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想明白了
当走到这河边最后一户人家前的河畔之时,看着再往前就变得的一片漆黑的远处,武临风转了身子走到河边,靠向了傍边的一棵柳树。脉脉

淌的河水上倒映着灯火,他有些出神。
“公子可是外乡人?”这时他听到背后传来了一道悦耳的询问声,武临风回过头,一个身着大红色裙裳的女子正用那在旁边灯火照映下显得格外明亮的双眸看着自己,女子身姿亭亭玉立伴随着清风拂动起她裙裳上的系带微微的飘起。
顿时显得身娇似花楚楚动人。“正是,不知姑娘缘何此问?”武临风报以微笑,点头回应。
“我观公子沿河畔至此,最终却依着柳树神思,衣物无一丝风尘,但身姿却万分疲困,想来公子也是从远方而来吧,只有离了故乡的人,才会有公子刚才的神情。”那女子语气缓缓,却字字直戳着武临风内心。
这只有武临风自己知道,自从上次试了彼岸香之后,自己的心早就不在身体里了,时时都惦记着回到遗武郡,惦记着柳凝霜的平安。
“姑娘慧质兰心,确实是说到了武某的心里,在下武临风,从南部遗武郡而来,虽有冒犯,但不知可否知晓姑娘芳名?”武临风对着红衣女子拜揖。
“莫矜矜。”红衣女子只淡淡的回了三个字。“矜矜姑娘,难道你也是从他乡而来?”红衣女子略微侧头,她身后院落灯火彤彤“并不,我家就在这儿。”
“矜矜姑娘莫怪,听刚才姑娘的话,还以为姑娘也是与我一般身处他乡,若同为异乡之人,在他乡还能相识倒也是件幸事。”
武临风心里虽不觉意,但是语气里到底还是透出了些许的落寞,红衣女子似乎也听出了武临风话里的失落,她微笑了起来。
好看的眼睛弯成了两片月牙“可公子无论身在何方,故乡却只有一处,哪天公子倦了,终会想到还有一个地方始终是在等着你,这么想来,能来这人世走一遭到底还是很幸运的。”
又起风了,拂动女子额前的刘海,她抬起了眸,明月撒下了铺天盖地的雪,灯月入水成了画,浮起了淡淡涟漪。
武临风知道这是红衣女子在安慰自己,在这千里之外“孤身”所处之地,有明月当空,有灯火莹莹,有清风拂面,有柳丝成舞,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位温婉明媚的女子,武临风突然觉得这好似一个

离的梦,美好而又飘忽。
“谢姑娘。”两人心照不宣,倒也不需要多余的言语,红衣女子轻抬莲步走到武临风身旁,此刻的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看着面前用河水作底的灯月画卷,夜静,柳依依。武临风觉得如果能就这么恬静的站一辈子倒也

好的。
可是远处的车队星星点点的灯火还是提醒了他自己终究只是过客,而自己在这能留下的,似乎不比现在正吹拂过他脸庞的清风多一点,武临风侧过脸,穹夜下月华灯火波光为背景映入他眼帘的是红衣女子娇俏的侧颜。
小巧隽永的下巴承托着红



,秀鼻娇翘,青丝如瀑刘海浅,眸似

水眼含情,她好似没有注意到武临风的目光,仍是默默的看向河水。
武临风回正了头,但却开了口:“姑娘也有心事吧,人海茫茫,纵是擦肩而过便也是有缘,不如趁这凉风晚景,抒一抒

意,在下虽也只是这了了红尘一子,今

到也想恬着脸试试看能否为姑娘开解开解。”
过了片刻,红衣女子似是轻呼了一口气“武公子,你觉得这世间之事,是不是都需要一个“坚持”?如若做错了,是否有一个纠正的“标准”?而男女之间是否真有“真情”?”
武临风听完了,却也呆住了,这姑娘不过十四五的模样,却一口气提了三个问题,且这些问题还如此的老成,好在当下闲步至此如同闲聊般,却也不用去瞻前顾后考虑得失。
“在下觉得,万事应当坚持,否则事事皆有所起,却无所续,定无所终,若这垂柳,随手便可折枝,然不

夜坚持生长则不可成这挂帘之巨。”武临风看着右前河畔垂下的万千柳条被风动,像是柳条也

起了“涟漪”
“至于纠正错误的标准,再下认为也是有的,不过我年岁阅历尚浅,所言可能也非大理,但在下觉得无非是“他人的标准。”和“自己的标准。”
以及“正确的标准。”和“错误的标准。”几者之分罢了?”“哦?”红衣女子感了兴趣,微微侧目,似乎在等着下文。
“嗯…世间之事终是逃不过“天理公道人心。”顺应则是“正确的标准。”而背离则是“错误的标准。”而不管对错,到了自己这都是个人的标准,所以才说是“自己的标准。”和“别人的标准。”
”武临风顿了顿继续说道:“当“自己的标准。”对应了“正确的标准。”那便是真正正确的标准,否则…”武临风微微摇头“否则定是错误的了。”
听了这话,只见红衣女子默默的低下头去,少顷才似是犹豫又似惋惜道:“武公子所言在理,不过这世间到底能有几个人是有着“自己的标准”的呢,又有几人的标准是顺应正确的那个呢,且不说那“正确的标准。”
还总是被一些人暗中潜移默化的给调了包,偷换了意思,这又有几人能发现和明白呢。”武临风惊讶,再次侧目看向了红衣女子,因为这些话正是他本来要继续说下去的!
却见红衣女子轻笑了一声似是自嘲,又看向了河面说道:“还请武公子继续。”虽然武临风很想表达一下自己与对方所见略同,但见如此,也只好直接跳到刚才女子所问的第三个问题上“至于男女真情,我认为是有的,不论别人,但我若喜欢一个女子,我便会心里想她念她事事皆为她,哪怕要我这一条命,我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说到这句,武临风眼里透着坚定,红衣女子又笑了起来,眉眼间两弯月牙又现“能被公子喜欢的女子,当真是万分幸运。”
武临风也笑了起来“不,应该是我觉得幸运,能有幸喜欢一个人当真是天地的眷顾,否则天地苍茫可能见一面都不能,何谈有幸?”红衣女子点头“也是”然后她偏过头看向武林风又问道:“但不知公子对于喜欢二字,又是怎么理解的呢?”
武临风才回答完了红衣女子前面三个问题,却见她又跟着又提了一个后续问题,而且自己貌似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喜欢,便是喜欢吧,这要从何说起?”
武临风也侧过头来,

向红衣女子的目光,她仍是淡淡的微笑着,浑身散发着这黑夜根本无法掩盖的灵气。“不知矜矜姑娘是怎么理解?”武临风问道。
“我思索了好几

,还只是想明白了一点,不过估计也没机会在想明白了。”听红衣女子这么说,武林风却拿出了一副世外高人放

不羁的姿态来了:“哦?姑娘但说无妨,今夜畅所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