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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正最后反抗
 “淯儿,以后别离开母后,你要什么母后都给你。”全小渔总是絮絮叨叨地重复着之前的话,好像生怕儿子又离开她,说到最后又怕儿子误会一样,小声补充道:“除了,除了那种事…”

 赵淯哼了一声,抱不语,可最终,少年还是不情不愿的留宿在房里,谁叫这是他一手招惹的母呢?第二天早上,军营外。抓耳挠心,干看了一夜的赵淯。

 甚至都没睡好,一起来就立马逃离了而调休放假的将士们从城中各处家中来到营地聚集,宫门戍守的将士也下了岗位陆续赶到。

 一时间尘雾蔽天人山人海,眺望过去好似一片铁水钢海,赵淯到也不是孤身一人,他身边跟着七十几个紫袄皮甲的侍从亲卫,上万人分了数十个军营,等时辰到了就开始整顿行列,各指挥清点人数上报,将士们分开腿昂首站立,行伍十分整齐整肃,这帮人不仅是衣甲一致队伍整齐好看而已,还有些看不见的东西,想来因为大多数是胡人,他们那传承多年的劫掠戾气,茹饮血的习,掩盖在军华贵的衣甲里,怎么看怎么像一头压抑着食的饿鬼,伪装成人的恶禽猛。

 赵淯定下的是猛安谋克制,合并了从前老可汗本部,以自己原先的部落为骨架,扩充了近三万的亲军。

 全军二十八个猛安,猛安就是千夫长,一个猛安管十个谋克,谋克是百夫长,每谋克手底下管一百人多少,有的管两百多,不超过三百,谋克下面是五十户,管五十人,最下面的就是普通士卒了。

 这支军队身经百战,血里火里留下来的种子,历经诸子之,血宴之等等一系列大战,从未停止过征战。这猛安谋克本就是野蛮部落制度,赵淯也省的搞,就着原先框架进就行了。

 至于怯薛卫,拢共一万余人,个个都是部落头人的长子次子,擅弓马也擅步战,刀弓娴熟,皆为壮男子。

 与亲军相比,少了些忠诚,好在没有老弱,本来就是赵淯用来制衡草原诸部的办法,能用起来效果这么好已经不错了。

 至于仆从军,皆是一些部落自发组织的部队,多则上万,少则不到数千,混杂着杂胡降军,裹挟着役夫丁壮,甚至有些还拖家带口的,战斗力不好说,十万众还是有的。

 这便是赵淯的全部兵力了,十四万大军,是他能摧枯拉朽直入中原的底气所在,如今糟糟也耗费粮食的仆从军已经陆陆续续回了草原,河北易主,九边精锐只能干看着这些胡人载而归,边防形同虚设只能固守。

 因为太过迅速,四处各地还算忠心的节度方伯们甚至都没来得及组织勤王军,故而赵淯慢慢悠悠的,甚至还有闲心做一件事…兵围天山!大明十一年,正月初八。虞国太子赵淯向天下武林发布邀涵,宴请各大门派于天山共定国教之位。

 “盟主,虏酋狡诈狠毒,不可轻信。”“那不去,眼睁睁看着玄女门受难?那我辈正道名声还要不要?”

 “拖上一拖便可,镐京被破,地方组织勤王组织到了胡人南归,不一样没人指摘?便说我等收到消息晚了,去得慢了些…”“可胡汗对外说的是定国教之位,届时我等大宗不至,那些山旮旯的小门小派却去了。

 我等这种推理由不告而破,有何面目对天下人?”“好狠的谋!这是非我等去就救啊!”“尔等既知是谋,如何能救?上敢着去送死吗,那天山脚下可是围了数万铁骑!”

 “够了!”郭盟主大喝一声,止住了议论声,他直视众人,等待着有人发声。

 “我辈正道中人,匡扶天下,扶危济困,应有之理!”一位抱剑青年站了出来,他眉心点蕊,发上簪花,一袭青玉装扮,那张青涩脸上,张显出美貌俊朗的雏形。楚逸,年方十六修为便已至化境,曾横西蜀剑亭七绝剑,在亭子上刻下“蠢且愚”以示折辱。

 让这座亭子上刻下过多少字,就出过多少剑仙的剑门圣地从此避世,虽出身微寒,行事却张狂桀骜,嫉恶如仇,更重要的是严于律己,被誉为天底下最有才情天赋之人,郭盟主亲收为徒,板上钉钉的下一任武林盟主。

 “小逸,你带大家先下去吧。”郭盟主沉声道,楚逸不疑有他,带着众人下去,场中只余一位瞎子老人,和一位道姑打扮的妇人,那妇人开口笑道:“郭盟主到是心疼爱徒,舍不得他入险。”

 “没有的事,他修为虽然够了,但出身不行,不够资格掺合这等重要的决策。”郭盟主摇头,复又问道:“杨前辈可能算上一卦?”

 这话问的是老人,老人破布烂衣,喉咙一颤一颤地,褶皱垂老的面皮像是老树皮,随着舌鼓动而活动起来:“这种事情何必要算?我已被五弊三缺害得惨了,唯想安生过完最后的日子,我看呐,不如降了。”

 杨盟主皱眉,道姑思索,两人对视一眼,又行礼作楫拜于老人:“那就听前辈的!”“只是…不知那赵淯可有明主之命?”老人抬手示意后辈们不必过于恭谦,慢慢悠悠道:“龙不能算,算必遭遣。

 无论他是或不是,我都不会去冒这般风险,你们这些后生呐,净想些害我的事…”二人纷纷认错,老人摇头,好似费了很大劲一般才回道:“不过,我却算得另一人…”…

 “你是说,那些宗门大派都服软了?”赵淯看着眼前恭敬的白发花脸男子,皱眉问道。“回可汗,龙虎山的天师府,金羽山的镗金门,青城山的妙玉观,落云山的白榆教都来了…”

 这男子名为花明澄,魔道魁首,武功高强,多年来一直周旋于江湖各大门派之间,广召门徒,害得各宗各派极为恼怒,数次联合绞杀,但都让其逃脱。

 毕竟人又不是城,长着脚,打不过还不会逃吗?依着花明澄的修为,天下何处去不得?可这打扮古怪,向来情也古怪的男子,此时对赵淯却是亲近之

 赵淯看了眼他,不闲不淡道:“你是老可汗布下的暗子,我对你信不过,想必你对我也是一样,后续的事你就不必参与了。”花明澄神色懊恼,讨好道:“可汗,我对老可汗忠心耿耿,我信得过老可汗,自信得过你!”

 男子单膝跪地,原本柔的声音顿时掷地有声:“可汗!难道你信不过老可汗吗?”赵淯闭目回忆起印象中的老汗,哪位老汗其实并不像中原人口中那般昏庸无能。

 喇嘛教已经植草原数百年,相比中原时好时坏的气候,草原底层过得更加悲惨,悲惨到已经完全丧失生活希望了,是喇嘛们给了他们一个虚无缥缈的来世之说,才能支持得这些如草芥一般的人活下去。

 对此,赵淯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他不是神,改变不了天气,而原本的巫教,已经被喇嘛挤占得毫无一点生存空间。

 但老可汗不甘心,十年前的诸子之,正是他最后的反抗,可惜得来的是众叛亲离,不过赵淯知道,老可汗仍旧没有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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