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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若肯动脑思考
 但想象中的暴侵犯没有来,恩客兴致缺缺地俯视着她,随即一把捏起她前那对小巧鸽,掐,,按,那双杀过人的冷眼出审视的目光,仿佛好奇她会对此作何反应。

 贫乏的袋没有多少脂肪缓冲,所以腺便只能正面承受他鲁的玩,很快,那些软便亢奋硬,就连首也僵立得如同两颗小石子。

 卫筝咬紧舌尖,较劲般吃起,她要全力以赴扮演好一个婊子木偶的角色,而木偶是不会说话的,我是罪人,我是婊子木偶,我是一只盛壶。

 无数个夜晚,她就是这样被迫摆出百十种羞姿势,然后念诵这段真言直到天明,或许这些暗示已经化作肌记忆,深深刻进骨子里再难摆。于是她这冷漠僵硬的态度怒了恩客,对方轻轻哼着,然后从鸽上缩回手…掐在了她脖子上。

 “咯…呃呃呃呃…”感受着气管被铁钳扼到几乎断折,瓷娃娃再难维持伪装,卫筝惊恐地松开小茓,想要掰开颈子上的铁箍,但这是无用功。

 她绝望地昂起头,双腿为求生擅自踢打起恩客,在过一会,就连反抗的资本也失却殆尽,她开始摇头讨饶,开始用眼神说她不想死,她还想悬壶济世,想成为父亲眼中的骄傲,想为稚的小妹遮风挡雨。

 她还没有跟倾慕的人做过爱,还没有重振家族的荣光,还没有看到小妹长大成人的一天,她明明还有美好的人生可以尽情体验,她太不甘心,她不想死!

 意识开始消散的时候,她感觉到恩客松开手掌,抛垃圾一般任她滑落,她捂着脖子剧烈咳嗽,随即尖声啜泣起来,恩客长叹一口气,懒懒地坐回桌上。

 “犯妇卫氏,我且问你,”他说“你是真的想死吗?”安得闲毫不意外,他看着少女不住地呜咽,筛糠,甚至爬近对他的脚趾叩头,她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她不想死。

 “好了,”他疲惫地挥挥手“我知你是冤枉的。”再明显不过,四张抄纸供词内容天差地别,却全部按着犯人手印,可见元迩和他的幕僚们连过程也懒得去走,看着那些对话,安得闲几乎可以想象到她是怎么从一开始倔犟顽抗的天才女医,被一步步碎软化,变成眼前这头逆来顺受的发情婊子。

 “不过,我也救不了你。”少女刚刚绽出明光的美眸瞬间黯淡下去,随后认命一般,她沮丧地俯下头颅,再次跪成了最标准的“五心朝天”式,简直像一条到极点的母狗。

 如果说那条脊梁骨里曾经还有什么闪耀着侠气与坚韧的灵魂存在,现在也早已被剥出砸断,只留一些人格的残渣寄生于躯壳中。没来由的,安得闲生出一种厌恶。

 他在湖庭樊笼司大狱里见过不少这种“东西”被从各种地方擒获,然后调教到精神崩溃的江湖侠女。

 每次去那些东西,他都感觉自己是在跟一块死,或者人模样的狗爱,以至于后来他宁愿花十倍的俸银去青楼连,也不愿跟同僚们在畜栏热火朝天地猛干那些“脏东西”为什么呢?

 他问自己,或许因为某种程度上,他安得闲也不过是一条狗,一条公狗,而看家护院的猎犬与摇尾巴配种的母犬本质上又有什么不同?于是他分外厌恶眼前的卫筝,就像他厌恶听命杀人的自己。

 “但是只要你肯被我上一晚,我还是可以为你做些事情。”他说“我可以领你去上药,可以保证差人把你的尸身老实还回去,甚至可以领你回去最后看一眼家人。”

 卑劣要挟着面前手无寸铁的女犯,安得闲突然被自己恶心得想要呕吐,拒绝吧,他想,坚决地拒绝我。

 然后你可以保住清白,安安稳稳地在上睡一觉,我可以去找个酒肆,把自己喝到醉死,喝到再也不用面对这狗的一切。名为卫筝的母狗回答很快。

 “那犯妇卫氏,在此叩谢恩主了。”她平静的说。“但犯妇仍有一事相求,”她把身子伏得更低,低到几乎贴地“求恩主享用犯妇时,不要给犯妇戴上镣子…”

 这着实是个古怪要求,安得闲几乎要认为自己听错了:既你最后还是要丧命绞绳之下,现在上不上镣又有何分别?“你说什么?”“求您不要上镣…犯妇已知不能身免,但至少可以…以良家身份献上处子…”

 “若您仍不放心…捆着犯妇行房便是…只是不要以罪人身份对待…求您…恩允…”

 安得闲转头看向一旁地板上整齐码放好的十数条镣铐,那些从钧死监里送来任他拣选搭配的“情趣之物”有轻有重,有有细,有挂锁式砸栓式,直箍圆箍方箍一应俱全。

 看着眼前极尽谦卑的含冤少女,他突然感觉下身涌起一种冲动,这冲动在指挥他用那套最沉重严苛的连身合口镣将她锁住,然后把她抵在身下狠狠占有,在夺走最后一件珍宝的同时,亦把她这卑微到不能再卑微的心愿践踏到尘埃里。

 这种冲动叫做兽,安得闲作为兽的那一部分,正强烈期盼着看她彻底坏掉,被抢走最后一份希望,不再作任何抵抗地受审认罪,然后浑浑噩噩地死去,一般来说,他会顺从自己的兽

 但安得闲也能感觉到,在内心某个角落,那个十四岁梦想成为大侠的男孩仍然活着,正失望地审视眼前这个自己。于是他只叹了口气,掏出随身携带的银绳抛过去。

 “你自己来,”他吩咐“捆紧些就是。”究竟过去了多久,三年?三个月?抑或只是三刻钟?三柱香?三次心跳?对时间的正常认知已磨蚀殆尽,但至少可以肯定不会是三天,因为三天意味着解,意味着折辱结束,意味着甘甜宝贵的自由。

 三…舌尖紧顶上门齿背,闭合鼻腔提起软腭,让气流从隙间擦出清音…天。这是一个比永恒更久,比恒河沙更多,比来世更遥远的概念,被像死物一样锁在木箱里,口不能言,目不能视,脖颈不能扭转甚至半截小指都无法屈伸。

 蔺识玄别无选择,只能在幽闭狭小的匣中匣内,计着自己心跳来捱过难熬的受刑时光,一万九千九百九十八…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万…血被泵去四肢百骸,音回响若雷鸣。

 没有再默数下去,蔺识玄轻轻叹气,下一刻,黑暗里终究开一泓明光。比泉更清澈,比电更迅疾,不杂任何情,只是溢着坚决斗志。明明仍在匣管束下无法动弹,武曲星小姐的气质却骤然一变,愈发让人心悸了。

 师姐是给过你机会的…小虫…屏气,外斜肌与“川”字腹肌协力运作下,雌豹肢立刻硬如铁石。再鼓出一份气力,在平坦而无赘的肚脐两侧迫出明显的马甲线条。

 “咯”一声脆响,半圆束箍与拘束杆之间的锁舌已被轻松崩断,这亦打响了蔺识玄金蝉壳的第一声号炮。

 山茄,蛇和瀛粟?她轻蔑的微笑,不通医理的人总爱幻想,幻想世上能有无视剂量与时效而存在的万灵散功药,他们若肯动脑思考,便知这观点有多荒谬站不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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