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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扭过脸去
 想象起来,也是件异常恐怖的事。对段喻寒来说,岂不又是一场酷刑?看到他明明痛彻心肺,却依然默默忍受的模样,她比他还难受。“晴…”段喻寒嘴角溢出这个字,声音虽轻,却足以让司马晚晴惊喜万分。

 “你,可以说话了?”不知何时,段喻寒已经醒了,黑眸中漾着纯净的笑意。司马晚晴望着他,忽然间想哭。

 失而复得的喜悦,非言语所能表达,洋溢在间的快乐让她不知所措。段喻寒努力抬起手,司马晚晴忙制止他“别动,很疼的。”

 “没那么…疼。”他笑了一下,虽然虚弱,还是快乐的。血中的针清除干净,只要他不动,是不疼的,只是一动起来,还是有许多刺痛,但比较起先前的日子,现在他好过多了。

 “扶我起来…”“别多说话。”司马晚晴把他看得象个水晶娃娃一般。

 生怕一不留神,又有什么意外发生,她依他的话扶他起身。段喻寒盘膝而坐,眼观鼻,鼻观心,心观丹田,潜心运功,虽然有所动作时,依然剧痛难耐,但他坚信自己没什么不过去。浑厚的内力渐渐凝聚在丹田,活动了几下,身上的刺痛格外清晰。

 内力逐步走遍全身,头颅到脖颈,到左肩左臂左手,到右肩…直到脚处。司马晚晴只看到他的衣服象兜风似的,越涨越大,终于裂开来,四散而飞,他的手臂大腿上有东西一点点的从皮肤地下慢慢挤出来。

 乍一看,到象突然间,长了许多寒。仔细看去,她认得那东西,和水蛭吐出的牛小针一模一样,段喻寒居然用自己惊人的意志和内力,硬生生把肌上的针出来,此刻,如果司马晚晴细心一点。

 自然会发现他内力之深厚,尤胜过她爹,但她此刻只是狂喜,哪里注意到这些细节。段喻寒的汗水顺着皮肤不断的下来。

 本来体力尚未恢复,此刻又强行施展内力,在他已快达到极限,所以那些牛小针虽然上半部分出体外,下半部分还是扎在皮肤里。“你别动,我来。”司马晚晴迅速拿布包在手上,一的捻起他身上出来的针头,用力拔出。

 这样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她又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确定没有漏网之鱼,这才坐到一边,一瞥之下,却看到段喻寒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她不有点脸红,她还是不习惯他这种眼神。

 “喂,不许这么看。”她的语调好像在撒娇。段喻寒此刻已经疲力竭,但看到她这样娇俏的神态,还是怦然心动。

 她伸手去扶他躺下,要给他盖上被子,这才发现他是全的,刚才她全神贯注给他拔针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寻针拔针上,竟没注意到这个。怪不得他要那样望着自己,她一念及此,再不敢看他。

 “亲一下,”段喻寒的眼睛亮晶晶的,焕发出异样的神采。司马晚晴要逃,手却被他拉着,他的手虽无力,还是执着的不肯放手,她怕痛了他,只好迁就的俯下身,双急速在他上一点,立刻分开。

 “不算,”他故作哀怨的望着她。“那…等你好了再说,好不好?”她的脸一片绯红,他笑了“你说的,你欠我的…要加倍补回来。”他语调之暧昧,让人浮想联翩。

 “咳咳”司马烈和陆敬桥准备进门时,恰好听到这句话,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听那语气,显然是恋人间的调情,身为长辈,只好在门外先提示一下有人来了。陆敬桥看到桌上司马晚晴拔出来的针,不由“咦”了一声。

 他还打算今天按他原先设想的方法,来清除针呢,本来,他也考虑过由内功深厚的人,帮段喻寒出针,但此针太过细小,极不容易受力,这法子他是毫无把握的。

 “爹,他自己把针出来了。”司马晚晴被他们看到刚才的情形,此刻虽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喜滋滋的跟司马烈说了这个好消息。

 司马烈高兴极了,乐呵呵的吩咐小玉多准备点补品,又让陆敬桥再检查一遍,看是否还有残留的针。陆敬桥却心中暗自纳罕,段喻寒能独自把针出,这份内功倒有些骇人。

 陆敬桥尽职尽责的检查了一遍,又问了段喻寒的感觉。段喻寒除了浑身酸软,并无刺痛的感觉,当下,众人皆大喜过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上天对段喻寒的眷顾总算不薄,可他的康复,对司马家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一个月后,段喻寒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了大半。司马晚晴每天都很快乐,眼底眉梢的喜悦让整个烈云牧场都感受得到。

 段喻寒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到处走走完全没问题,和平里一样处理牧场事务也不会劳累,但每每被司马晚晴阻止,说他血气不足,一定要他多卧休息。

 他也只得依从她的话,谁叫她是个执拗的小子呢。这天晚饭后,段喻寒陪司马晚晴在共雨小筑的书房看账本。司马晚晴在书桌前聚会神的样子,惊人的美丽。偶尔她秀眉一挑,发现买卖中不合理的问题,会很认真的用笔圈上一圈。

 段喻寒在一边凝视她的倩影,这一刻的她,全然不象印象中娇俏可人的她,很陌生,但她眉宇间动的沉着自信,又另有一番吸引力。司马晚晴抬眼间,见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一笑,他的脸色红润多了,一双黑眸清澈无比,宛如一泓秋水,让她时不时要沉醉其中。

 “你欠我的…还没加倍补回来。”段喻寒过来,拿掉她手上的笔,笑得不怀好意。“什么欠你的?”司马晚晴还没从帐目中回过神来,但话一出口,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她的脸突然发热起来。

 段喻寒低头看她,她真是美呢。红的衣衫,给她脖颈处洁白如雪的皮肤映上一层粉,在烛光的映照下,肤竟似透明一般,又仿佛是传说中的芙蓉美玉,娇美人。司马晚晴起身让他坐下“你身体还没好,要…”

 “要多休息,”段喻寒学她平里的语气,又笑她“你唠叨起来,象个老婆婆。”他顺势揽过她的

 “什么嘛。”她柔柔软软的声音,好像在撒娇。这声音拨得他心中一,一把拉她面对自己,跨坐在自己的上。

 司马晚晴坐稳了,才发现他的坚直直的在下面隔着衣裙顶着自己,她的脸不由红了“你怎么这么。”他无辜的表情“这也算?我们成婚一个多月,还没有房花烛。”

 她忽然想到什么,神色有点幽怨“你…”一瞬间,他明白她联想到什么“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再碰别人。”

 “真的?”她不是置疑他的保证,只是有点心有余悸,他点着她的小鼻头“当然是真的,而且我发誓,只要你能足我,我绝对不再碰第二个女人。”

 “什么…什么足?”她的脸更红,害羞的话都说不顺溜了,他拉了她的手,隔了衣服抚摸那炽热,她慌慌的想把手回,他不让。

 “足,就是安慰安慰它,让它别有事没事就竖起来,”他直视着她的眼睛,双目笑如弯月,目光中是引的意味,她啐了他一口,扭过脸去“讨厌…还不是你自己…那个东西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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