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是个聪明人，温柔体贴，不会好奇心作怪，胡乱跟罗松打听，也正是她这样懂事，罗松才没有跟她隐瞒和于莉、于海棠姐妹的关系。对罗松的这份信任，何雨水非常感动。
罗松笑了笑，说：“少自作聪明，赶紧吃饭，吃完后去开会。”…晚上六点半，天色黑尽。中院儿的路灯开启，院儿里的男女老少，全都过来了。前方正中，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三个搪瓷缸子和一盘花生，花生只有十来颗，做样子用的。刘海中现在是一大爷，居中而坐，郑刚坐在左侧。至于原来阎埠贵的位置，现在是空着的。阎埠贵本人和阎大妈，这会儿都低头耸脑站在前方。
等着挨批，在他们不远的地方，另外放置了一把椅子和一个高凳，那是罗松坐的，人差不多到齐了，趁刘光齐数人的功夫，大伙儿都窃窃私语。“今天说什么也要出口恶气，要把母
的损失找补回来。”“我家的没事儿，要不要追究损失？”“你能保证你家的
没有染上瘟？可别湖涂啊！”“行，这事儿我支持，大不了我把提到他家去，只要本钱。”“这就对了，反正白得几个月的鸡蛋，也算是赚了。”“我觉得应该加倍处罚，要把下次买
的钱凑上…”＊＊＊“今儿阵势很大嘛！”许大茂提了条板凳，放到罗松身侧，坐下说道。“你下午去哪了？怎么天黑了才回来？”罗松随口问道。许大茂掏了烟，递给他一
，回答道：“去娥子娘家看孩子了，唉，让她回院儿里来，她不愿意。”娄晓娥只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出了院，回了娄家坐月子。罗松接过烟，指了指院儿里的人，小声道：“她不回院儿里是对的，你看这一天天
糟糟的。”许大茂擦燃火柴，帮罗松把烟点头，颔首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也不勉强她，就是过去看孩子有些远，不大方便。”
“对了，我刚听人说，院儿里的
死了不少，是不是真的？”罗松摇摇头，说：“就三四家的出问题了，连带所有人都紧张。”“这事儿以我看，怪不到二大爷头上。”许大茂笑道。“这发
瘟的事，他又掌控不了。他自己也是受害者。”“怪只怪那天二大妈，死了后，不该拿到院儿里来拔
。”“这心思就坏了，却也不想想，大伙儿正找不到背锅的呢！”“呵呵，她倒好，聪明反被聪明误，现在泥巴掉
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很快，刘光齐清点完人数，跑到刘中海面前说：“人都到齐了。”刘中海微微点头，精神一震，咳嗽一声，高声道：“好了，人都到齐了，大会开始！”顿了顿，他继续道：“今天开全院大会，主要处理二大爷阎埠贵两口子的事情。”
“前几天他们把得了瘟病的
，拿到院儿里拔，有意传染散播瘟。”“由此导致院儿里养的许多，跟着遭了殃。”“到今天为止，已经有三四家的
死了，损失惨重！”“不但如此，阎埠贵还私下把死了的两只，拿出去卖了。”“这事儿想来大伙儿都记得，在罗主任帮忙买之前，就特地指示过。”“这些
买回来，不是让你们去投机倒把的，只能卖给轧钢厂！”“阎埠贵作为院儿里的二大爷，知法犯法，监守自盗，
质恶劣！”“罗主任特别指示，对阎埠贵进行二十八块钱罚款，老阎，你认不认？”阎埠贵倒
了口气，急问道：“怎么罚这么重？我最多把卖的钱退回来。”刘海中冷笑道：“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儿？”“我懒得跟你拌嘴，现在只问你认不认罚？”“想清楚再回话，提醒你一句…”“要是不认罚，就只能把你押送到保卫科处理了！”
他是院儿里的一大爷，得了罗松的指示，说起话来底气十足，他也知道罗松让他出头，是得罪人的事，但他却甘之如饴。
这种在人前牛哄哄的感觉，太让人
恋了。阎埠贵咬了咬牙，侧头看了一眼罗松，嚅了嚅嘴说不出话来。太特么狠了，一只他才卖七块钱，罗松却要双倍罚他。二十八块钱，相当于他一个月工资，简直就是要割他的
啊！但是这处罚他必须要认，真被抓去保卫科，想出来怕就不容易了。看来罗松还是留了余地的，虽然有些狠，却没往死处整他。阎埠贵心里既惊且怒，双手紧握着，从来没这么憋屈过。“认！我认罚！”他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说完后，他整个人的心气都没了，目光渐渐暗淡，说不出的沮丧，好伤心，好难过，罗松为何不罚他别的，偏偏要罚他的钱？刘海中点头道：“既然认罚，就先把罚款
上来。”“另外，根据罗主任指示，这个罚款会拿去买
子面。”“买回来后，每家每户都能分一两斤，大伙儿要领罗主任的情。”话还没说完，雷鸣般的掌声响了起来。众禽纷纷叫好，激动万分。“好！罗主任仁义啊！是为民做主的好官！”“罗主任时刻记着人民群众，是人民的好干部！”“感谢罗主任，这
子面来的太及时了！哈哈…”“…”阎埠贵听到众禽的欢呼，脸都绿了。罗松拿了他的钱，去买粮食，得大伙儿的人情，简直太
诈了。但这口气他不得不咽下去，吩咐二大妈，回家取钱，很快，钱取了回来，当着大伙儿的面，交给刘海中。刘海中数了数，然后
在缸子下，咳嗽一声，接着说：“现在接着说瘟的事情…”话没说完，阎埠贵狰狞着脸，脸红脖子
，
腔怒火道：“这事儿我坚决不会认，打死我也不会认！”“当我老阎家好欺负啊！那
瘟又不是我生产的！”“至于那天拔的事儿，都别忘了，我是道了歉的！”“而且还不是空口白牙道的歉，是家家户户送了鸡蛋的。”“鸡蛋不够，我又拿了钱补上，一家都没落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不就是要找人背锅，降低损失吗？”
“可你们想降低损失，却不能抓住我不放，我管不到你们一辈子！”“这话我先说在这里，就算你们把我们家的人都送往保卫科，我也不认！”
何雨柱接话道：“二大爷，这责任你推诿不了，事实是清楚的。”
不的无所谓，今儿说什么也要把阎埠贵拉下台。“对，傻柱说的对，二大爷你家把
瘟带回院儿里了，就该负责任。”“必须要负责，简直太可恶了，就因为他家心黑，我们都跟着遭殃！”“这么多出事，不怪他怪谁，只有他家的最先出事，连累了大伙儿！”“…”众人群情
奋，何雨柱暗暗和易中海相视一眼，都微微一笑。站在前方的阎埠贵两口子，犹如处于暴风骤雨和波涛
尖上，脸色发青。“不可能，就算找死我，我家也不会负这个责！”阎埠贵大吼道。何雨柱高声道：“我认为阎埠贵同志自私自利，毫无担当。”“这样的人，不再适合当二大爷，应该下课！”阎埠贵脸色一变，冷声说道：“何雨柱，我适不适合当二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