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加罚一球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看着学姐搀扶着他,缓缓一步一步往球员通道走去,应该是要去医务室,脸上是隐藏不住的担忧,看着她蹙起的双眉和泫然

泣的双眼,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学姐…好像真的很在乎他,我的心酸溜溜的。
看着她的小白鞋消失在球员通道尽头,比赛也变得无趣了起来,像是一场单方面的暴打,我已无心过问,低头刷起了手机新闻。“据传,西域浮华酒庄疑似使用转基因葡萄,引起消费者恐慌…本台继续跟进报道。”
是的,作为一个新闻学的学生,我还是会隔三差五看看新闻的,尽管如今新闻人已经丢失了

守,成为了一个

喇叭和造谣工具,但仍然还是有一些有良知的,有责任的媒体人在尝试发声,像个晦暗的星星。
我扭头又看向一旁的江跳跳,她坐在一箱水上面盘着腿看着场内,整个人彷佛神游一般,令人琢磨不透,她扭头看向我,对我说:“最后三分钟了,去提醒裁判组停表,然后来医务室找我。”
“医务室?”我一头雾水。“把段枭叫回来,不然等着输啊…笨死了!”她一把拽住我的手,跟拔萝卜的小兔子一样。
我看了她一眼,无奈地站起来往裁判席走去,在叮嘱完了那边的同学以后,便往球员通道走去。追上了在医务室门口踱步的江跳跳,我叹了口气。医务室的门紧闭着,只能透过旁边白色窗帘看到里面的一些光亮。
“你为什么不进去呢?”“我这不是等你吗!”她没有好气的撇起了嘴“你不是有话想跟你学姐说吗?她应该就在里面,你去说吧。”
我愣住了:“不是姐姐,人家男朋友在面前呢,我这还能说什么,还不如回哥谭打蝙蝠侠呢?”她望着我:“你想说的话,是给她的,关她男朋友有什么关系?”我没有吱声。
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整理一下情绪,你OK了,我们就进去。”我听见她的声音似乎比往常大了一些。
然而,粗心的沉默并没有发现什么,他只是低着头组织语言,但凡他抬起头看着窗帘,便会发现一些端倪,窗帘的影子不断摇曳,背后是一双笔直

拔的娇俏双腿。
如果能透过帘子的

隙往里望去,就可以看到一对黑丝美腿在不停的颤抖着,像是承受着巨大的冲击。
至于江跳跳,她那么矮,应该是看不到的…吧?只见那匀称而带着健康的美丽双腿朝着天空不断扬起,隐隐似乎传来了苦闷而甘甜的

息声。
“不要…”若有若无的声音像是从很近的地方传来,伴随着阵阵急促的雌啼“哦…哦要,要去了…”左脚上还套着白色的麦昆,小小的圆头不断摇曳着往下拽去又提起。
右脚上的鞋却不翼而飞,只剩下光着的黑丝足脚,五只小巧圆润的脚趾死死扣在一起,像是忍受着不能诉说的隐秘。脚腕有节奏地翻来覆去,如

女招客时挥舞着的丝巾手帕,勾起人的


。
十二道细

勒起足弓的弧度,一

比一

高,飘飘

仙几

死去。“准备好了吗,我们进去吧。”江跳跳一把推开了门。
窗户前那双摇晃着的小脚陡然绷直,被刺

得如筋膜

头一般

颤,她细密的震颤着,极乐的高

从小腹冲天而起,狠狠怼进了脚尖,脚尖死死绷紧,比一百八十度还要紧上几分,随后跟认命了一样。
突然无力地垂下不再动弹。“咿…要

了

了

了吼吼齁…”忽然,一滩黏糊糊的水渍拍打在窗户上,顺着窗户淅沥沥往下滑,我好像隐约听到了学姐的声音,打开门,却对着一片空白的

位。空无一人的医务室里,声音落针可闻,只剩下白炽灯滋啦滋啦的声音。
“走吧,他们不在。”我

口而出,心中反而出现了一丝庆幸,像是一个死刑犯得知自己死缓了一样。
“走吧。”江跳跳嗦着


糖,我看见她穿着的一双小皮鞋“哒哒哒”的敲打着地面“这都没人了,你就告诉我吧,你想和你学姐说什么?”她垂着头问。
“我想和她说,她不必有任何负罪与不安。”我低声答道“你那天跟我说,生理性喜欢也是一种喜欢,我想了很久,如果她真的爱着段枭,那我就应该祝她和段枭在一起天天开心。”
“尽管她没告诉我。但是她的表情,她的行为,她的神态已经出卖了她…她在享受这个过程,似乎比和我一起学习时更加轻松和畅快。”我的神情有些黯然。
“我的爱是我的事情,我不能强迫自己不爱她,但她有她的爱,一段还没有开始的悸动,不应该成为捆绑住她的枷锁。”
“这就像种花,砍掉无关的枝桠,为了眼前那朵花茁壮成长,谁都不敢说砍掉的是否会更大更美,但既然已经决定了眼下的花,剩下的就把它当作花泥吧。”
“她应该享受她的那一份大学恋爱,而我也应该继续走下去,”我垂着头,把所有的话说给了空


的医务室。
忽然,医务室最里侧的墙壁旁,窗帘一把拉开,段枭瘸着脚走了出来,上面还绑着冰袋:“我说,你们这么背着别人男朋友窃窃私语,不太好吧。”
我愣住了,这医务室怎么还有夹层的?随及反应过来,可能里面是需要一些应急手术的单间病

,用窗帘隔开了。“不过我很喜欢你说的话。”他看着我,转头又望向江跳跳“你们来干什么?”
“来看你还能不能动,能动就回去投绝杀,否则江财要输了。”江跳跳瞟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知道了,那走吧。”他不在意地说道。“小齐呢?”江跳跳信口问道。段枭一把拆开

在腿上的冰袋,笑道:“女孩子嘛,水多,


去了。”
“

俗!”江跳跳反

相讥,我静静看向最里侧的单间医务室,空


的

上旁边是一个柜子,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很轻的嗡动声,像是某种仪器在运行。
“走吧。”我轻声说道。三人离开了医务室,关上了灯。
“你这


糖送我一

,我给小齐学姐去。”“小齐学姐…”江跳跳


怪气地模仿着段枭的语气,像是一只跳

的小兽。段枭回到了场上,但是他一瘸一拐的,明显战斗力弱了一截。
“只差三分了。”江跳跳皱起了眉头“这大中锋都已经跑不动了,停在对手半场了吗?”我却仍然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跳跳学姐,你说我该怎么跟学姐说呢?”
“哎呀,你管这有的没的,先看球吧!说不定你学姐都已经听到了呢!”她一把把我拽了起来,又在信口开河。
我抬起头,对面老黑就手起刀落,进了一个中投。65:63,江财领先两分,但时间还剩28秒,江传所有人都开始高位贴身

迫了,我看着段枭瘸着腿来回

下,活像个独脚大盗在摸爬滚打,我朝前站了两步,似乎想跟清晰的看清楚比赛的进程。
段枭运球,对手包夹,打手犯规。段枭发球手递手,要挡拆,走内线,横拉

下,中投不中,很明显被腿伤拖累了,我暗自想。对方持球下快攻,击地横传,老黑拉杆,防守队员打手了,裁判响哨。
“嘟…”球在空中拉了一个花,滚了两圈,进了篮筐。65:65,2。8秒,加罚一球,浙财陷入了死局。全场寂静。对手替补席传来了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