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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抱了小小月白
 她这话算关心他吗?盛希贤静静的笑了“你会赢,我帮你。”简单的六个字,斩钉截铁般。

 “夜深,该睡了。”他拇指轻弹,指风扫灭红烛,随即下外衣,把棉被拖过来盖好,他和她这么并头躺着,司马晚晴有些惑,名义上的女人,无须和他同共枕呀。

 她悄悄起身要下,他的手臂却如灵蛇般绕上她的肢,她秀眉一挑,翻云覆雨手第一式“穿云裂石”蓄势待发。

 一阵急促而细碎的脚步声,到了门外,陡然停住,她心中一凝,暗香阁除了巴摩克,盛希贤和送饭的丫鬟宝儿,向来无人到访。今夜,怎么如此古怪?她一怔神,左腕又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

 他顺手一带,拉她入怀,乌黑如云的长发飘然而下,几发梢扫过他的脸,拨着他。

 娇俏的脸近在咫尺,樱紧抿,水样黑瞳中波涛汹涌。司马晚晴怒气已生,擎天无上心法的内力贯注左腕,猛烈的真气要震开他的手。

 右手并掌为指,凌厉的指力“嗤”的划破空气,袭向他肩井。盛希贤松开她的左腕,看上去漫不经心的顺势一翻,刚刚好避开指风,而这一翻,却变成他在她身上的姿势。

 席卷而来的蝶香味无端端的让她心跳加速,她和他之间虽隔了许多层衣服,但这样的姿势还是太过亲密。

 她直觉上要推开他,手臂却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他细长的凤眼散发着慑人的热力,看得她臆间的怒意突然烟消云散,此刻她只想逃开。

 手掌抵在他膛上,竭力保持彼此间的距离,却越发感受到他的温暖有力。柔软的被衾贴近她的后背,他和她,仿佛要一起陷入其中。

 锦帐有些微颤动,绿的苏袅袅娜娜,暧昧的气息在四周蔓延翻腾,他缓缓低下头,炽热的目光直直近她,她几乎要窒息在这炽热中,他的意外的,越过她的,停在雪白的颈项间,深深的吻下去,段喻寒的脸,忽然从司马晚晴眼前闪过,她感到些许冰冷。

 她不知自己怎会任由盛希贤放肆下去,只在一瞬间,清醒了许多。抵在他前的掌,奋力推出。盛希贤却不理会,依然紧拥着她的身体,好像要将她融化在怀中,进身体里才甘心。

 “啊。”他的吻出奇的重,就象在她身上打下烙印一般,司马晚晴忍不住低叫了一声。“好了。”他迅速起身放开她,满意的笑了笑,他强吻的地方火辣辣的,司马晚晴只觉得脸颊火烧火燎般滚烫。

 “宫主。”门外是丫鬟宝儿恭敬的声音。宝儿向来只管送饭到门外,不会进来,晚上更不会来,现在怎会到此?是他的命令?司马晚晴狐疑的看着他。这个男人,行事每每出人意表,又有什么花样?

 盛希贤似笑非笑的望着司马晚晴,拿起棉被披在她身上,这才转身去开门,自然,一切如他所想。

 门外的人看到的,是侧身而卧,面映桃花,乌云散的美女,身子裹在棉被中。雪颈项上清晰的吻痕,宫主只穿内衣,还有刚才隐约听到的女子低叫声,仿佛都昭示着宫主和这女子刚才是怎样的爱。门外的宝儿和其余三个捧着衣衾枕具的丫鬟慌忙低头,一时不敢进来。

 司马晚晴明白了,他是故意的,故意在她们面前表现得和她亲热,来表示她是他的女人吧。这个男人,早就安排好一切。

 她答应和他合作,都在他意料之中,计划之列?一个月后,关于宫主的最新消息迅速传播圣武宫全国各地的每个据点。暗香阁里住了三年的神秘女郎,已成为宫主的新宠。

 宫主不仅把自己素起居惯用的寝具通通搬进暗香阁,而且已经连续数驻足其间,未曾踏入怜秀院半步。怜秀院里,昔日雨均沾的风花雪月四位夫人,及十二花姬,如今倍受冷落。

 据说,在一年一度的弘辉厅大会上,盛希贤携新夫人霓裳出见圣武宫各位主事人,众人皆惊为天人。据说,会后宴席间,宫主最欣赏的歌姬云出来献曲,宫主赞她音如黄莺出谷,赏和阗玉镯一对。

 云得意之际,向宫主抛了个媚眼,霓裳夫人当即面不快之,拂袖而去。第二天,云在被霓裳夫人召见后,突然变成了哑巴,再吐不出半个字。第三天,莫名从圣武宫消失,不知所踪。据说,是霓裳夫人妒忌云的歌喉,所以给她服食了哑药。

 而宫主唯恐她再醋意大发,所以命人将云送走。据说,左护法厉冽求见宫主,其间言语对霓裳夫人有所不敬,当即被掌掴,其后被宫主勒令面壁思过。

 太多的传言,让整个圣武宫人为之震惊。宫主喜好美众所周知,但如此恋纵容一个女人是前所未见,可没人敢提出异议。因为一个月后,每个人都知道违背霓裳夫人意愿的下场是什么。

 一个月时间,司马晚晴从盛希贤手中获得指挥圣武宫人的权力,她应该感到高兴,因为报仇的目标越来越容易达到,可每当揽镜自顾,她都有种不真实的奇异感觉。

 只一吻,再没其他付出,就轻易得到盛希贤的帮助,总让她有些不安,是她将利用他,还是他会利用她?

 依稀的,不管走到哪里,衣袖间仿佛一直沾染了那锋芒毕蝶香味。楼兰国皇族御用的香料,隐隐然的霸道,坚决的绕着她,徘徊不去。

 ***夕阳西落,浓浓的晕黄,泼洒在澄净如泉水的蔚蓝上,与绵绵白云相依偎。遍地翠滴,柔软如茵,春风的手妖娆拂过,甜美清香摇曳飘扬,沁人心脾。

 几处骏马成群,牧马人富有韵律的舞动马鞭,马儿快的追逐,驰骋。春日的烈云牧场,壮丽非凡,宛如一副天然的金碧山水画。

 远处的高坡上,一团白影迅如闪电般疾奔,刹那间已冲进牧场大门,进门后,飞奔之势渐趋减慢“得得”的停下脚步。

 马背上,淡雅宜人的青衫,俊逸脱俗,清华出尘。金色余晖,轻柔的描绘出他绝美的轮廓,映衬着那丰神如玉,容光莫可视,他的美丽,缓和了他无形中的威严气度,但黑眸中一片冰山雪水的疏离冷漠,依然让人望而生畏。

 段喻寒,正以君临天下之姿,傲视着辉煌近百年的烈云牧场。司马晚晴走了三年,他也用这三年时间,把关外司马的生意扩张到全国每个重要城镇,势力壮大到不弱于武林任何一大帮派。

 它的滔天财势,更在无形中控制着雄关内外许多生意的兴衰,他一直在等她回来,等她回来报仇,等她拿回属于她的东西,一小团月白锦衣偎在他前,这会儿小小的脑袋从他怀里探出来。

 灵气四溢的大眼睛睁了一下,又闭上。“嗯…爹,冰儿累了。”三岁的司马冰气的咕哝着,懒洋洋的把头再次窝到段喻寒的臂弯里。

 段喻寒宠溺的司马冰的头发,目光顿时温柔如水“到家了。”小家伙不吭声,把脑袋又往里钻了钻,显然是还想再睡。段喻寒轻笑了一声,平稳的跃下马来,抱了小小的月白,径直往共雨小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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