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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只媒体宣传里
 “算了算了,你不懂。”拉龙抢走了他的望远镜“我自己看。”我和拉龙经常这样消磨时光。这种行为在常人眼中也许很无聊,这是再平常不过的场景了,每个人都曾经拥有过,或者正在拥有的美好又青涩的学生时代,可是对于我和拉龙这种人来说却是生命中永远缺少的一块拼图。

 所以我总是偷看她们,偷看她们别样的人生,偷看她们的青春笑脸,偷看她们的欢笑与忧愁,偷看她们上体育课时随着奔跑上下摇摆的双

 这些高中女生们的作息和我正好相反,她们会早早地起,上早自习,跑,她们会在傍晚时分放学,有时候则会更晚一些,上晚自习。往常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校园里边就空空,只剩下没完没了的蝉鸣,但是今天却有所不同。

 我和兄弟们在街边闲逛,刚好路过成都七中,一阵悲凉的哀羞划过夜空,本该安静的学校周围传来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打骂声,就在学校侧门附近,拉龙拍拍我的后背“走,去看看。”

 我原本以为这只不过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偷窥,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接下来的发生的一切,是我一生忏悔的源头,我甚至常常会想,如果我还是像往常一样继续过去的生活,我是不是就算不上一个真正的恶人。

 我们几个人鬼鬼祟祟地蹲到一辆小汽车后边,我探出头,这才看清楚了声音的来源,有一群小伙子把一个女孩绑在学校的铁栅栏旁,其中有一个人还拿着相机拍照。

 女孩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她的身体被土色的麻绳紧紧束缚,校服外套上面是男人黑灰色的鞋印,天刚刚下过雨,她倒在水坑里,子已经被污水浸了。

 少女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扎马尾的皮筋已经滑落到颈间,她低着头,垂下的齐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神。

 随着那几个小伙子愈发过分的打骂,她的哭声越来越小,憋得脸颊通红,她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似乎连哭泣都变成了一种错。

 “你个货!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的东西!”眼看少女依旧歪着头一声不吭,领头的男人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弓着身子鲁地拉开女孩的校服外套。

 然后是纽扣短袖衫,淡粉罩也出来了。男人并没有善罢甘休,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抵在少女罩的中央“啪”地一声,衣从中间被割成两半,一对发育良好的少女房弹了出来。

 还微微颤动着,娇的玉在路灯的照耀下白得刺眼,就连翘的尖都因为过度的紧张呈现凸状态。

 此番春光乍,别说那群凌辱他的人了,就连藏在角落里的我都觉得下体一阵燥热,口干舌燥。相机的闪光灯不停地闪,少女脸上痛苦的表情和白花花的房都在镜头下成了永恒的纪念。

 拉龙咽了口唾沫,小声嘀咕道:“出来了。”后边的兄弟们急得不停拍着我和拉龙“你们别在前边挡着,给我看看!”

 拉龙突然扭过头,神神秘秘地对我们说:“想不想轮她?”我白了他一眼“想啊…但我最怕警察了,我们轮她,然后她家人报警,你觉得贩毒,加上轮未成年女生判多久?”

 “那你说怎么办?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拉龙思索了几秒钟“况且咱们也是未成年啊…不会判太久吧?怎么了?你不敢?”我确实不敢,因为我不仅贩毒,我还杀过人。据说一般人的心里素质都扛不住警察的审问,我现在连大街上的警都害怕。

 “还是算了,要蹲大牢你自己去蹲。”“总不能就蹲在这干看吧!等他们完事了,咱们上,怎么样?”我依旧摇摇头,选择继续观望,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拉龙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个新发现,领头的那个男人脖子后边有一个莲花图样的纹身。

 我赶紧拍拍拉龙的肩膀,小声对他说:“真他妈有意思,没想到在这碰见他了!”“谁?”拉龙疑惑地问我。

 “你仔细看他脖子后边的纹身,莲花纹身!有印象吗?”这是我们曾经结下的仇人,要从一个月前说起,那时候茉莉送了我两张舞厅的门票,我给了拉龙一张,这可不是一般的门票。

 若不是有人介绍,像我这种街边跳灰级别的小毒贩本来是没有机会进去的。守宫有一个武汉上家来成都开生日派对,他包了一整个场子,不对外开放,只有从事毒品行业的人才有机会参加。

 茉莉跟我说她来例假了,懒得动,守宫也不喜欢去这种人多的地方,这个便宜才落到了我手上。

 据说这位神秘的上家会在现场给大家奖励很多宝贝,这个宝贝不是别的…就是各式各样的毒品。茉莉对我就一个要求,尽可能多地抢点东西回来,我当时拍着脯跟她保证:“你放心吧!抢东西我最擅长了!”

 派对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安保人员在门口会跟你周旋半天,确定你不是卧底之后才会拉开卷帘门让你进去。

 在派对达到最高的时候,果然有人往舞厅上空扔下了大包小包的毒品,药粉,注,片剂,栓剂…它们就像雨点一样纷纷散落,我们虽然早有预料,但依旧被这番场面震撼到了。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

 但是天上会掉毒品,所有人都像等待领救济的灾民一样一拥而上,整个舞厅内成一团,我动作相当麻利,抢到了好几包芬太尼,苯丙胺片剂,吗啡注,还有混合着生鸦片的海洛因,今天可真是收获不少啊!可是就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伸过来抢我的东西,我在拥挤的人海中冲他大骂了一句:“你妈的,松手!你他妈懂不懂先来后到?!”

 我话音刚落,那小子居然一拳打在我肋骨上,我疼得本能地弯蹲下,好不容易抢到的毒品撒了一地,我气地站起来照着他的下颚来了一拳,结果我打错了人,我打了他的同伴,对方立刻不甘示弱地还击,拉龙赶紧过来帮忙,一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整个舞厅瞬间成了一锅粥,参与这场斗殴的人越来越多,就连跟我们毫不相关的人都被迫中伤。

 一切都变得越来越不可控,刚开始我还有还手的余地,到了后来人挤人,有的人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我消瘦的身体也快要被成一个饼,那是一种极度窒息的痛。

 后来这场宴会造成了严重的踩踏事件,据说死了好几个人,舞厅的老板也被警察抓去问责,牵扯出来好多人,但我和拉龙却幸运地趁逃出来了,只受了一点轻伤。

 我至今不知道打我的那小子长什么样,我只在一片慌乱中看清了他脖子后面有一个莲花图样的纹身。命我倒是保住了,可惜那天我空手而归,若不是有人截货,我真的抢到了很多东西!

 舞厅的踩踏事件闹得沸沸扬扬,还上了电视新闻,登了报纸,只不过在媒体的宣传里,也许是害怕造成社会的恐慌,舞厅上空掉落的不是各式各样的毒品,而是一张张百元大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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