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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柳芭皱起眉头
 好在爷爷教过应对精神攻击的绝妙方法…也就是《三官经》中的“净心神咒”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缚魅。保命护身…”中了妖眼以后,吕一航沉下心神,默念了两遍咒语,体内真气运转了几个周天,压制在魂魄之上的那块顽石逐渐松动,吕一航慢慢重获身体的掌控权。

 他又盘腿坐了一段时间,理顺了呼吸,然后拖着铁皮似的僵硬肢体,踩在柳芭丢的贴身衣物上,一步一步挪进了浴室。

 吕一航一条腿立于浴室地面,另一只膝盖架在浴缸边,想要翻越进浴缸,但他毕竟被定身太久了,小腿酸酸麻麻,全然使不上劲,即使只是不到一米的高度,对他而言也是不得了的障碍。

 见吕一航左摇右晃个不停,柳芭连忙从水中起身,用两只修长藕臂穿过他的大臂下侧,将他的躯干紧紧箍住,然后拖拽进了浴缸里。

 “扑通”一声,柳芭抱着吕一航,一同沉入了温热的洗澡水中。吕一航如释重负地瘫软了身子,他的后脑勺垫着柳芭的巨,后背贴着她的小腹,着她的大腿。

 他能够同时体会到柳芭房的绵软,小腹的紧致,大腿的厚实,能够尽情品味同龄美少女丰盈体。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梦幻的垫吗?吕一航刚才被柳芭挑逗得心,才努力克服妖眼,硬要赶来浴室。

 但当鸳鸯浴的梦想成真之时,沉重的疲惫感却过了他的,他只想平躺在柳芭的怀抱里,好好休息一会儿。“以后一定要留点心,别在浴缸边上摔倒了,很危险的,你知道一年有多少人在浴室受伤吗?”

 柳芭摆出最严肃的脸色,像妈妈似的教训道,与此同时,柳芭藏在水底下的双手,趁机往吕一航的下挪移,将他的具笼在了掌中,那玩意儿英武地屹立着,杆身滚烫得像一烧红的铁,其上的青筋都历历可辨。

 柳芭的脸颊染上了一层绯红,心猿意马地想:“好…好大,这就是男人的那玩意,比成人电影里的壮多了,怎么可能得进去!提塔每次都要遭受这种酷刑吗?”

 “抱歉,我错了。”吕一航涨红了脸,嗫嚅道,他刚从“使役之眼”中挣脱出来,脑子晕晕乎乎的,四肢也全无力气,活像个醉汉。俯视着吕一航憔悴的脸蛋,柳芭心里咯噔一下,怜爱之情迸发而出。柳芭想起了两个月前回莫斯科省亲的经历。

 她的十八岁生日恰好是在那段日子中度过的,生日那天晚上,母亲偏要拉着她去酒馆共饮,称这是庆祝成年的最好方式,可在柳芭看来,母亲无非是想找个借口买醉罢了。这个嗜酒如命的妇人,没什么事情不能用酒庆祝。

 几大杯啤酒下肚,母亲微醺地趴倒在吧台上,慢慢悠悠地说:“你还没学会走路那会儿,你被寄养在新圣女修道院。

 你爸爸和我在夜里除完魔以后,常常会在这里喝一通宵。”每当母亲讲起年轻的故事,眼里仿佛会有星星闪烁,那是独属于她的一块美丽领地,柳芭明白自己不了嘴,只是笔直端坐着静静倾听。

 “我一开始不喜欢酒的味道,总是推托辞让,但久而久之,就喜欢上喝酒了,你爸一直觉得疑惑,为什么会变成我着他共饮呢?那个原因我一直瞒着他,直到他去世了,我都没告诉他。”

 “什么原因?”柳芭两手捧着啤酒杯,侧首望向母亲痴笑的脸庞。“因为醉酒的男人很可爱。他会把眼前之人当做唯一可以依赖的人。当你爸喝醉时,会又哭又闹,着我的手臂叽叽歪歪个不停。平常潇洒倜傥的帅哥,却展现出只有能我能见到的丑态。这种感觉让我罢不能。”

 柳芭无语地笑笑,心里没把她说的话当一回事:“这个思的未亡人,又在说胡话了。爱人出洋相有什么好看的,为何不希望他时时刻刻都风度翩翩呢?”

 现在,与吕一航共同入浴,她好像也有点理解了母亲的心情。重视的男人暴出无力姿态的这一刻。

 她的心也为之变得柔软。这份关怀心切的母,或许就是从母亲那里继承而来的吧。柳芭柔声说:“错的是我才对,我想稍微考验一下你,却玩得过火了。对不起啦。”

 “考验我什么?”吕一航只觉得一头雾水。“我想知道,你的心是否能配得上提塔。”“噢…这就是你折腾我的理由?我算通过了吗?”吕一航本为柳芭恶作剧气恼不已,此时却也被好奇心过了。

 “你很,我说的是真心话。”柳芭笑容可掬地微启朱,赞许道“对灵魂越坚固的人,我的妖眼效果越弱。

 你的灵魂算是顶顶结实的,我没见过几个比你更硬的人,就连提塔也逊你一筹,我听说中国的修炼者讲求“内外兼修”今天算是见着了。”

 这么一通猛夸下来,吕一航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也耍起了嘴皮子,拼命往柳芭头上戴高帽:“你的能力才厉害呢。这么好用的异能,别人想学也学不来呢。

 可你居然天生就会,世上没有第二人有这种天赋吧。”但柳芭的回应出乎他的意料:“我不是拥有这种异能的唯一一人,你听说过拉斯普京吗?”

 “听说过,他是二十世纪初的一位妖僧。”吕一航答道。吕一航对这个名字很有印象,他看过《世纪末的魔术师》,呃。

 其实还看过《最后的餐厅》《漂流武士》《春风之雪女》…反正是个动漫里经常出现的角色嘛。相传在沙俄帝国末期,拉斯普京曾祸宫闱,以贵族妇女为乐,甚至成为了帝政的实际掌控者。

 他的生命力强悍到令人发指,无论毒酒还是击,都取不了他的性命,最后,他被尤苏波夫亲王率众密谋溺死,结束了罪恶的一生,虽然拉斯普京的事迹听起来荒诞不经,但倘若他拥有某种罕见的异能,那也是说得通的。柳芭说:“既然你听过,那我就不必费口舌介绍了。

 他能够操控那么多人心灵,肆意行使之事,是因为他天生拥有一双和我一样的妖眼。”吕一航笑笑:“嘿,这么巧?”“并不是巧合。”柳芭淡然一笑“我的妖眼源自于我的血脉,我是拉斯普京的后裔。”

 吕一航闻言一怔,脑中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雷电劈中。柳芭与稗官野史中的恶徒有血缘关系?怎么可能?吕一航的第一反应是她在开玩笑。编撰家谱时,人们总会追认个声名显赫的祖上。

 姓岳的自称岳飞后代,姓朱的自称朱熹传人,此乃人之常情,但是,拉斯普京留于后世的唯有一塌糊涂的恶名,攀他亲戚有哪怕半分好处吗?人到坟前还愧姓秦呢。

 况且效用几近相同的异能,难道不是板上钉钉的证据吗?吕一航越想越不对劲,刚才还迷糊糊的脑瓜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瞬间清醒了不少。

 莫非…莫非真如柳芭所说的那样…“你好像很意外?”见吕一航半晌没说话,柳芭皱起眉头,揠苗助长地揪揪他的头,刺他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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