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和回去吧
“是呢,但无论如何,你比我纯粹得多。”“对我来说…喜欢上叔叔,是一件不得不做的事。”夜吹了吹杯中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口,微苦的味道在口中扩散开来。“你是怎么看待我对叔叔做的事情的?”
“哪些…”“全部吧,不过,主要是做

时?”“唔嗯嗯…”姐姐不管什么要求都会照做,就好像没有自我一样,就算大叔让她口

之后想要让她喝

都毫不犹豫,她不想认为姐姐是受

狂,但要说愿意就是更爱他,这样她也有些吃味。
“叔叔,其实不明白我为什么喜欢他。”
“为什么?因为姐姐知道爸爸妈妈的事情吗?”说到底。对于从一开始就知道往事的姐姐,喜欢上大叔的契机是什么呢,是和她一样,自然萌发的感情吗,她点头“星,你觉得我是什么时候知道那些事的?”
“不是一开始吗?”是一开始,但他们共同生活了那么久,就算是开始,只要愿意划分,都能占上数百个

夜。“爸爸没有告诉我妈妈的事情,不然我肯定不会和叔叔走。”那就是和她一样。
看到报纸或者新闻吗,星继续猜测,夜点了点头,又摇头“我确实看了报纸,但那是在知道以后。”她饶了又绕,就是不能有话直说。星能感觉到姐姐内心的挣扎,她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那年的事情说出来,粉

启了又闭,却半点声都漏不出来。
渐渐地,她的脸色惨白,就好像内心在受着天大的煎熬。星忽然产生了既视感,虽然她记

没姐姐好,但也没差到不久前的事都忘记,略微翻阅,她就想起,她想得知大叔真实想法的时候,姐姐也是这样。
那次星知道了他心灰意冷一心寻死,那这次呢,她会知道什么?她突然害怕起来,那或许真的是不该知道的事情,但看到泫然若泣的姐姐,星主动握住了她颤抖的手。
“没事的,姐姐,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会陪在你的身边。”冰冷的手被温暖的小手复住,理应被关心爱护的妹妹向她反哺勇气,夜终于可以直视着星,把话说出。
“叔叔自己告诉我的,在他不想说的情况下。”新生活的一开始,找不到合适工作的他入不敷出,临时工的工资能负担三个人的饭钱就不错了,住房医疗生活起居,哪一项不要花钱,不说远的,为星打预防针也是一笔开销,只要敢想,就没有花不完的钱。
他又固执己见,不愿意花夜星父母的遗产,这样的结果,就是自己的存款

渐减少,可他就是一个高中退学的普通人,存款来源自不用多言。
那次发烧之后,夜初步认可了他,她很懂事,没有同龄孩子的任

,让他省心的同时还会主动照顾妹妹,但生活就是柴米油盐,解决不了收入来源,一切都是空谈,那段时间,他主要忧愁的就是这件事。
又一天夜晚,他在晚饭后,在房间里教夜简单的识字。算是饭后的放松,也算是逃避现实,一旁的星在摇篮里安眠,她正摇头晃脑地背着鹅鹅鹅时,接了一个电话的他脸色大变,让她不要出去也不要发出声音后,就走出房间,把门带上。
夜懂事地照做,房间里没有时钟,她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即使记忆清楚的如今也无法确定,可能是半小时,也可能是两小时,但终于,她的膀胱告警,

意决堤,小心地,她把门拉开了一条

,闻到了难闻的烟味。
那味道她可熟悉了,过去几个月一天从起

到睡觉都会闻到,就是爸爸嘴上叼的纸

的味道,她拆开过,里面是一些黄

的细丝。
“嗯?”也就是说,爸爸来了?!爸爸来接我们了!她欢呼起来,虽然和他一起住了快…嗯…十加十加五天,她数手指算着,虽然已经习惯了他在,但果然还是和爸爸住在一起更好,一开心,夜就把宇的叮嘱抛在脑后,拉开门跑了出去,卧室被打开的声响吸引了两个男人的注意,但他们的表情不一,一人如遭雷击,脸色煞白,而另一人见有小孩,眉头深深皱起,在桌板上把烟按灭,

略一看地上,是她用手指数不清的数量。
夜确实见到了爸爸,不过不是她的,而是他的。“我不是让你不要出来吗?!”他冲到夜的面前,把她往房间里推,但夜

意汹涌,就抓着门框,怎么都不肯再进去。
“够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简单地发令,宇的手就失去了力量,他两股战战,以哀求的声音喊道“爸。”确实没有意义,把她推回去就能当无事发生不成,只能说他那时候还是小孩心态,做事就如鸵鸟钻地。
那时候宇其实已经和父亲差不多高了,甚至他可能还更高一点,但当男人站起身时,他还是怕得想要跪下,但夜在他的身后,所以宇站直身子,挡住他的视线。
“好呀,好,真是好能耐,我就说这几个月房东怎么临时涨价那么多,结果电话过去你早就退租了,还是托人问才知道你现在在这里。”
语气平静,但他手上的动作不是这样,蹬起一脚,木质的凳子飞到墙上,椅子腿直接折断,那破坏可比她之前感冒时的任

严重得多,但叔叔低着头,动都不敢动,更别说制止。
“你妈顾忌你的感受,所以才让你独自去外面租房,她还以为是我之前说的话让你闹情绪了,让我过来给你道个歉,把你带回家。”宇低着头,不敢看他。
“说话啊!敢做不敢当吗?!”或许他怒火的真正

源是自己儿子这幅遇事逃避的懦弱模样,他声吼如雷,连房间里的星都被吵醒,发出了哇哇的哭声。“好好好,还有一个,真是好能耐啊…连高中都没有毕业,就开始养上女人了?嗯?”
“不是的,爸,她们是…”宇想要辩解,但男人抓住桌子用力一掀,上面的碗筷水壶就掉了一地,哐当撞击的金属声响不停,淹没了他的话。“我当然知道她们是谁,真行啊…拿你老子的钱来养她们,我可真是三生有幸,有你这个孝子。”
他指着宇的鼻子,破口大骂。现在再回忆,叔叔真的很像他的父亲,不仅从外貌上一眼看出就是父子,两人的性格也颇有类似之处,同样地易怒,但同样克制,也同样不善表达。
怒火烧却了一切,但他还是保留着最大限度的理智,即使口出伤人,但他只是砸着物件,对于不成器的孩子,连一点体罚都没有,更不可能对夜做什么。
但那时候的她可不知道,一刻不停的破坏声响,每一声都砸在她的神经上,那些飞溅的碎块好像下一刻就要落在她的脸上,吓得她胆颤心也惊,暖

顺着小腿潺潺

下,但当时在场的另外两人没有闲心留意她。
在这幅画面里,夜只是一个记录者,等到他终于停下打砸,如同风暴席卷而过的房间里只剩一个塑料椅还算完整,他

着

气坐下,用疲惫的眼神望着宇。
“收拾一下,和我回去吧,先转学,高考…先复读一年再说吧。”“姐姐,等一下!这和我听过的不一样,”星打断了夜的讲述,大叔的说法是他让家里人失望然后断绝关系,但夜的描述和他的说法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