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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并非同样动摇
 讨厌明明作为大人却对幼女产生和恋慕的变态,怨恨明明想要让她们幸福却还是想要占据她们并付诸实践的人渣,正常的恋情是建立在成年人之间的对等关系,而不是这样别无选择时的扭曲感情。

 借着安全的名义,把她们的人际和出行牢牢把控,借着专心学习的名义,延后她们自立的时间,以承诺为借口,将她们束缚在身边。

 她们那些病态的表现只是因为不对等的依赖关系才诞生,全都是因为他无法彻底压抑念才导致,那不是她们的错,是他的,只要让她们觉得离开了他不行,那他就不会失去她们,并不是没有这么想过。

 甚至在夜说可以随意处置她们的性命时,他也有一瞬间想着,杀了她们再自杀也不是不行,这样夜和星就会永远属于他了,不能让这种人继续待在她们的身边,他要保护她们,从这样的人手里。

 但他又不想走,他想留下来,自己做裁判就会这样不公正不客观,他需要推力,那就是她们的态度,只要夜和星有任意一人表示出远离的意图,他就能走掉。

 所以他稍微解除了伪装,期待着她们的反应,但结果却让他感到绝望而希翼,更让他明白自己罪孽之深重。

 他无论是性格,癖好,过往经历,都不正常,都不为常人或者社会所容,正因如此,一直以来,他对她们的要求就只有普通就好。

 大体上,夜和星是符合这个基调的,成绩优良,身体健康,性格开朗,那就很好,看着她们茁壮成长,宇为她们高兴,又为自己忧愁,毕竟那样的人不会留在他身边。

 这样说有点自我开,只会让他更加虚伪,但人都是虚伪的,知道道理不代表会去做,就像他现在的困境用一句话就能解决,积极进取,努力一些,变得表里如一就好了,他不是那种人,即使知道自己的缺点,即使想要让她们幸福,那不代表他能改变。

 他只会在痛苦中与自己的阴暗面抗争,伪装一副温柔又万能的长辈样子,把她们蒙在鼓里,以期延长她们停留的时间,又或者说,现在的他已经是被改变定型的模样,毕竟在遇到她们时,他已经接近成年。

 当然,成年人的想法并非不会改变。换作旁人,在她们的宣言下只怕早就感动着重整旗鼓开始新的生活。只是,他在遇到她们之前,独自度过了那段足够改变他一生的时光。

 “大叔,不要做傻事,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可以共同面对。”星的版本有些落后,夜早就说过类似的话。

 不过也并不是没用,都只是要一个结果,他松开星,刚才的暴怒和急切好像不存在“答案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但既然你忘了,那我就再说一遍。”

 “恋爱和婚姻组成的关系,本质就是陌生人之间利益换的买卖罢了,如果有一方没有用,就丢掉找下一个人结合,这种关系怎么可能长久。”

 他自嘲地笑了笑,他需要的可不是这种不稳定的关系,而是绝对无法切断的纽带,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星觉得他的想法极端得不可理喻,她大声向他宣言。

 “我和姐姐才不会这么做!我们是真正的家人,绝对不会背离彼此。”宇不为所动“哪里不一样?你们和我说的哪里有不一样?真正的家人,就算是家人又能怎么样?”

 他一连串的反问让星不知所措,真正的家人当然不会互相抛弃,但大叔好像就连家人这概念本身都要否定。

 “你以为我为什么在这?家人同样会相互抛弃,你看重的概念没有任何意义。”答案他早就告诉过星了,只是她不理解而已。“…”星再说不出辩驳,无论宇的结论有多么武断又不讲理,这个事实都足以支撑他的论据。

 连血脉相连的至亲都会舍弃他,夜和星凭什么能让他相信?他和她们一起生活的时间尚不如父母和妹妹,而那些人现在没有一个在他身旁。

 不说清就没完没了,他早就该坦白了,以平缓的语调陈述,包括一直以来对她们的真实想法,那些深藏的念,在听他的描述时,星抱紧自己,身子缩起。

 他自然是需要夜和星的,但不是作为家人的她们,不是作为需要关心呵护的对象,而是奴隶,道具,私有物,可以随意摆蹂躏,即使坏也是他的自由。只有这样拥有她们,他才会确信,她们不会,不,是无法离开。

 “必须要这样吗,大叔…”“是的,必须如此。”星缩紧双臂,额头几乎要碰到膝盖,她很想再说些什么,但那些话语软弱无力。

 除了感动自己没有任何作用。这个世界是正确的,而他是错误的,一时伪装终究不能长久,如果她们执不悟,非要和他纠不清,无异于主动踏入地狱。

 “那就照大叔你说的做吧。”现状容不得再做考虑,她果然还是不想大叔自杀,很快,她就抬起头,在个人情感的驱使下做出了冲动的决定。

 如果她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就不会说了,宇懒得再提醒她,从上起身,晃了晃眩晕的头,冲门外喊道:“打算看到什么时候?你呢,你又怎么说。”

 星猛地回头,该是意料之外,但她也没有惊讶。夜施然步入房间,在同样在他的边坐下“我的答案是一样的。”稍带犹疑的星不同,她说得十分果决。

 既然她们都这样说了,他在地上堆积的衣物里翻找,星不知道他在找些什么,不安地看向夜“姐姐,这样真的可以吗…?”

 “我们别无选择。”“是这样,但是我…”她还是想作为家人,恋人,甚至以后更进一步,想要以那样的关系和他一起生活,虽然已经不可能了。

 而且细想一下,她确实被他所描绘的景象惊吓,那种生活和她经历过的一切都相悖,还没开始就这样,或许她真的会后悔,可能她喜欢的只是她所需要的那个大叔,而不是…她不敢再想下去。

 因为那也是在印证他的说法,家人也只是自我足的说法,并无任何特别含义,怎么办,她感觉进退两难,如果要临阵逃。

 或许姐姐也不会放过她,但下一刻,她的小手被夜稍大几分的玉手覆盖,她的视线没有挪动,以只有她们能听到的音量低声宽慰。

 “没事的,相信叔叔吧,相信我们一起选择的人。”她的话让星稍微再度鼓起勇气,但他站起身后,夜感觉到星握紧了手。

 宇打着哈欠站起身,手里提着两条有使用痕迹的旧皮带,丢向两人,他眼眸合上“戴在脖子上吧,自己戴或者让对方帮忙都行。”仓促间也只能用这种东西代替了,回头买两个真正的项圈替换就好。

 带上去,成为他的宠物,或者说所有物,是这个意思吗,星把皮带举到前,随后就再也不能向上,一旁的夜没有动作,并非她同样动摇,她只是在等着星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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