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照此推理
时至今时今

,和她在一起,他才体味到最大限度上


和情感的双重

足,她不回答他的话,只是把头靠在他肩头,好像不胜娇弱。
“咳咳…”岩

外传来小玉剧烈的咳嗽声,不晓得她是不是早来了,因为听到里面

人心魄的声音,所以没敢进来。“什么事?”他懒洋洋的问,实在不想别人打扰。但小玉应该知道分寸,不是重要的事应该不敢前来。
“是…该吃晚饭了。”小玉犹犹豫豫的说,他和她对视一眼,时间竟过得这么快,怎么都不觉得饿呢?他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还是让小玉进来了。
小玉捧了布巾和两套干净的衣衫鞋袜进来,她不知道小玉刚才到底听到什么没有,有点害羞,他伏在她耳边轻笑“没关系,谁都知道我们是夫

。”
“讨厌”她起身上岸,拿了布巾擦干身子,不理他。干净的衣裙上隐隐传来一股空灵的幽香,竟是从来没有过的好闻。“什么香味?”她诧异的问,她一向不太喜欢在衣服上熏香,觉得那样太脂粉气,不象武林世家女儿该有的洒

。
“是一个丝绸商户送的。据说是楼兰国的

鹿香,千金难买,有提气醒神的作用,我看你精神不好,所以叫小玉用它给你熏熏衣服。”他解释了一番。她穿好衣裙鞋袜,再嗅了一下。嗯…是

好闻的。
“是啊…这是主上专门嘱咐给夫人熏衣的。这种香料在整个牧场周围几百里都是独一无二的,可见主上对夫人的心意。”小玉不失时机的加了几句,听了这话,她的心“砰砰”直跳。
自小跟随她的贴身丫鬟,已不再称她“小姐”而叫她“夫人”是否从此之后,她的存在,只是段喻寒的

子,别人对她的尊敬,对她的服从,都因为她是段喻寒的“夫人”而他不再是“姑爷”
而是“主上”牧场已不再属于司马家,完全在他的掌握中了。“你下去吧。”她不知不觉吩咐小玉,小玉虽不明所以,还是退了出去,出去时顺便把段喻寒的干净衣服交给她。
“你在想什么?”他看到她陡然间的神思恍惚,忍不住问。“没什么。”她回过神来,一眼瞥见他还在水里“我在想你平时沐浴更衣,都是丫鬟们服侍的吗?”她故意说得有些酸溜溜,好像刚才发呆是因为在吃醋。
“是啊…你怕她们…”他发现她的霸道和他差不多。“我讨厌别的女人看到你没穿衣服的样子。”她索

顺着他的口气说下去,顺手拉他上来,帮他擦干身体,给他穿衣服。
“那以后都由你帮我穿?”她却笑了,笑得极其狡猾“不如以后你身边的丫鬟都换成小厮,怎样?”他纵声大笑,他的

一直象这样多好,只是,他还不确定,她是否相信他们给她编造的身世。
只要她相信,她和司马家就再无关系,她会一心一意做他的好

子,可她若不信呢?依她的聪慧若看出其中的诡异,只怕没这么容易放弃司马家的责任。
看她现在的表现,精神萎靡不振,和他相处也十分融洽,倒象是接受自己的身世,一心只想依靠他。这是他乐于见到的情形,可他总有些疑惑,如果司马晚晴是这样的愚蠢,这样的任人摆布,这样的安于享乐,就不是他深爱的那个女子。
***又是夜晚,司马晚晴算算,裴慕白去调查段喻寒的牧场外的宅院,已经有三天,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她有点担心,毕竟裴慕白在这里人生地不

。
“小晴。”裴慕白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她惊喜的看着他。“我正担心你,你没事就好。”
她

口而出的关心让裴慕白觉得心中一暖。裴慕白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递给她“那个宅子里人不多,都是些丫鬟下人,我在书房里找到这个,你看看。”她接过看时。
立刻明白那是一个账本。账本不足为奇,凡是做生意的,必然要有账本,可这账本并非是烈云牧场的。
难道段喻寒还有其他生意?她一页一页看下去,那账本确实

奇怪,一笔笔进帐的极多,支出却是固定的,看上去象是没本钱的买卖。
而每天的进帐金额会相差很大,进帐的人名很多很杂,每个人名底下附注的金额大小也相差甚远,如果是一般的账本,总该分个类别吧,这账本却全然没有分类,真不知是怎么记的。账本最外面的封皮上,隐约可见潦草的一个“九”字。
难道说这账本记的是九月份的帐,或者这是第九本?“这是账本,除了这没别的吗?”她迫切希望知道更多的消息。
裴慕白仔细回想了一下“和普通富贵人家没什么大不同,我夜里去时,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人。宅院的防卫松懈,只有一个房门前有两个人把守。
我引开他们再进屋时,才发现是个书房。书架上有些这样奇怪的本子,我就拿了一本回来,给你看看。”他把账本叫做“奇怪的本子”倒是少爷本

。
他是江南裴家的独苗,家园被烧毁后,又一直住在外公当朝太师那里,自然是从来不曾碰过账本,不认得倒是正常的,而司马晚晴,若不是司马烈要她继承烈云牧场,只怕她这一生也不会接触这类东西。
“别的账本你看了吗?上面写了什么?”“有一本更奇怪,好像花名册一般,记了什么见喜,娇蕊,淑龄,看上去都是女子的名字。名字底下又记了多少两银子。”裴慕白暗里觉得那是

院的东西,但面对她,却不好意思说。
淑龄?漫天坊?难道裴慕白说的另一本账本,是漫天坊姑娘卖

的帐目记录?她的脑子飞速运转,再看眼前的这本。“九”莫非指的是牌九?突然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怎么回事?”“你一定不知道,牧场外有个漫天坊,可以说是关外最大的赌坊和

院。据说那里

进万金,爹以前也常带客人去玩,你刚才提到淑龄,就是里面一个卖

姑娘的名字,所以我猜测你看到的另一个账本,是那些姑娘卖

收入的记录,而手里的这本,是漫天坊赌牌九的账本。”
她怕他不熟悉情况,仔细跟他解释。裴慕白有点诧异的望着她,她居然还认识

女?司马晚晴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于是又把二哥司马晖的死详细的跟他说了一遍。司马晖的死,淑龄,漫天坊,账本在段喻寒的宅院。
裴慕白觉得似乎有一条线索,在牵动他的思绪,但一时间,竟理不清这脉络。“漫天坊的赌博帐目和姑娘卖

的帐目,都在他的书房里找到,难道他是漫天坊的幕后主人?”
司马晚晴将自己的揣测径自说出。刹那间,裴慕白心中的疑惑豁然开朗,他瞧了一眼司马晚晴,有点犹豫。
他若说出他的猜测,会不会太伤人?还是让她自己悟到?她见他

言又止的神情,略带痛惜的眼神,忽然明白他的猜想,定然和段喻寒有关,只是不忍说出,怕她伤心罢了。
段喻寒是漫天坊的主人,淑龄是漫天坊的卖

姑娘,司马晖死在淑龄姑娘的

上,照此推理,司马晖的死和段喻寒八成有关系,他们俩已经怀疑段喻寒是杀司马烈的凶手,谋夺烈云牧场的主谋,现在不免又要查证一下司马晖的真正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