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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0章 知事关重大
 看着他惑的表情,苏荃就知道他没有看懂,只好替他解释起来:“‘宫中只数赵家妆’的‘赵’字,还有这一句的‘惟’,这里的‘一’,这首诗里藏着你的名字。”宋青书郁闷道:“赵惟一明明不是我的名字。”

 “谁让你宋青书的名字太显眼了呢,我可不敢直接藏在这诗中,容易被人看出来,”苏荃同样郁闷“我不管,反正你现在就是赵惟一。”

 “好好好,赵惟一就赵惟一。”宋青书也明白将自己真实名字藏在这里面风险实在太大,稍微不注意,苏荃好不容易在这边打开的局面就付诸水了。接下来几天,宋青书经常白天在沈璧君那里保护,半夜则去找苏荃,可谓是过的神仙般的日子。

 且说这天正在沈璧君这儿和她聊天,忽然宋青书脸色一变,直接对沈璧君使了个眼色,然后恭恭敬敬站了起来,仿佛是正儿八经的伶人在接受后妃的指示。沈璧君先是一愣,不过看到一大堆侍卫径直走了进来,方才恍然。

 待看清楚领头的居然是萧十一郎,沈璧君脸色一变,以为对方是冲着她来的,下意识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萧十一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显然对上次抢婚对方拒绝有些耿耿于怀。

 不过当着这么多大内侍卫的面他自然不方便表现出什么,他看了沈璧君一眼,眼神忽然转向了一旁的宋青书,手一挥,厉声说道:“给我拿下!”

 宋青书一下子愣住了,他本来站在一旁打算看一场狗血剧的,谁知道萧十一郎居然把目标转向了自己,正愣神这会儿功夫,周围的侍卫已经出刀将他团团围在了中间。

 宋青书尚且还能镇定,沈璧君却已经花容失,下意识以为自己和他的关系曝光了,不过如今对方是她唯一的指望了,她急忙问道:“萧十一郎,你这是什么意思?”

 场中不少侍卫惊异地打量着二人,听她这口气感觉两人之间关系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啊,不过在皇宫中的哪个不是人,因此也没谁说什么。“回禀娘娘,赵惟一涉及后宫,因此需要被投入天牢接受调查。”萧十一郎解释道。

 “后宫?”沈璧君一张俏脸瞬间红了,以为说的是和自己,不由得又羞又怒“胡说八道。”

 萧十一郎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岔了,犹豫了一下走过去低声音告诉她:“有人举报赵惟一最近经常出入皇后娘娘的宫闱。”“啊?”沈璧君顿时傻眼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赵惟一和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

 两人对话声音虽小,但又岂能瞒过宋青书的耳目,他听得暗暗心惊,自己和苏荃的事情怎么曝光了?

 他心中清楚得很,自己每次去她寝宫都是小心了又小心,绝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以他的武功若是连这都确定不了,完全可以买块豆腐撞死了。

 此时御书房内,耶律洪基正一脸阴沉地看着手中的《十香院词》,自然认得出这是皇后的笔记,里面那些暧昧粉的词语如今看着是那么刺眼。

 耶律洪基越看越怒,气得将手中的纸狠狠扔到了地上,瞪着跪在地上的单宫女怒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被戴帽子的辱,他平里越宠爱皇后,这种愤怒也就越发强烈。

 单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欺瞒皇上,昨赵惟一公称有懿德皇后旨,将他召入弹筝。当时皇后将御制《回心院》曲十首,令赵惟一作调。”

 “从早晨到晚后,调成,皇后向帘下看,随即隔着帘子与赵惟一对弹。到了晚上,命令点亮烛火,传命令赵唯一掉官服,身着绿巾,金抹额,窄袖紫罗衫,珠带乌靴…”

 听到这里,耶律洪基双眼直跳,显然想到子让另外的男人在面前衣裳,他就觉得自己头上仿佛顶着了一片草原。

 单宫女悄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皇后则穿着紫金百凤衫,杏黄金缕裙,头戴百宝花簪,脚穿红凤花靴,令赵惟一重新搁置内帐,对弹琵琶。”

 她说得如此详细,连每一处细节都还原的清清楚楚,让耶律洪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可这种感觉想必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要。

 ***单宫女仿佛不知道耶律洪基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继续说道:“两人之后用酒对饮,一会饮酒一会弹琴,一直到院鼓敲了三下,命令内侍出帐,当时是奴婢值帐,没有听到帐内弹琴饮酒声,反而听见笑声。于是奴婢偷偷地从帐外偷听,听见皇后说:‘可以封你做郎君’。

 赵惟一低声说:‘奴才虽然健硕,但只不过是小蛇,自然敌不过可汗的真龙。’皇后说:‘虽为小猛蛇,却赛过真懒龙。’

 此后只听见‘惺惺若小儿梦中啼而已’。”耶律洪基一张老脸快涨成绿色了,单宫女仿佛就在描述一场活宫,什么“惺惺若小儿梦中啼而已”分明就是女子极度快乐时发出的声音。特别是什么“真懒龙”

 “小猛蛇”之类的字眼,更是刺得他几发狂。单宫女接着描述当情景:“院鼓敲了第四下,皇后令奴婢揭帐,说:‘赵惟一酒醉不省人事,替本宫叫醒他。’奴婢叫了很多遍他才醒,于是起身告辞,皇后赐给金帛一箧,赵惟一谢恩而出。”

 “酒醉?”耶律洪基牙齿仿佛都要咬碎了一般,语气森然无比。单宫女继续说道:“那天过后皇后非常想念他,所以作《十香词》赐给赵惟一。

 赵惟一在教坊朱顶鹤面前炫耀《十香词》,朱顶鹤夺其词,后与奴婢惧怕连坐找到魏王,请魏王代为转奏。”

 耶律洪基往旁边看了一眼,一旁的耶律乙辛急忙说道:“臣得到消息后,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有丝毫怠慢,所以上报给皇上定夺。”

 耶律乙辛顿了顿,又拿出一副诗词递了过去:“皇上,这首词也是娘娘即兴发挥的。”耶律洪基接过来一看:“宫中只数赵家妆,败雨残云误君王。惟有知情一片月,曾窥飞燕入昭,哼…皇后一天到晚就喜欢整汉人这些玩物丧志的东西。”

 见他没看出什么,耶律乙辛只好替他指了出来:“这几句诗里面正好藏着赵惟一的名字。”

 这句话仿佛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耶律洪基彻底抓狂了,直接一掌拍在茶杯上,连手被刺破了血也毫不在意:“赵惟一不应该进宫的时候就被敬事房给阉了么,为何还能秽后宫!”

 他虽然是个昏君,却并不是傻子,很快想到一个关键所在,这时耶律乙辛不慌不忙答道:“据微臣调查,当赵惟一进宫时的确被送进了敬事房。

 可是正要被阉之际,内承直高长命来带走了他,应该是赵惟一送了大量财物给他,所以高长命保他留一个完全之身。”

 “高长命在哪里,带他来见朕!”耶律洪基素来宠爱皇后。此时甚至心中还抱着一丝幻想,希望这一切只是个误会,可惜耶律乙辛打破了他的幻想:“臣派人去捉拿高长命的时候,发现他见事情败,已经畏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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