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夫人们的香裙(偷香高手) 下章
第1020章 欺嗕穷人
 毕竟他如今的身份是金国朝廷第一人,大兴府那边各处的孝敬已经丰厚至极,哪还会把扬州知府这点贿赂看在眼里。

 原本正要拒绝,却偶然得知扬州知府为了讨两位钦差使者心,可谓是煞费苦心,召集幕僚商议,听闻这些年金,清两国高层都非常欣赏汉人文化,那些贵族竞相附庸风雅,于是决定邀请两位钦差使臣到禅智寺赏花。

 禅智寺的芍药花乃扬州城著名一景,既显扬州特色,又风雅至极,想必能讨得两位上官心。

 “禅智寺?”宋青书面色极为古怪,昨晚才从焦宛儿口中得知宋国使臣被悄悄安顿在禅智寺,正打算去一探究竟呢,谁知道扬州知府正好撞上门来,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宋青书洗漱完毕后出来。

 发现索额图正端坐在大厅中喝茶,扬州知府等人正恭恭敬敬站立在一旁,宋青书眉头一皱,前世人人平等的观念深入人心,虽然来到这个世界时间已经不短了,但他还是不太习惯这种把其他人当奴才对待的态度。

 既然人家扬州知府好心好意请他们赏花赴宴,还是该给他一点面子,于是宋青书和颜悦问他道:“昨喝酒太多,忘了知府大人姓名,不知…”

 那扬州知府见他身为金国第一人,居然主动问起自己姓名,不由心花怒放:“回禀元帅大人,卑职…下官扬州知府吴之荣。”“吴之荣?”宋青书脸色一变,原来这厮就是《鹿鼎记》原著中忘恩负义出卖庄家。

 同时差点害得双儿身首异处的那个无贪官。知道了对方身份,宋青书哪还有兴趣照顾他的感受,轻哼一声,也坐到索额图旁边喝茶吃早点起来。

 那吴之荣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脸色苍白却不敢相询,一时间呆在原地尴尬不已,一旁的索额图开口笑道:“莫非是这人曾经得罪过兄弟么,要不我这就免去他的官,让他回家种地去?”扬州知府这官虽然不算小,可哪又放在索额图眼里,为了巴结昨晚结拜的这位金国第一权臣,区区一个知府,当成弃子又有什么可惜的。

 吴之荣吓得浑身如糠筛一般,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磕头磕得砰砰直响:“索大人开恩,元帅大人开恩啊…”宋青书眉头一皱,区区一个扬州知府,后有的是办法整治他,不过今天不行,免得坏了去禅智寺的计划。

 ***宋青书心中有了主意,便轻笑道:“这人能和我有什么关系,只不过听到他姓吴,忍不住想到山海关造反的那位平西王,可真是让我们两国头疼。”

 提起这事,索额图也是一脸愁苦:“可不是么,为了平定三藩之,我们耗费钱粮无数,动员了数十万大军,这才不得不和金蛇营停战,而且让李可秀…咳咳…”说到这里他立马意识到失言,随便打了个哈哈便过去了。下面扬州方面的官员哪敢接这个话茬,纷纷耳观鼻鼻观心。吴之荣急忙撇清自己:“两位大人明鉴,我虽然也姓吴,但和吴三桂那反贼没有半点关系。”

 宋青书似笑非笑地说道:“是么,可是我听闻吴三桂乃扬州高邮人,与吴知府可是老乡啊。”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吴之荣脑袋摇得像拨鼓一般“卑职虽然在扬州任知府,却并非扬州本地人,这件事吏部都有记录的。”“看来是我错怪了知府大人。”宋青书不置可否地喝起了茶来,任他继续跪在那里。

 “卑职不敢。”吴之荣冷汗涔涔直下,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金国人,让他处处针对自己。还是索额图出来打圆场:“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吴知府就起来吧,我们还等着看你今天准备了什么节目呢。”

 “是是是,两位大人这边请。”吴之荣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低头哈地在前面带路,一行人浩浩来到禅智寺,刚下了轿子,便看到室外有一大片灿烂的芍药花。

 光照在数千株芍药之上,璀灿华美,真如织锦一般“果然不愧为扬州一景。”索额图忍不住赞叹道。吴之荣心中得意。

 之前惊惶的内心终于安定了几分,他素来善于专营,早于数之前,便在芍药圃畔搭了一个花棚,是命高手匠人以不去皮的松树搭成,树上枝叶一仍如旧,棚内桌椅皆用天然树石,棚内种花木青草,再以竹节引水,转棚周,淙淙有声,端的是极见巧思,饮宴其间,便如是置身山野一般。

 比之富贵人家雕梁玉砌的华堂,又是别有一般风味,在他想来,这两位都身居高位,什么富丽堂皇的东西没见过,恐怕早就看腻了,自己这番别出心裁必然能讨得两人的心。

 哪知宋青书早就看他不顺眼,有意为难他,来到花棚,第一句便问:“怎么有个凉棚?啊…是了,定是庙里和尚搭来做法事的,放了焰口,便在这里施饭给饿鬼吃。”

 吴之荣一番心血,全然白用了,不由得脸色十分尴尬,不知道他是全身无半雅骨还是有意讽刺,只得陪笑道:“卑职见识浅陋,这里布置不当大人的意,实在该死。”

 旁边的索额图也是眉头暗皱,没想到自己这个新结义的兄弟居然是人一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成金国第一人的,不过比起风雅什么的。

 当然还是利益更重要,虽然颇为喜欢吴之荣这番布局,但嘴上却附和起宋青书来,得吴之荣心肝直颤,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

 宋青书见众宾客早就肃立恭候,知道自己毕竟不是他们的直系上司,若是继续发作下去难免大家脸上难堪,于是招呼了便即就座。

 那两江总督昨已回治所,巡抚,布政司这时都留在扬州,陪伴两国钦差大臣。其余宾客不是名士,便是有功名顶戴的盐商。

 扬州的筵席十分考究繁富,单是酒席之前的茶果细点,便有数十种之多,宋青书虽然来自后世见多识广,却也不能尽识。

 喝了一会茶,宋青书有一搭没一搭应付着,众人看出他兴致不高,再加上有吴之荣前车之鉴,谁也不敢触他霉头,各个都向索额图献殷勤,索额图素来是八面玲珑之人,随意应付几句就得一干官员如沐春风,喜不自

 宋青书正寻思着宋朝使者的事情,为如何借机到寺里面查探一番发愁,却忽然听到某官员大肆吹嘘扬州各种好,他不由计上心来,忽然开口说道:“扬州什么都好,就是和尚不好。”席上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突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布政司慕天颜是个乖觉而有学识之人,接口道:“元帅大人所见甚是,扬州的和尚势利,奉承官府,欺辱穷人,那是自古已然。”这下轮到宋青书发怔了,他原本是故意找茬。

 可是听对方话中意思,似乎其中还有什么典故,便顺着他的话问道:“是啊…慕大人是读书人,知道书上写得有的。”

 慕天颜道:“唐朝王播碧纱笼的故事,不就是出在扬州的吗?”宋青书一头黑线,对方说得东西他完全没听过,幸好他如今扮演的角色是个鲁的金国人,倒也不会在意背上个不学无术的名头,便笑着问道:“什么‘黄布比沙龙’的故事。”
上章 夫人们的香裙(偷香高手)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