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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众人皆大惊
 然后厉冽出来和裴慕白会合,一起到了地下埋炸药的地方,后来,段喻寒听到胡天的话,突然有了个想法,霍地出手点了墨家门人的道。当时,他们正要剪断炸药的引线。裴慕白和厉冽都大吃一惊,不知他此举何意。

 “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个野心的人,对晴究竟有几分真心?”段喻寒懒洋洋的对裴慕白说。

 他太清楚盛希贤一统武林的目标,通常这种男人为达目的,会不惜牺牲一切,何况是被胡天到生死关头?他要借胡天的威胁,让晚晴看清在盛希贤心里她到底占多重,她自然会明白盛希贤所谓的爱根本不可靠。裴慕白呆了一下“万一他真要杀小晴?”

 段喻寒笑的继续道“晴的武功,至少可以抵挡他五十招,他若真有杀意,我们从这里进去,来得及救人。”随手一推左墙上的一扇铁门,那门吱的开了,门后的通道正是通往适才爆炸的那间屋。裴慕白点点头。

 他也想知道答案,他对盛希贤并不了解,他不希望晚晴做了错误的选择。厉冽急了,他可不能拿盛希贤的命开玩笑。

 但也由不得他了,段裴二人联手,他只能甘拜下风,乖乖被制,那边,依旧听到胡天在笑嘻嘻的说话“这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小的炸药包。宫主,你要三思而后行啊。

 你若执不悟,坚持维护这个女人,你一统武林的宏伟计划就永远没法子实现了,还无端端丢了性命,大大的不值呀。”

 “我们合作下去,好处多得很。再说,宫主将来真的君临武林,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胡天继续游说着。盛希贤低头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司马晚晴虽信他不会被威,还是有些莫名的不安。

 一直以来,她就知道他的理想是什么,他想做武林的帝王,不是贪恋权势,他是想借此证明自己的实力和价值罢了。

 他为了这个目标,孜孜不倦,花了许多精神,付出很多心血,或许对他来说,为实现理想,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的,想想,段喻寒那样的深爱她,也会为了恨,把爱暂时撇到一边,眼前这个男人会为她放弃理想和生命吗?

 不知不觉,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岳中正忙拉她到身后,唯恐盛希贤动杀机。脚步一错,盛希贤绕到她身侧,用力揽过她的肩。望着她,眸光如晨曦般灿烂夺目,好似要给她信心和力量。

 “宫主还没决定好?”胡天顿了一顿,接着说“宫主若不忍心下手也罢。只要你制住司马晚晴,杀人的事,由我手下来做,也没什么。”

 “能不能装死骗他?”司马晚晴用“传音入密”对盛希贤道。胡天却也想到了“你们别想用什么假死的法子来骗我,她死后,就立刻把她的衣服全光,我那十个手下会好好检查她是不是真死了。”

 “无!”岳中正双眼冒火,生平第一次气得骂人。“嗤嗤…轰…”墙角处又爆炸了一次,躺在那里的一个汉子被炸烧得面目全非,立毙当场。胡天大笑起来。

 “怎样?宫主有决定了吗?”语气里是最后通牒的意味,他料想盛希贤是个利益至上的人,就算贪恋司马晚晴的美,最后关头还是会牺牲别人保住自己的。

 “你就答应杀她吧,别连累我们。”其余九个汉子怨恨的瞧着司马晚晴,哆嗦着劝说盛希贤。盛希贤却握紧司马晚晴的手,在她耳边低语道“他在右边屋顶那边,待会儿一起出手。”

 他手上的融融热力,霸道又固执的传到她心间,她轻应一声。足尖一点,两人飞身向屋顶,她清晰的感到他掌中真气蓄势待发。

 气随意动,她随了他同时出手,两股无形的强大气流汇合一处,顿时击穿屋顶石头。胡天惊叫一声,一条腿从破碎的屋顶窟窿里吊下来,二人一把抓住,把他整个人拽出来,落下地来,本来捉住胡天是好事,可万万没想到,胡天手上还死攥着几绳子。

 他从屋顶掉到地上,那些绳子连接的机关顿时齐齐开启了。“嗤嗤…嗤嗤…”和刚才一样的,炸药引线的燃烧声,四处作响,夹杂了“格格”的木轮转动声。

 司马晚晴倏地冲到岳中正身边“岳叔叔,告诉我实话,我是不是你女儿?”她好想在死前知道真相。岳中正慈爱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是,你是我的孩子。”

 临死前告诉她,也不算违背当年对她娘的承诺了。“爹…”她颤声叫了。岳中正激动之极,死前能认回女儿,老天总算待他不薄。“晴…”盛希贤一手拉了一人,疾步冲到里屋,刚才里屋炸药已爆过一些。

 此刻那里相对来说,炸药较少,生存的机会也大些,他紧执了她的手,甚至捏得她有些痛,可她终于知道如今他是宁死也不会出卖她的。仰脸看他,他的边扬起一丝狂狷不羁,眼底却尽是坚定傲然,人,总是有求生的本能,可死亡若真的来临,他也并不畏惧。

 有她相伴,夫复何求?然而,预期中惨绝人寰的轰然大爆炸,并未来临,那是因为段喻寒在最后一刻剪断了所有引线。盛希贤对晚晴出乎意料的爱护,让他惊异,或许是他看走眼了,这个男人,够格作他的情敌!

 段裴二人打开左墙上的门,穿过通道,却蓦地发现通道那头,一扇巨大的石门,已缓缓落下。

 顿时隔绝了他们和屋里的人。屋内,一时间静谧得出奇,众人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均心有余悸,只听各自的心跳急如鼓点。盛希贤凝视了心爱的人儿,粲然一笑,一瞥眼。

 看到胡天慌张的从怀里摸出什么,正要往嘴里放,蓦地心中一动,只怕他又玩花样,不及多想,疾冲过去,几个回合点他道,抢过他手上东西,这才发现那是颗碧绿的药丸。纤纤素手,拿了块手绢轻覆到他鼻端“好像有毒。”

 司马晚晴提醒他。环顾四周,果真,右边墙上翻转出一个熏香炉,正散发出越来越浓的白雾,隐约有些甜腻腻的香气。两人心念电转,已明白原委,一定是刚才胡天下来时不小心启动了毒气机关,而这药丸,该是解药。

 “把解药都拿出来,”司马晚晴迅速拿被子罩住那香炉,减缓毒气挥发,随即视了胡天。胡天耷拉着脑袋,不答话。

 “解药在哪里,你最好老实回答,不然…”盛希贤不紧不慢的接口。胡天哭丧着脸“不然怎样,我落到你手里,随你怎么折磨,横竖是死。解药就那么一颗,你们我也没用。”

 “解药怎会只有一颗?”盛希贤全然不信。胡天突地瞪圆了眼大嚷起来“信不信由你,其他解药都在西蔵直贡寺那里,离这里少说也有七八百里地。这藏传密制的‘血海飘香’,中毒后三个时辰必死无疑,你再怎样快,也来不及拿解药的。”

 他这话一出,众人皆大惊,想不到刚死里逃生,又濒临绝境。“你快把门打开。”司马晚晴思忖着出去了,凌珂舟该有法子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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