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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声音太小了
 每当挪开时脂白皮上按出的柔软深窝就会慢慢浮起青紫,叫他看得也不忍心,索揽着游风雪的肩背将他抱进怀里,借着重力让他无法逃脱。

 “夫君、夫君!噫呀…雪儿觉得、觉得自己的身体太下…呜!”像是被擒抓住的幼兔,游风雪突然动起来,段嵘怕他挣扎间伤了自己,托住他的腋窝不让他挣,谁知游风雪反应极大地向后仰起身子,脸上是情恍惚,裹着他的腔不断收缩。

 器被含得酸麻,段嵘没忍住了下。没想到这一下后被淋上腥臊的温热体,怀里人痉挛阵阵,张大的口腔间隐隐可见动红舌,只有靠近上目线能看到浅浅一线眼黑。

 “哈啊、又、又了…”这一声又轻又颤,像是梦境中的呓语。游风雪在持续的颠动中绵延着快,整个人快乐得像飘在云端,等理智回神,骤然从云端跌落的失重恐惧就牢牢擭住了他。

 “呜…对不起、雪儿不是故意的!夫君、雪儿、雪儿也不想的…”游风雪也闻到了空气中有别于水的另一种腥臊,他一下浑身发冷,像是又被拖入那段被他刻意封存的痛苦记忆里:他被人毫无怜惜地按在地上干、强犯在他,他自己也跟未开化的野兽一样,得下体一片脏污。

 脏…脏、脏!游风雪像是陷进某种癔症,摆着头,汗的黑发黏在雪腮,不停地喊脏。段嵘停了的动作,抱着他细细安慰,等游风雪在他语调温柔的话语中平复下来,另一种恐惧迫他急于向段嵘求证什么,十指在对方衣衫攥得发白:“那夫君觉得雪儿吗?

 雪儿觉得自己好…好多水、它自己就出来了、雪儿不想的、雪儿也不想的…”游风雪以为段嵘会回他“不”这样他就足了,哪怕是敷衍他。

 他也会牢牢记住这个答案,从而在之后的每一次自我破碎中用这句话兜住最后一丝尊严,这样就够了。“这不是,卿卿,”出乎意料的,段嵘看他的眼神认真,显然没把它当作笫间的调情。

 而是触到了被掩盖其下的,什么即将焚毁的挣扎味道。“都说情之所至,可实际上,情与,本来就是分开的,只是道德让它们必须绑定,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卿卿不必为此羞。”

 游风雪想移开和他对视的双眼,心神却为那双星眸里真切的珍重和爱意停伫。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他貌美,他是最适采补的单水灵

 他像是一件一出生就包装精美的礼物,准备着将自己送往更高位的人手里。父亲让他长袖善舞到牢牢抓住他们的心,却又让他自持自重不能丢了自己的身子,因为…他们不喜欢放子。

 在失去贞洁后,他仿佛变得一文不值了。“段嵘、段嵘、段嵘…”游风雪无意义地重复段嵘的名姓,泪水打了对方前襟。他万分后悔自己没能最初就嫁给他,偏偏要在经过那种事后、要在怀上别人肮脏的血脉后。

 “你别不要我。”要是他们一开始没有错过就好了。堂堂正正地成亲,不是迫于无奈,不是仓促结合。

 ***英杰榜的榜单十年一轮,需得筑基之上、金丹期之下才许参加,在这里,你最能看到命运于人的不公,有些人须发皆白,才堪堪够了筑基的参加门槛。

 有的却天赋卓绝,引气入体时还是少年,保持着绿发丹颜,说到这,段嵘这具身体虽然百年不得寸进,但也是十九引气入体的人物,那丹田中的黑雾究竟是什么,又是何人给他种下的,竟能生生着这种天才平庸百年?

 这个世界的尽头是一团雾,需要段嵘小心至极,一点点丝剥茧,才能窥得最终的面貌。“今年,段家那小子也来了?”十三座的金莲葳蕤生花,左右各六,至顶唯一。

 端坐那至高之上的男人仍是青年样貌,眉目间却有历尽百态后才沉下来的一股“气”叫人望之生畏,不敢有旁的想法。

 他就是坐镇无极宗的太上长老,百年前的仙魔大战中,一人一剑,立于无极宗界碑之处,保无极宗上上下下无一伤亡。真名早在千年岁月中模糊,时人只知道,他是“林长老”

 “是,他前些日子又进一阶,如今已是筑基中期的修为,比起他娘当年也是不减天资啊!”立马就有坐于其下的长老附和回答,林长老却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比他母亲还是差点。”

 这一句叫那长老揣摩不清林长老的意思,立刻噤了声,怕无意间触了他的逆鳞。林长老百年前便是化神期的修为,如今到了何种地步,众说纷纭,但唯一不可撼动的就是他在修真界的地位,当年便只有段嵘的母亲段无蒙能他一头。

 直到段无蒙身死,其他同时代的天骄也死得死,残得残,如今世道,当真能说一句“天上地下,唯他独尊。”

 高处风起云涌,权力辗轧间的沉默丝毫没有影响到下方新秀的活气,他们大多已有百岁,在凡间早已是迟迟暮年,修炼却让他们大多数人维持在壮年,身康体健,不染疾病,也难怪凡人挤破了头想踏上仙途。游风雪身份也算尊贵,坐的位置视野良好,到时决赛时能将几大看台尽数收入眼中。

 但现在海选时擂台众多,段嵘的与这里相隔甚远,他看不到段嵘,心中焦躁,忍不住从铺软垫绸罗的座椅上起身,他的肚腹已经很明显,这么一站立刻有几道视线投来,游风雪勉强回了他们的问候,扶着孕肚走下看台,朝段嵘的擂台走去。

 他一走,身后那些碍于他在不显的窃窃私语就响起来了:“你看他那肚子…那么大,估计还没成亲就怀上了。”

 “是了,我说婚礼怎么办得那么仓促,原来是藏不住了。”“他之前不见到大佬就是那副恶心媚态吗?现在怎么又跟他那个退了婚的未婚夫搅一起了?”

 “段嵘现在前途不可限量,要我说,娶了他才是亏了,不知道多少人玩过,脏死了…”这些游风雪全然不知,他艰难地拨开人群,小心护着自己的肚子,生怕被磕碰到,从未觉得在人群中行走是这样一件难事,他已经对自己下来的决定有些怀疑。

 但见不到段嵘孕期感的神经便在不安跳动,他像一只小小的鼠,受人鄙夷地在弱强食的世界艰难行走。

 等终于在擂台上看到了自己想见的那个人,才感受到微不可察的幸福,他之前也是有参加英杰赛的资格的,但别人是来堂堂正正地挣荣誉,他则是要趁着这个机会筛选良婿,为自己选择一个优秀的攀附对象,他着地看着台上的段嵘,为他的受伤揪心。

 为他的优势高兴,直到段嵘赢了比赛,他同周围人一起欢呼起来,他的声音太小了,段嵘没听到。

 游风雪有些张皇地低下头,竭力将自己缩成一团,慢慢地、像来时那样护着自己的肚子,转身挪出人群。段嵘又打一场,他的对手皆是刚刚筑基初期,他真正与人用仙法对练的经验欠缺,颇费了一番气力才将他们掀下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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