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想起什么
在我们的不远处有一个破旧的

垫,不知道曾经是谁丢在这里的,

垫的侧面已经爬上了青苔,许久暴

在户外,让它逐渐进化成了自然的形状。
茉莉跌跌撞撞地整理裙子“我今天晚上不能久待…”还没等她说完,我就把她推在那张脏兮兮的

垫上。“你今天不能走。”“这上边太脏了!”她想要起身,我扑上去

住她。
“将就一晚!”“你快放开我!”我扒她的衣服,她在我怀里挣扎,但那个力度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在调情。“你…”“你听。”我在她上边,胳膊撑着

。突然严肃起来,她紧张地小声问我“怎么了?”
“楼下的舞厅正在例行检查,你

检能过吗?”
“那你

检能过吗?”“我过不了啊…所以我不是正躲在这吗?现在跟我待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女小偷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这是最符合我印象中的样子和语气“这有什么的,你不过就是想让我陪着你。”
“你一定要珍惜我…把每次见面都当成最后一次…”她又嘲笑我,但我喜欢她的嘲笑,仅限于她。“别搞那么

麻,你别告诉我你明天就要光荣牺牲了。”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几乎是

遍了她身体的每个地方,从额头一直到脚趾。第二次

完

后,她坐起身,扭头看着远方,点了一支烟,我把手伸在她面前,她愣了一下,不知道我要什么。
“火,我的没油了。”她把打火机放在我手里的铁勺子下,和我一起等待粉末和柠檬汁溶解,屏气凝神,专注地好像是在做双人合力完成的魔法仪式。楼下在

检,在抓人,我们却躲在楼上打针。
把衣服,鞋子,还有被我撕破的丝袜全都随手丢在旁边,我们的身体上全都占


秽的体

和灰尘,在我们同时倒下的那一刻,我看到有千万个细小的银白色颗粒悬浮在我们的眼前,它们在夜空里的光束下聚散,像散不开的魂魄一样笼罩在我眼前。
废旧又安全的天台,漆黑的夜,发霉的

垫,用过的针管,阿片的高峰,身体里膨

又扩散的波澜,我想要的女人,和她十指相扣,一起聆听警车渐行渐远的鸣笛,亡命天涯…如果你问我浪漫是什么,我早已经忘却一切,想不出其他了。
每次打完针后,不论男女,不论贞洁还是风

,人总是舒服得忍不住哼哼两声,茉莉就这样一直在我怀里扭动着身体,有时候还伸出舌头

我的耳朵和下巴,她柔软的

房蹭着我的

口,我们的

头总是碰在一起,一大一小,戳来戳去。
我无法说清楚此刻她

心

漾的呻

声到底应该是谁赐予的,是守宫,是我,还是毒品,最后一辆警车开走了,楼下的喧闹声也消失了,后来终于只剩我们了,她却不走了。
作为一个夜行动物,在成都我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安静的夜晚,安静到我连茉莉眨眼睛的声音都可以分辨。
我侧过身子看着她的脸,眩晕的海水从我的虹膜里倾泻,她的侧脸有一片模糊的银灰色光晕,有时候遥远地像和我间隔着一片望不到头的田野,有时候又好像近得要把我的皮肤

噬。
只可惜我一直没能对她说出口的话,好像都埋在这汹涌的


里了,直到我感受到她嘴

的柔软,才尝到咸味。
和我做她从没哭过,但这一次她止不住泪,我和茉莉像一对不得不分手的恋人,紧紧拥抱,我还记得那晚的最后一个画面,我们像蛇一样

在一起,她柔软的嘴

轻轻蹭着我的耳朵,缓缓对我说…
“俄切,我要告诉你个秘密,你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连你女朋友都不行。”***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阳光烤着我的皮肤,只有我自己,不知道茉莉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坐起来发呆,回想着昨晚,手机突然响了,是所惹打给我的,他的声音焦急。
“出事了!快来大院里一趟!”我想要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可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告诉我,只是说来了我就知道了。大院里边闹哄哄的,梆,梆,梆…我听到铁链反复砸在地上的声音,我没见到所惹,引入眼帘的是那个曾经常让我做噩梦的人。
许久不见她,白花花的

体,身上的伤一点不少,她的短头发长出来了,依旧像狗啃一样,

糟糟得趴在眼前,两腿像青蛙一样

蹬,大腿内侧布



干掉的白痂。
小景有衣服穿,一件料子非常薄的紧身吊带,衣服被水打

,紧紧地贴在身上,透明到除了

起男人的


外没有任何实际作用,两个

凸的

头戳着布料,衣服很短,

着肚子,同样盖不住的,还有她身上的针眼和淤青。
她下身还穿着一条低

的蕾丝内

,这是他们给她买的吗?两个人被铁链拴在一起,肚子都鼓鼓的,水渍在圆圆的肚皮上闪着亮光,在我的印象里,小景的

很细,小腹光滑平整,即使弯

也没有一点赘

,曾经她还跟我抱怨过服装店里小号的裙子

围太宽,

围又太窄,根本就不合她的身材。
可她们现在这样,是怀孕了吗?小景正在烤勺子,火光被女警察干扰得一直在颤动,我知道这是她每天最快乐的时刻,她正要往针筒里

,女警察却想要抢小景手里的东西,她没有舌头,就只能呜地嚎叫,像一个原始时代的时空旅人,她的脸转过来的时候,我看到头发里一只布

血丝的眼睛。
小景咒骂着给了她一个耳光,她就抓着她的胳膊,像

血鬼一样往她脖子上咬。看来,即使被割了舌头,她依旧没改掉咬人的毛病,她们脚边有一个不锈钢碗,碗身坑坑洼洼,里面装着半碗剩饭,像狗吃食的小盆。
小景抓起碗,这是她周围唯一能找到的凶器,不锈钢碗被扬起来,剩饭哗啦啦地往女警察脸上掉,小景死命砸着她的头。
勺子里的东西当然撒了,我和阿谭曾经也有过这样争抢的时刻,当时我扇了她一巴掌,她用指甲抓我的脸,一人一针下去两人又和好,可她们俩可从没像我和阿谭这样浪漫过,她们两个大概早就疯了。
两个有仇的人,不对付的人,却只能一直被迫成了一对连体婴,她们开始用指甲互相挠对方的脸,扯头发,掐脖子,铁链子哗啦哗啦响,反复刺

着她们的伤口。
小景看到我,发红的眼里突然闪着光,

着气冲我大喊:“你来了…俄切…俄切…你终于来了…你帮帮我…快,快帮我杀了这个婊子!”我不敢来大院就是这个原因,我不想看见这两个女的,心里不舒服。
我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她反复冲我喊叫着“快点啊!你帮帮我!杀了她!”女警察

了,很大的量,一股黄

的

体像呲水

似的从她两腿间


出来,可是她不管不顾。
突然整个人愤怒地扑到小景身上,铁链子啪啪地撞到她的肋骨,两个人马上扭打在一起,白

柔软的

房

成

饼,肚子碰着肚子,女警察的

户里持续

着

,呲得两人

身都是。
“杀了她!”院子里那么多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去制止,甚至没有人观看,好像她们俩根本不存在。
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现在两人头发都

透了,身上全是

乎乎的

,却没得到那一针宝贵的海洛因,有个小伙子正匆匆忙忙地路过,我一把拉住他“她们两个怎么被拴在一起?”
“不听话呗。”他无所谓地回答,却突然想起什么,

言又止“你还是别关心她们了。”他用手指了指人多的地方“去那边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