”这句话,让李舟如入火焰山,身体开始燥热,有了两次爱经历,他已经食髓知味,知道了做的舒服程度,远非飞机杯能比。两个人水融的快,胜过看无数三级片之和。二人才刚刚破身。

 正应该是腻歪的时候,却因为假期短暂分离,只能通过电话解馋,这让李舟心头瘙不已“你要我怎么补偿你啊。”李舟问。“你得陪我去买衣服,带我逛商场。”“只有这些吗?”

 “还有,我痛经的时候给我按摩。”“还有吗?”“还有…和我一起去宿舍楼顶喂猫。”“女生宿舍我可进不去,还有吗?”“你还想干啥,你个狼。”“我想补偿你呀,你不要那就算了。”

 “要,当然要,我还要你…对我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慢慢地要我…”明烟声音很轻,她似乎是在宿舍说的这句话,细如蚊呐的声音中,又是羞涩又是调戏之意。

 “慢慢地…嗯…我记住了,原来你喜欢慢一点做。”“滚啦,你才喜欢做。”…半个小时后,李舟挂断了电话,又是一个调戏与互相调戏的夜晚。

 他心满意足地躺在上,望着天花板,却无心入睡。国庆已经过去四天了,这四天,陈沐语出乎意料地安静,她没有任何动作,没有发消息,也没有打电话过来,她真的放弃了吗?那这个赌局,算是自己赢了?

 那她会不会遵守承诺,不再打扰我,去和梁浩好好相处呢?应该会吧。看得出来,她其实是一个内心善良的人。

 毕竟她亲口说的,她也喜欢梁浩,那时候,她完全没有必要撒这个谎,所以,自己和陈沐语的水情缘,应该算是彻底结束了。

 沉默就是最后的结局,无论对谁而言,这件事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虽然这样做,很对不起梁浩,但如果陈沐语真的能做到收心,好好对他的话,那这样的隐瞒,或许对他也好…唉。

 李舟沉痛地摇头。造孽啊。这天晚上,李舟做了一个梦,他又回到了和陈沐语同一趟的火车上,回到了赌局开始的时候,只是这一次,不知为什么,他没有拒绝,而是对着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柔,吻了下去,二人仿佛天雷勾地火一般。

 越吻越烈。舌头宛如麻花一般纠,美味的津锋的空隙中一点点送入对方的喉咙,他长达四天的饥渴终于得到了缓解,然后,二人倒在了车厢的软卧。

 掉上衣,摘掉罩,对着那对人犯罪的豪尽情,梦中陈沐语的房,是完美的水滴型,触感也如此真实,他身处其中,丝毫没有觉得那是梦。

 酥在手中不断变化形状,手心更是紧紧着那颗强韧的红豆,陈沐语躺在洁白的铺上,表情如同盛夏的莲花一般动人,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挣扎和拒绝,她被李舟在身下,却始终掌控着主动,不断发出人的呻和轻微的颤抖。

 “要我,要我。”她紧紧地拥抱着李舟,赤的双手黏在他同样赤的背上,充望地抚摸着,李舟再也抵抗不住。

 他忘记了眼前的人,是死的女友,忘记了自己睡觉前,还在与明烟暧昧地通话,他现在只想不顾一切地进入这个妖孽的身体里,子不知何时已经褪下,粉的,银光闪烁的巢尽在咫尺,而巢的主人媚眼如丝,热烈又急切地他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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