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剑在笼中吟 下章
第3章 绳结完成
 “我昏过去多久…樊笼司的人呢?”既已屈服,他便干脆问得自然,仿佛他们二人从来就是戮力同心的师姐弟。大赵国监察民间,网罗情报的衙门名唤樊笼,取管束之义。

 安得闲这种给大老爷做事的杀人好手自然免不了于他们搭伙…这么说来他还算有官身。大老爷承诺会在天钧峰下安排一队樊笼的"网子",一旦发现峰顶信号,便来接应。

 “一早便逃了。”蔺识玄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那些鹰爪子根本不想你会活着,带你们下山时,官道便只有这些车马还在原地。"我们?

 安得闲想到脚边那些麻袋,连忙俯身解开一个…首先蹦出袋口的便是一对硕大白兔,一具香软女体直地蜷在麻袋里。

 容貌乍看美得妖异,表情却呆滞得反常,只见她一对桃眸惊恐地圆睁,已被袋外强光刺得流泪,却偏偏不能闭上。少女富有古典美感的檀口亦半张着,发出"吓吓"的哀鸣,大滩涎水不受控地从她嘴角淌出,游鱼搁浅般无助。

 安得闲心中了然,此人正是与蔺识玄斗剑的宗师之一,白骨观鹿瑶珊!“她怎么了?”

 “被吾封了全身道,”她师姐解释,"做戏做全套。况且这两位与我亦没情…不如送师弟你一场富贵。"何止富贵,鹿瑶珊与李月娴虽然名气与姿容稍逊蔺识玄几分,却也是黑白两道上绝对抢手的硬货。

 若真能把她三人一并擒回樊笼,别说一仙人骨,买上几十亩良田金盆洗手都够了…但也只是想想,别忘了自己小命还在这位厉害师姐手里攥着呢!安得闲只好不动声地将鹿瑶珊回麻袋封口:“这不成,不合樊笼司的规矩…女犯要上绑才能收押。”

 他本以为依蔺识玄的子,只怕会当场拒绝,不想这位美人宗师只是点点头:“我理会的…总不会是简单捆住手脚吧?”当然不会,樊笼司在与大赵国江湖武人的漫长斗争中,早已总结出一套翔实有效的收押章程。

 囊括绳,镣,枷钮等诸多械具,附以各种隐秘手段,力争将这些武人的威胁降至最低。安得闲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将这些说与蔺识玄,自然,大赵国不会处处政明吏清,所以若真要熬到上善会跟前,刑讯和凌辱自然也是家常便饭。

 "师姐若受不得,最好趁现在将我痛快杀了…反正事情败咱俩也要一同挨剐便是。"蔺识玄没理会他这手以退为进,她只点点头:“那便…给我上绑吧。”

 樊笼司所用的制式绑绳泛着银光,俗话讲白云钢,绕指柔,这绳便是极细的云钢辅以五年老牛皮绞成。见师姐仍饶有兴致地盯着他手中银绳不放,安得闲只好清清喉咙:“师姐,请背对我跪着,要上绑了。”

 他们把马车驶离官道,在林中寻了处僻静空地。蔺识玄依言而行,在他面前施施然跪下,将双手反剪,主动递到他眼前:“不需要剥衣么?”“师姐多虑,现在尚不需要。”将心高气傲的女侠收押,讲究一个循序渐进。

 比起在第一步就强硬剥去她们衣物,不如先给她些许优待,反而能令其更易挖掘心中奴。安得闲此前只负责杀人那部分工作,但揣摩犯人心理,是每个樊笼差人的必修课程。捉着师姐双手,指导她将这对荑合十背在脑后,安得闲这才开始"上规矩"。

 首先将蔺识玄雪白颈子勒住,绑一个越挣越收紧的活套,随后绕至背后。手腕是发力要冲,不仅绑多还需绑紧,最好内腕相对并排十二排绳圈,捆毕再竖形成更坚固的十字结。

 沿手腕向下,分一条主绳为骨干织绳网拢住小臂,再在肘部收紧。这是樊笼众多捆法中最严厉的"后手观音"之雏形,寻常女犯柔韧稍差些,一准要痛到寻死觅活。

 但蔺识玄不愧是天下第一,一对柔若无骨的玉臂无论被安得闲如何拖拽摆,这位美人宗师脸上都是寡淡无波,别说吃痛惨叫,就连一声最轻微的嘤咛也未有。

 从背后居高临下,看着她长而优美的睫抖动,感受着她掌心的滑腻触感,安得闲只感觉一股热从丹田处直直向上冲去,他妈的,搅什么了!

 被这念吓出一身冷汗,安得闲咬紧舌尖,用口中铁锈的味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要在这当口管不住裆那活儿,绝对会被他这位师姐一脚踹为两截。

 他才不信这银绳能将身下这只凶兽制住,直娘的,就是铁链也不够呀!“这便捆完了,师弟?”“无事,这处走绳要领…待我稍作回忆…”拙劣的借口自然骗不到蔺识玄。

 好在她并未深究,只是从琼鼻中挤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被丰住的十脚趾也颇嘲讽地蜷伸起来,直的安得闲火更盛,他妈的,将来把你这婊子正法时,这双小脚一定要多多关照!

 被意外了心境,安得闲接下来的手法便格外鲁:先将肘部绳子绕至前襟,叉搭在酥再绕回,这样便把大臂与上身紧紧捆成一个整体。

 但这恶毒捆缚到此还未结束,安得闲抓住两端绳头,将靴子踏在师姐矫健美背上,恶狠狠喝令:“犯女吐气!”

 “呵…”或许惊讶于师弟骤然蛮的态度,或许被这羞辱称呼刺痛了自尊,蔺识玄如渊似水的面容上终于浮出少许惊怒。

 但这失态很快消失,美人宗师乖巧地将将绵长内息由檀口吐出,就如她真的已束手就缚一般,抓住她来不及进行下一轮吐纳的时机,安得闲将绳头从腋下穿回前,使银绳在师姐左右各绞出一个扁而宽的"爻"字。

 这一来,叠的绳网便把腔扩张的范围完全限制,试问当一个人呼吸不畅,她武艺再高强又能有什么作为了?“待到樊笼免不得这般称呼,师姐,得罪了!”勉强能过关的解释。

 不过蔺识玄亦没功夫与他计较:习惯了鲸山河的吐纳,骤然只得小口呼吸,苦楚可想而知,而这苦楚还不止窒息。

 每当蔺识玄发力想将上身绳网挣松,处的四道绑绳便会被牵一发而动全身地扯至更紧,两块玉馒头送来的锥心绞痛,让她终于稍稍收起了轻视之心。

 “这绑法…还算高明…”更高明的还在后头,只见安得闲双手上下翻飞,银绳如有生命般环绕他师姐肋间一路向西,束住肢,最后绕过股间,猛地向上一提!

 即使绝非全无防备,蔺识玄还是被这招打了个措手不及,她能感觉到,隔着亵,那道银绳不偏不倚地勒在双腿只间的美人上,一种酥麻的愉悦感不受控制地在体内窜,她别过脸去,不想让师弟看到面颊飞起的红晕。

 安得闲正忙着将这部分股绳与上身绳网对接,樊笼捆法,讲究在此结故意留短一寸,令女犯不得不低垂臻首,以缓解女儿家最娇之处的压力。

 偶有硬颈烈者昂首,则必定顾此失彼,往往咬碎一口银牙,仍要被这小小股绳逗了身子,果然,绳结完成,已感觉十分憋闷的蔺识玄呼吸顿时更是一滞。
上章 剑在笼中吟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