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感情用事
霓裳羽衣勾勒出她浑身的美态,他已经看到有些客人直勾勾的盯着她不放。段喻寒微微一笑“你跳得很好,下去吧。”
司马晚晴却不听他的,缓步上去“小女子请赐酒。”段喻寒倒要看看她玩什么花样,于是递给她一杯

如琥珀的波斯秘酿,她接过,微微掀起面纱的一角,白皙小巧的下巴晶莹如玉,饮酒时如玫瑰般嫣红的

,更加娇


人。
更有一滴酒溢出,洒在

边,她自然的用舌头一

。这在她是随意的举动,却不知对别人是多大的

惑。
段喻寒清楚的看到某些客人已经



了,终于按捺不住,走过来一把将她抱过来,坐在自己身边,向众人宣告这个女人是他的,其他人别妄图染指。
众人一时愣了,作为司马家的女婿,他公然搂着个舞姬,是对司马小姐大大的不尊重呢。司马晚晴扁扁嘴,她还没玩够。段喻寒知道她的任

,忙一手搂着她,不让她

跑。格蕾斯也要邀宠,媚笑着斟酒过来“主人请喝。”司马晚晴心中一沉“主人”
这个称呼,不太寻常,那波斯舞姬看他的眼神,妖媚

绵,好似和他有什么。段喻寒环在她

上的手立刻感到她身体一僵,当下吩咐格蕾斯“你挨个给客人斟酒去。”
“是。”格蕾斯只得转身下去,心中忿忿不平。客人们见主人搂着舞姬不放手,自然不便久留,不一会儿,均一一告辞了。段喻寒“哼”了一声,飞快的抱了司马晚晴到万喑堂的后堂,把她扔在椅子上。
她却扯下面纱,直直的盯着他,他本来很生气她刚才对那些人的

惑

举动,可看到她的表情,又觉得理亏的是自己。“那个波斯舞姬长得不错。”她好像是真心夸赞,语调却别别扭扭的。
“我对她是有点好奇。”段喻寒笑了,他喜欢看她吃醋的样子,好奇什么?好奇波斯美女亲热起来和她有什么不同?他对那女人还是有兴趣的?她怒冲冲的瞪着他。
“我没对她做过什么。”这话他说得很干脆。“那你有没有想过对她做什么?”她不肯放过他,定要追问个明白。
“晴,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一点遐想…”他不想欺骗她。“什么遐想?借口!”她讨厌他这样,错了还要狡辩“和尚也是男的,怎么不见他们到处勾搭女人?”
他不料她拿和尚来做他的榜样,一时说不出话来,她转身要走,他从后面抱着她“就算我不对,你今天也有不对,大家扯平。”“我有什么不对?”她诧异的问。
“你当着我的面,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男人,就是不对。”段喻寒说得理直气壮,她望着他,半天没搞懂他的意思。霓裳羽衣舞没有一丝一毫的勾引之意呀,他看着她无辜的眼神,嫣红的小嘴,忍不住要吻下去,她不悦的推开他。
“晴,你不知道你刚才喝酒的样子有多

人。”他拉过她的手,没有强迫她,她别过头,不理他。“那我发誓,以后看都不看别人一眼,可以了吧。”他这种开玩笑的口吻,更让她生气。
她还记得,婚前他曾经抱过别的女人,她想了一下,下定决心的说“如果你再和别人有什么瓜葛,我就带冰儿马上走。”她是说真的,因为她绝不能容忍他的再一次不忠。
“好了,不说这个,刚才你的霓裳羽衣舞太美了,我居然不知道,真是稀奇。”他真心的夸赞她,顺便转移话题,她听他的夸奖,心情好了一点“这是娘教我的,好看吧。
可惜爹说大家闺秀不该学跳舞,所以娘死后,就不许我跳了。”想起爹的死,心中一痛“从前我总是不听爹的话,现在想听,爹却走了。”他安慰她“别难过,你还有我。”
她靠着他的肩头,不再说话,她却不知道,今

她心血来

跳的“霓裳羽衣舞”将会给她引来一个奇人,这个奇人甚至改变了她一生。
满月酒后,司马晚晴决心投身到牧场的经营管理中去,一方面可以尽快熟悉牧场,做司马家合格的继承人,另一方面,可以密切注意牧场各路人马的动向,找出隐藏的凶手。
照她估计,凶手在牧场的地位不会低,武功应该也不错,而且很可能有自己的势力。这次的例会,是她生孩子后第一次参加。
很快的,一项项事务议论开来,最终都是段喻寒果断明快的下了决定,然后吩咐下去办事,一种奇异的感觉浮上她心头。这例会上,她好像只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牧场的决策者。
终于,关于今年关外司马收地租的成例问题,她可以说上两句。今年气候恶劣,她自然主张减免一些地租,让那些佃户负担少一些,生活会好一点,胡天却反驳“小姐,要知道今年牧场屡有意外,开支巨大。
如果再不加点地租,恐怕今年的空缺补不上,明年和各商家来往的

动货币也会不够,继而影响明年牧场的整盘生意。”她秀眉微蹙“我们可以从别的方面增加收入。”
胡天笑了“小姐一直不管事,一定不知道每年牧场的收入,地租要占个六七成呢,所以,小姐切不能以妇人之心,来管理牧场。否则,我们大家都很难做。”他的语气明显是嘲笑她,是个只会玩乐的千金小姐,根本不懂牧场的经营,她心中一动,这个胡天,对她甚为不敬,但他应该不会是凶手,因为真正的凶手不会表现得这么张扬。
四大执事之一的张老,是司马烈的表哥,也就是司马晚晴的表伯。司马烈死后,他受到排挤,名为执事,其实做的事都微不足道,此刻,他忙站出来。
“小姐接触牧场事务不久,自然对许多事不清楚,我们做属下的,应该尽全力协助小姐,你这样对小姐说话,是为不忠不敬。”
另一个执事,赵老,年纪颇大,是司马晚晴爷爷辈就起用的元老级人物,也表示同意张老的话“小姐虽然年轻,但毕竟是司马家的传人,牧场的主人。
管理牧场可以慢慢学,重要的是大家齐心协力,共同把牧场建设好。”再一个执事,封三,却极力支持胡天,认为应该加地租。岳中正连忙站出来,平息这场争执。
最终还是决定加收地租,但司马家明年会多发点种子给佃户做补偿,而胡天,说话

烈,冒犯小姐,扣发一个月的月饷。
一场例会,司马晚晴觉得很累,她虽说是牧场的主人,可许多事由不得她做主,他们对她的话并不重视,不仅因为她是个年轻女子。
重要的是因为,她自十六岁离家,就极少回来,所以他们知道她根本不懂牧场的运作,才会这么张狂放肆的对她吧,而段喻寒,在牧场事务方面所做的决定,并不会偏向她,那些人倒比较信服,他不感情用事,是件好事。
可她心中总是有点别扭。***接下来的日子,在商讨大事的例会上,许多问题都争执不下。
张老和赵老,一直支持司马晚晴,而胡天和封三总是阵线一致。岳中正为了缓和双方的矛盾,通常都是提出折中意见,而段喻寒每每声称他的想法是“对事不对人”时而偏向司马晚晴,时而偏向胡天。